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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肩膀,就这样那句话脱口而出…… “温礼安,你今天为什么没问我肚子饿不饿?” 沉默—— 哭得更冤。 那个声线在叹着气:“我问了。” “问了?”吸了一下鼻子。 “我问了,你没回答,我再问你想不想试一试鱼片乌冬面,你也没有回答。” 再吸了一下鼻子:“你真问了?” “嗯。” 在经过海鲜市场时天边出现了闪电,在这片土地上,闪电是雨的前奏,当时她也许光顾看着天边的闪电,也许温礼安真的问了。 这个念头让梁鳕心里没之前那么堵了,泪水也从之前的汹涌而出变成有一下没一下了,只是想必她此时的眼睛一定肿得像桃核,她有点不好意思从他肩膀离开。 有一种说法是那样的,人们在即将离开世界前心会变得非常纯粹,在梁鳕头顶上悬挂着一把剑,那把剑也许在某个瞬间把会她劈成两半也说不定。 于是—— “温礼安,我觉得黎宝珠不错。”她和他说。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诚意,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和他说过塔娅不错,可仔细想想,温礼安如果和黎宝珠好了,那么…… “也许塔娅更适合你,可黎宝珠可以让你距离那一百万美元资产更近一点。”说话间目光无意识间游走着,最终落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相信天使城的每一个人都做过一百万美金资产的梦。 但那只是梦,他们只敢让它在夜间出现,太阳升起时,他们的铁皮屋顶上依然锈迹斑斑。 “去找她吧,”这样的雨夜再好不过,而那也是通向梦想成真最为坚实的道路,温礼安,塔娅会理解你的。” 沉默—— 嘴角泛起的笑容有点苦涩滋味:“温……” “梁鳕。” “嗯。” 推开她的手有点不友善,那双桃核般的眼睛也惹来他的嘲笑:“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青蛙,”嘲笑,幸灾乐祸,如是说:“上次是塔娅,这次是黎宝珠,你好像很乐于扮演我mama的角色。” “温……” 接下来的话被温礼安打断:“你再继续这样喋喋不休下去,我想你肯定会提早步入更年期。” 敛眉,温礼安真不识好歹,要知道……要知道,塔娅是妮卡的meimei,而他是君浣的弟弟,刚刚那些话已经表明了,君浣的弟弟份量已经压过妮卡的meimei了。 这么一想,梁鳕的底气来了,瞪着温礼安:“你……你不要……不要不识……不识好歹,你不知道有那么一句话,那么一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 她喃喃自语也只能说给空气听,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回过神来梁鳕迈开脚步,房子里空空如也。 门开着,门外大雨瓢泼。 温礼安去找黎宝珠了吗?那长得像卡通般的女孩淋着雨肯定会让人感觉到心疼吧? 而且那样身份的女孩做出那样的举动更能惹人好感。 梁鳕呆站在那里,看着满天风雨,风和着雨形成一道道白色雨帘,一页一页从门口翻过,恍然间,有修长的身影拨开白色雨帘。 眨眼间近在眼前。 “温……温礼安,”呐呐地,“你刚刚去哪里了?” “窗户漏雨。”温礼安关上门。 原来是去解决窗户漏雨问题,是的,在她搬到这里的几天窗户就坏了,一旦雨下大一点,雨水就会从窗户缝隙渗透进来,打湿了碗碟,害得她又得洗一遍。 点头,刚想转过身去,手就被拉住,抬起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他的目光。 那目光有怒火留下的痕迹,下意识间手指抖了一下,垂下眼帘,任凭着那束目光胶在她的唇瓣上。 那唇瓣,在漫天萤火虫的夜晚,曾经一次次被他含在嘴里。 温礼安的声音带着nongnong警告意味:“梁鳕,不要说那些丧气话。” 这语气可一点也不像出自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人之口,本能地,点头。 次日,天使城的女人们又多了新的谈资。 女人们尽量让语气听起来不显得那么幸灾乐祸“又要有一位穿着名牌鞋,为温礼安哭着离开的姑娘。” 刚刚拿下护具的达也一脸骄傲和他的朋友说“礼安哥哥不是那种人,我塔娅jiejie目光好着呢。” 黎宝珠就像她昭告天下的那样,一直等到天亮才离开,被度假区经理扶着离开的,体力透支、外加淋雨使得她在回到度假区两个小时之后被送到医院。 这天,九月正式拉开帷幕,九月的第四天,梁鳕等来了她在等的人。 上午十一点左右时间,敲门声响起,打开门,门外站着人让梁鳕脚步发虚。 眼巴巴看着门外的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缓缓地,白人女人扯开嘴角,嘴角一直在上扬,上扬,变成了笑容弧度,弧度在扩大,蔓延到她眼眸底下,也蔓延到了梁鳕的心底。 当天和梁鳕共用一个针头的女人其男友检测报道呈阴性,会引发这样的乌龙是其男友因吃了大量生鱼片所导致的败血征兆、从而在医疗条件极其有限中变成了“疑似HIV携带者”。 提着的心最终放下,脚一松,梁鳕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白人女人离开后,梁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盲人按摩中心”去,在路口隐蔽处站了一个钟头她才等到梁女士。 梁女士装盲人的技术俨然又更上一层楼,不过,梁鳕并不打算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时候如果出现的话她肯定会给梁女士好脸色看,甚至于有可能rou麻兮兮去拥抱她,也许会在拥抱时偷偷掉点眼泪,说一两句窝心的话。 不不,可不能那样做,梁女士机灵得很,她会从她的拥抱以及窝心的话语中原形毕露,然后变懒变得任性。 梁鳕好不容易盼来mama表现得像一名mama。 冲着梁女士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直到那个背影消失梁鳕这才移动脚步。 接下来梁鳕来到德国馆,这天她的运气好极了,恰逢德国馆经理心情好,一番花言巧语之后勉为其难保留了她一个名额,要知道她已经连续两个周末没出现在德国馆了。 从德国馆离开梁鳕去了一趟菜市场,这一趟花去了梁鳕差不多一百比索,今天是三伏天最后的一天。 三伏天一过,天气会凉快些,这是温礼安说的,这乍听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一顿丰盛的晚餐也许可以减少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