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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去的电话永远不会接通,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打电话到她手机上的人叫做温礼安,打一次电话就等同于有人在和她提醒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温礼安。” “温礼安妄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牢牢记住这个人,妄想着,伴随着一天数通电话,日复一日,然后在某天醒来,睁开眼睛时,她不再生他的气,妄想着她在晨光中亲吻他的脸,妄想着下班回来在厨房看到她的身影。” “噘嘴鱼,我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温礼安想噘嘴鱼为他做的炒笋想疯了。” 第95章 笑忘录 “噘嘴鱼,我很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温礼安想噘嘴鱼为他做的炒笋想疯了。” 耳边,轻轻浅浅落于耳畔的声线有葡萄酒特有的香醇。 紧紧闭着眼睛,努力阻挡住那葡萄酒所引发的蔓延情绪,用细细的声音说着温礼安我也希望有一天醒来时,你能在晨光中看着睡在你身边的女人,看看她苍白的脸色,看到她毫无生趣的眼神,再想想她脸上有多久没有出现笑容,再想想大多的时间里她总是望着天空发呆。 “然后,在某天早上,你亲吻着她的脸,告诉她,我们都在各自身上浪费了多少的时间。” 沉默—— “温礼安,你比谁都清楚,那睡在你身边的女人想要什么。” 持久的沉默。 她又用细细的声音问他温礼安你生气了没有?“没有!”伴随着这个发音,一个转身他把她压在身下,一点点挪移着,让自己的头从他肩胛处解脱出来,手掌撑开压在他肩胛上发力,几次无果之后,索性任凭着他为所欲为,在他耳边提醒去打开抽屉,他说昨晚都用光了,她告诉他她让管家买了。顿了顿,他在她耳边呵气,我会注意的嗯,不说话,紧咬着嘴唇。 紧咬着嘴唇,直到淡淡的铁锈味随着牙齿的发力在齿间蔓延,他手指在她唇上摸索着,触动,轻声咒骂着手往着床头柜,她松开嘴唇,伸手关掉床头灯,目光望着窗外的暮色,那帘暮色和着窗框晃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伴随着那声低吼暮色归还了它本来面目,一动也不动着。 那声近在耳边的“梁鳕”还带着极致时刻所残留的沙涩,“嗯”懒懒应答着,“你讨厌和在酒缸泡上一个晚上?”“嗯。”懒懒的应答着。“那我去洗澡了。”他退了出来,“嗯。”应答着,她现在眼皮又厚又重的。 下一秒,身体腾空,踢着脚,尖叫着:“温礼安,我困。” “你不是说讨厌一个晚上都泡在酒缸里吗?你现在和一个酒鬼没什么两样,我这是为你好。”温礼安一本正经说着。 看吧,那对刚刚完成人类最原始互动的男女看着什么问题也没有,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甚至于连她也感到困惑。 困惑得还以为日子回到很久以前,在那个窗前有着潺潺流水的小屋里,每夜每夜肢体纠缠,垂落于枕边的头发还没干透又被新的一轮汗水淋湿。 梁鳕被温礼安打横抱着,目光往着窗外,窗外黑压压一大片,伴随着那种困顿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但那只是黑夜赋予的假象,明天太阳会从这个屋顶升起。 往事会一一淌在日光底下,无可遁逃。 闭上眼睛,身体每一个毛孔还残留着人类最原始的欢愉,那也是属于他们之间唯一仅存的。 荣椿说得没错,总有累的时候,她的心在很久以前已经开始累了,她一直在等待着温礼安有一天也精疲力尽。 可,她就是一直没等来温礼安精疲力尽,现在她都有点不耐烦了。 浴室里烟雾缭绕,要知道她昨晚很累,在厨房时她都累趴了,身体在一触及温暖的水面睡意就铺天盖地。 午夜呵—— 午夜纵容着所有的想念。 迷迷糊糊中轻柔的手指一下一下穿过她的发间,迷迷糊糊中她熟悉的声线在她耳畔“噘嘴鱼。” 心里非常不高兴,干嘛老是叫她噘嘴鱼,又不是没有名字,可那在耳畔叫唤着的声音太过于柔和,导致于她心里不高兴还是欢喜地应答出“嗯。” 他在她耳边说那是一个老实男人。 老实男人?在说谁呢。 他又说,骗那样的老实男人你心里肯定不好过吧? 温礼安到底在说什么?她哪有,她已经很久不骗人了。 “梁鳕。” 又来了,又来了,害得她又冷不防地心抖了一下。 下意识间发起牢sao来,发牢sao的内容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侧耳去听,只听到一串串软软黏黏的声音。 于她耳畔声音更低更沉,如果细细听的话可以听到nongnong的哀伤,温礼安不开心了,而且不是那种很单纯的不开心,不是为不能给她买漂亮鞋子的不开心。 而是让她的心纠着的不开心。 一时之间惹得她伸手,然而手在半空中什么也触不到,所幸地是熟悉的手掌接住她的手,手被牢牢包裹住。 于是不发牢sao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努力想啊想啊,终于让她想起来了,他说,梁鳕你不要去祸害别的男人了。 黯黯沉沉的声线如从发底处“你已经有我了,梁鳕已经是温礼安了。” 撩人的夜色、涌动的暗香、目光迷离,依稀间—— 盛夏夜晚,窗外响起昆虫的大交响,交响来到最盛极时他和她说起,关于新年时要一起去的那个温泉旅馆。 我们哪也不去,他和她说。 哪也不去,那要做什么她问她,他在她耳边低低耳语一番,直把她听得脸发烫,直把她听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似乎,新年一下子就到了,她和他有了第一次远行,去了他说的温泉旅馆,到达旅馆时刚好是夜幕降临时分。 在登记住处时她垂着头,他拿到了房间钥匙,低着头跟在他背后走在幽暗的旅馆走廊里。 打开门,她背贴在门板上,他看着她,在柔柔的灯光下,他们经历了长久的凝望。 单单倚靠凝望就让她双颊红艳,单单倚靠凝望就让他呼吸渐渐变得不均匀。 “你先洗”他声音沙涩,垂着头,往前移动脚步,越过他时手被抓住,他食指在她手掌心里头轻轻摩擦着,她的腿开始不由自己的发着抖。 窗户紧闭,窗帘如数拉开着,房间所有光亮倚靠于来着窗外的星光还有壁灯微弱的光晕,星光灯光折射到那把长椅上,长椅上铺着柔软的人工皮草,他穿着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