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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栀空有一只还能自由活动的手,却来不及去按下响彻房间的乐曲。 a很快便被铃声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后,迷茫迅速消散。反应过来是自己手机在响,她伸手将其从衣服里摸出来,“尧,sue出了车祸,现在在xx医院。” 挂断手中的电话,秦煜尧顾不得休息,满脑子都被舒栀出车祸的消息占据。跟下午去处理芸清被跟踪事件时虽然担心,却依然镇定冷静完全不同。等他抓着车钥匙准备去医院,才发觉他的双手在颤抖。 室内静谧,舒栀离a的手机,也不过一米多,自然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出了车祸躺在医院,身为丈夫的秦煜尧,居然是在夜半发现妻子没回家打电话寻找才知道。这样淡薄的婚姻关系,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a刚说完两句,就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显然对方已经结束了通话。 她茫然地垂落手臂,才感觉出来,大概是因为枕着睡了会儿,脖子有些僵硬。 扭了扭脖子,意识逐渐清晰的a,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呆在这里。sue?她急急忙忙朝着床头看去。 舒栀本来是打算装睡的,但是眼见着自己压根没有睡意,总不可能一直装睡下去。因此,她干脆就侧着脸看着a接完电话又转脖子。 黑漆麻乌的,尽管有些月光,但只有浅浅地呼吸声,两个女孩儿这么突然地四目相对,真的有点渗人。 听到a一声惊呼,舒栀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跟着扑通抖了抖。她骨折了的右手都想拍拍自己胸脯压惊了。 “天呐,sue,你醒啦?” 西方姑娘大概神经比较粗,她还没完全平缓呼吸,a已经又惊吓过渡到惊喜,完全忘记自己刚才的一声惊叫。 “你怎么在这儿睡?” 在舒栀问话的瞬间,a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床头这一片瞬间被灯光笼罩。而后,就见她瞪大宝蓝色的眼珠子上下来回地移动,像是在扫描一般。 片刻过后,大概是知道用rou眼,观察不出什么,她神情纠结地问道:“sue,身上痛吗?” 小姑娘那心疼又内疚的表情,恨不能转移她身上的疼痛,让舒栀觉得自己身上的伤都仿佛减轻了。 “没关系,伤很快就会好的。你怎么还在这儿陪我,不回大使馆没事吗?” 舒栀知道,说不疼,她也不会相信,干脆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放心吧!晚上叔叔来过医院了,他让我安心在这里陪你。还有,sue,你妈咪之前也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让舒mama担心了,希望爷爷暂时不要知道她受伤。等等,a刚刚说,罗丹大使来这里瞧过我这半死不活的鬼样子?还能不能做一枚安静的美女子了! 舒栀郁卒。不用去幻想,她都猜得出来自己现在跟木乃伊也差不离了。好歹沾了秦煜尧的光,她名义上也是个郡王妃,给人家外使的印象,真是有些深刻了。 跟a也不好说什么,舒栀侧着脸,目光瞄见旁边还有个空床,“现在也不早了,帮我把手机拿过来,你去躺了睡会儿吧!” “哦。”a乖乖地将她的手机放置她左手边,才想起她刚刚接了尧的电话,“尧一会儿过来,我去躺着等他过来开门。” 舒栀心想:医院不是有门禁嘛?转念思及秦煜尧的身份,皇族中人,估计轻轻松松就能享用夜晚探视病人的特权。 这种时候,她是真不想看见那个人,天知道他一整天出去又忙了什么对不起妻子的事。身体上已经够不舒服的了,还来个给她心里添堵的,她还能长久地活下去吗? 秦煜尧拒绝了管家代驾的提议,一路上他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红灯。 当深夜时分,站在病房门前抬手准备敲门时,陡然间堂堂景郡王竟然退缩了。已经粗略了解了妻子的伤势,他原本那些迫切的心情大部分都转化为愧疚,侵蚀着他的内心。 敲门声响起,舒栀知道是秦煜尧到了,讶异他速度惊人的情绪也仅仅一闪而过。 a很快去打开门将他迎进来,而后自认为识趣地钻进洗手间,腾出病房的空间给这对夫妻。 每晚同床共枕的两个人,深更半夜在医院相聚,一个半身不遂,一个风尘仆仆。 身体没办法随意动弹,舒栀侧头看了眼秦煜尧之后,又将注意力放置唯一能给她消遣的手机屏幕上。 秦煜尧看着她不搭理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她是生气自己没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这样想着,莫名地,他一颗柔软的心荡了荡。 三步并作两步走,大步跨到她病床边,秦煜尧默不作声便掀开她身上盖着的薄被。 入眼的事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娇嫩身躯层层。一股子药味,夹杂着鲜血的腥味,扑鼻而来。 早上他出门前,还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睡的喷喷香的妻子,此时变成这副模样呈现在他面前。秦煜尧心灵上受到一波冲击,一股心疼油然而生的同时,衍生出愤怒的情绪。 是谁,竟敢伤她?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首先浮现出一张熟悉的梨花带雨的脸蛋。不,不会的,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儿。秦煜尧因这句心理建设,立刻对自己这个念头进行否定。 他这副见了鬼的模样,让舒栀很不舒服,快速地联想起原文里,他对原主的态度。凡是钟芸清有事,不论大小,随叫必到。而身为他的妻子,原主无论遭遇什么事情,却只能自己硬生生扛着,连生产都是如此。 今天他又跟上周六似的,一大早不见人影,快到半夜才知道打电话,说明他是那时候才回别墅的吧!天知道他是不是去跟钟芸清幽会了。 今天事发地点是闹市区,平时几乎没什么快车。现在稍加琢磨,都觉得有些蹊跷。那个司机明显是快要到人行横道才急刹车,如果不是分神这样的因素,那估计故意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疼吗?” 望着舒栀有些细微的擦伤,没有血色的脸庞,秦煜尧想伸手去抚摸。快到她脸颊时,观察到她蹙着眉头,他顺势将额头上一绺碎发勾到她的侧耳后。 相差无几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