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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 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很快各色的面团就做好了。 拉面条讲究的是手劲儿和经验。重喜县主却做不来了,浪费了几个小面团,才勉强拉出粗细长短不一的面条来。 对比甄妙拉出的均匀光滑、粗细适度的彩色面条,自嘲道:“看来在做吃食上,我是七窍通了六窍。” 甄妙看了看惨不忍睹的面条儿。安慰道:“多做几次就好多了。” “甄妙,你最开始学时,拉出的面条也这样吗?”重喜县主觉得安慰了许多。 甄妙用手背擦了擦鼻尖:“没有啊,我第一次做出来的面条,呃,好像和现在差不多,当时那个师傅还夸我有天赋呢。” 重喜县主嘴角笑意一僵:“看来我是真的没有天赋了。” 甄妙再次认真看了看重喜县主做出来的面条儿,一脸诚恳的安慰道:“县主别妄自菲薄,你就是普通初学者的水平,不比别人差的。” 她当时学拉面时,已经会做许多的菜了,重喜县主看样子,是第一次进自家厨房吧。 “真的。”甄妙语气越发诚恳了。 重喜县主泪奔。 可是比起自幼往耳朵中灌的那些阿谀奉承之词,听了这蹩脚的安慰并不恼怒,反倒觉得好笑:“甄妙,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也难怪,以前初霞提起建安伯府的甄四,总是看不顺眼呢。 这么呆的姑娘,恐怕只有相处了才知道她的有趣。 “县主,其实每个人都有天赋和不足,所以才会做有的事事半功倍,有的事事倍功半呀。不过只要自己喜欢,这些都不重要,做着开心就行。” “恩,甄妙,你继续教我吧。” 好一会儿,重喜县主再次开口:“我定亲了。” 甄妙诧异看来。 重喜县主笑笑:“所以在出阁前,争取做出像你这样漂亮的面条让我母亲尝尝。” “肯定可以的。不过县主你现在做出的面条虽然不漂亮,但味道是不错的,不如端去给长公主尝尝?” “好。”重喜县主本就是随性的人,听甄妙说这面条虽丑但味道不受影响,心情不错的应了下来。 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往外走时,回头道:“甄妙,我擅长下棋,等下午,我过来找你下棋。” 甄妙笑容僵了僵。 下棋? 原主是会下棋的。可下棋不比其他,不是单有记忆就成的啊! 没等抗议,重喜县主已经走了出去。 “母亲——” 昭云长公主膝上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听到声音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趴下。 昭云长公主摸着白猫光滑的脊背,笑道:“重喜,你这满身满脸的面粉,是干了什么?在面粉中打滚了?” “母亲,我做了面条,您尝尝。” 白瓷碗盛着碧绿色的面条,如果忽略了面条的粗细不一,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本来做了几种颜色,只有绿色的勉强能看。”重喜县主有些遗憾的道。 昭云长公主拿起银筷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味道挺好。” “是甄妙教我做的了。” 重喜县主自己不觉得,昭云长公主却发现女儿难得有了几分小姑娘的娇俏,又吃着女儿亲手做的面条,心情大好:“那以后你就常去甄四姑娘那里坐坐。只是这些方子都金贵,不要勉强人家教。” “女儿晓得的。”重喜县主默默决定。要把当世棋圣传她的棋谱教给甄妙,算是礼尚往来。 于是下午的银杏树下,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重喜县主一手举着棋谱,一手指着棋盘,认真的讲解着。 甄妙拿着棋子,一头雾水的听着。 “明白了吗?”重喜县主一脸威严。 甄妙鼓起勇气,艰难的摇了摇头。 重喜县主深吸一口气。伸出六根手指:“甄妙,你知道我说了几遍了吗?” “六遍……” “还好这个你总算记着!” 甄妙指了指:“县主,不是你伸了六根手指吗?” 重喜县主胸口一窒,再也无法保持平时淡然的样子,把棋谱一摔。 甄妙松口气。 总算解脱了。 “呵呵,县主。看来这下棋,我也是七窍通了六窍,实在让你为难了。” 重喜县主伸手,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拨:“没事,有没有天赋不重要。你不是说了,只要做着开心就好了。” 说到这有些羞愧。 早上甄妙那么耐心的教自己做面条,怎么轮到自己当师父了,就忍不住想砸棋盘呢? 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自我检讨完,对一脸僵硬表情的甄妙道:“来,我们直接下棋吧,我看看你到底什么水平,再慢慢教你。” 甄妙眼前一黑。 县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日头渐渐西移,罗天珵下了马,小厮半夏迎出来,牵着马往里走。 “这几日府中有什么事?” “府内没什么事,只是建安伯府的甄四姑娘给您送了一封信来。”半夏说着,从衣襟里把信掏了出来。 看着“罗世子亲启”五个字,罗天珵心中竟生了几分好奇,接着划过莫名其妙的忧虑。 好端端送信来,难道那个女人又惹事了? 迅速的把信抽出来,看完眉头一皱。 又是和上一世不同的地方。 上一世,甄四和身为长公主长媳的甄宁虽是姐妹,可二人鲜少有交集。 这一世,甄四居然住进了长公主府,还是为了照顾有了身孕的甄宁? 罗天珵思索着,忽然脸色一变。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韩大公子又哪来的孩子! 他记得清清楚楚,韩大公子第一个孩子的满月礼,是在奉国将军府举办的! 从半夏手中夺过缰绳,罗天珵翻身上马:“我去一趟昭云长公主府。” 第一百二十四章 难言 “哎,世子,您,您就这样去?”半夏神色纠结的问。 罗天珵低头看看皱巴巴的衣衫,下了马往镇国公府内走去。 一个身穿石青色绣缠枝菊纹棉褂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面色白皙,颌上有须。 见了罗天珵就流露出亲切的笑:“大郎,这又是从哪里来,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罗天珵眼底深处冷了下去,只是如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