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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甄妙就淡定多了,气定神闲的看着,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形象。 甄妙扶了扶要掉下来的下巴。 这,这就是大朗说的那位四叔? 和他有些相像的四叔? 然后倒抽口冷气,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 十年后,莫非她兰芝玉树般的夫君大人就是这般模样? 这么残酷。一定是认错人了。 甄妙含泪看了罗天珵一眼。 罗天珵却望着大胡子男出神。 对视的那一瞬间,他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最终只化作满腹的难以确定。 大胡子男的眼神是迷茫的。 罗天珵直直盯着,想要看到他眼底深处去,却发现那是一口古井,平静无波。 罗天珵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大胡子男回过神来,露出个笑容:“这位公子——“随后高声尖叫:“啊——” 真的是尖叫,因为走到跟前的罗天珵二话不说。把人家后面衣裳掀了起来,露出光洁的脊背。 紧跟着胡氏也惊叫起来。 给罗天珵三人领路的阿杏嘴巴微张。愣愣看着这荒谬的场面,然后挠挠头。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不过那不重要,老爷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救——” 刚要扯开嗓子喊,嘴就被捂住。 甄妙笑得好勉强:“等等,先听我夫君解释。” 罗天珵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大胡子男后背看。 光洁的后背上,停着一只青色的蝴蝶。 罗天珵只觉耳畔有青涩的童音在问:“四叔,您后背上怎么有一只蝴蝶啊?” “臭小子,还敢看你四叔洗澡!” 男童撇撇嘴:“又不是看四婶洗澡,四叔你恼什么?” 那青年逆着光,脸模糊不清:“臭小子,要真敢看你四婶洗澡,看我不把你屁股揍开了花儿!“那四叔告诉我,您背后为何有蝴蝶呀?” 青年看吓不走侄儿,无奈解释道:“这是以前随你父亲上战场落下的疤,后来要娶你四婶,怕她见了害怕,就纹了这只蝴蝶。” “哈哈哈,原来四叔是女为悦己者容啊。”欢快的童音犹如清脆的铃铛,逐渐远去。 罗天珵眼中似乎还有几分茫然,口中却喃喃道:“四叔——” 大胡子男客气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那两个字就如一道闪电在他脑海中劈过,瞬间暴风骤雨。 “四叔,祖父好端端怎么会坠马?祖父的骑术明明是出类拔萃的。” “四郎,你父亲坠马之事定有隐情,你悄悄去查一查,记得不要惊动任何人。” “夫君,又要出门啊,等等,衣领没折好呢,我给你弄弄。” 他们是谁? 我是谁? 大胡子男只觉脑袋里像有一把利刃在来回搅动,痛不欲生,直挺挺就倒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胡管家,快,快去报官!”胡氏扬声道。 胡管家立刻往外跑,有东西从耳边擦过,定睛一看,竟是一块碎银子,深深的嵌入了门框里。 胡管家冷汗立刻下来了。 谁也没跟他说过,当管家还得玩命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醒来 这个时节,即便是晴天,到了夕阳落下,温度就骤然降低许多。 少年双手拢在衣袖里,跺着脚来回溜达,脸色铁青。 “主子,要不小的还是过去问问,那位老爷到底回来没?”金大小心翼翼地问,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两个时辰,他们足足在这破园子里吹冷风吹了两个时辰! “不必,那妇人不是说了,人回来会立刻请我们过去的。”少年断然拒绝。 自己回去? 哼,自己回去多没面子啊,明明是胡家求着他金家。 父亲可是说了,他代表的是金府的脸面,断不能因为那茶砖特别,就在对方面前失了底气,不然就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没了这新式茶砖,他金家不过是少赚几分名声和银子,可胡家,就永远是个偏僻县城的小财主。 就是没有父亲提醒,他也是知道的,怎么会让胡家拿捏住了。 哼,要不是那胡家老爷亲自来请,他是绝对不会过去的。 少年下定了决心,得意地笑笑,又拢着手来回溜达了。 娘的,可真冷,怎么还没人来? 大胡子男已经被扶进了房间躺着,第二次登门的大夫开了方子,提着药箱走了。 胡氏这才松口气。 老爷没事就好! 然后看向罗天珵:“你们真是来寻亲的?我家老爷是你四叔?” 罗天珵点头:“自然是真的。四叔背后的蝴蝶纹身错不了,不过看样子,四叔似乎是记忆出了点问题。不如等四叔醒了再说。” 看了一眼胡管家和阿杏,接着道:“无论您信不信,此事还是不宜宣扬。” 胡氏点头:“这个大可放心,胡管家和阿杏都是亲信。” 胡管家和阿杏大为感动,忙赌咒发誓打死不会说去的。 就听罗天珵慢悠悠道:“按理说,确实只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胡管家和阿杏都快哭了。 “不过既然是四叔的亲信,那就罢了。” 四叔没醒。对胡氏,罗天珵心里其实是防备的。所以并没有透露国公府的身份。 而胡氏,对突然冒出来认亲的人,也不可能全然信任,只想等着老爷醒来再说。 平静下来。胡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扫了扫厅堂,脸色微变:“阿杏,我当时不是让你请这三位客人来后,再去请金公子的吗?” 阿杏掩口惊呼。 我的天,她早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原来,原来她的直觉一点没错! 阿杏急匆匆去寻金公子了。 金公子带着一众下人冒着寒气回来,听说胡府老爷身体不适的消息。简直是气急败坏。 少年骂的情绪激昂,罗天珵什么话都没说,走到他身旁伸出右脚在地面碾了碾。然后移开了脚。 看着青石地面上的脚印,少年声音戛然而止。 胡氏看向罗天珵的眼神越发忐忑了,本来想问的话到了嘴边,默默咽了下去。 在罗天珵的暴力威胁下,少年老老实实带着下人歇着去了。 只剩下几人后,罗天珵还是忍不住问:“不知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