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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礼的话,你该称呼佳明县主才对。” 君浩已经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却深深看了甄妙一眼,微微俯了身:“君浩见过佳明县主。” 他又转了身面向罗天珵:“见过罗世子。” 罗天珵挑了眉。淡淡道:“不必多礼了。” 他看向安郡王:“王爷要有什么事,就说吧。佳明不方便一直在外面。” “哦,是这样的,那日在大福寺,我和君浩与佳明偶遇。君浩无意中发现佳明身边叫阿鸾的丫鬟,很像他失踪多年的表妹——” 听到“表妹”二字,甄妙从那种古怪的感觉中醒过神来:“王爷,您这话说得有些离奇吧?阿鸾如今也不过十四五岁,居然还能看出——” 她目光落在君浩身上,却下意识地移开:“像这位君先生的表妹?” 未等安郡王再开口,君浩就淡淡解释道:“浩的表妹,在十年前就走丢了,这些年一直在找。县主身边的阿鸾姑娘。与浩的姑母相貌有八分相似,浩才斗胆有此猜测,唐突了县主。请县主勿怪。” 君浩垂下眼帘,认真赔罪,心中也在诧异刚刚那奇怪的反应。 “阿鸾是我的贴身丫鬟,仅凭君先生只言片语,确实是有些让人难以相信。”甄妙冷淡地道。 君浩只觉这样的冷淡,令他极为不适。却生生忍住了那异样感觉,平静地道:“凭证也是有的。只是——” “君先生有话直说无妨,不必吞吞吐吐的。” “还是本王说吧,不过此事,罗世子不大方便听。”安郡王走到甄妙那里,悄悄说了一句话。 甄妙瞪大了眼:“当真?” 安郡王讪讪地笑:“反正那丫鬟就在你身边,想知道,回去一看就是了。” 罗天珵耳聪目明,把那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面上却半点不露,还故意问道:“王爷和内子说了什么?” 他挑眉扫君浩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知道有什么不方便听的,君先生告诉了王爷,却不能让在下听到?” 甄妙一听,面带薄怒扫了君浩一眼。 心道这人也忒不讲究,这样的事儿,居然说给安郡王听。 君浩看过来,眼中满是难懂的温柔。 甄妙微怔,别开了眼。 “那我和内子就先回去了,回头再给王爷和君先生答复。”罗天珵牵着甄妙的手,大步离去。 雅间内,只剩了安郡王和君浩二人。 安郡王眨眨眼:“君浩,你是怎么知道佳明县主闺名的?” “佳明县主的闺名?” “是呀,佳明县主姓甄,单名一个妙字。” 君浩心砰砰跳动起来,原来妙儿,是她的闺名吗? 可是,他为什么能脱口而出? 自打来了京城,不,是在大福寺的那次相遇开始,他就踏进了一团迷雾中,变得不像自己了。 佳明县主,是不是能替他拨开云雾的那双手? 可是,他一定要寻找答案吗? 甄妙回了府,立刻叫来了阿鸾。 “阿鸾,你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阿鸾有些惊讶,随后脸微红,还是回道:“大奶奶,婢子身上有一块半月形的胎记,在……在左臀上……” 甄妙怔了怔,好一会儿,长长叹道:“阿鸾啊,你也成了别人的表妹了!” 阿鸾扑通一声跪下:“大奶奶,婢子不懂您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想讨了婢子去?” 她身子深深俯下,磕头:“大奶奶,婢子不想离开您,去伺候别人。” 甄妙表情有些复杂:“你——” “是,那日您和世子爷的对话,婢子都听到了。婢子不想给别人当通房,如果可能,婢子想像紫苏jiejie那样以后当个管事娘子,若不然,情愿和白芍jiejie一样,一辈子伺候大奶奶好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阿鸾认亲 “阿鸾,你起来说话。” 阿鸾站了起来,眼圈微红,星光点点,越发显得容色可人。 甄妙就想起出了绛珠的事后,罗天珵那一番调查来。 原来阿鸾竟是被当做瘦马培养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逃了出来,辗转落在了常在大户人家行走的赵婆子手里。 赵牙婆在京城颇有些名气,无论是歌童舞女,厨娘绣娘,还是粗细婢女,在她那里都能挑到合心意的。 这人虽圆滑老道,却也有一个底线,不做那青楼里的买卖。 也是因此,以阿鸾的姿色,才能逃过一劫,最终到了甄妙身边。 因为阿鸾被当成瘦马培养的那段特殊经历,罗天珵特意对甄妙说了,就是看她的意思,若是介意的话,就寻个由头打发出去。 “阿鸾,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是,再过一个月,就是婢子的十五岁生辰。” “到时候,就在咱院子里,给你摆酒庆贺一下,十五岁生辰,可是大生日。” “大奶奶,阿鸾一个婢女,哪讲究这些,您可千万别费心了。” 甄妙瞧着花骨朵一般的阿鸾,叹了口气:“阿鸾啊,以后你恐怕就不是婢女啦。” “大奶奶!”阿鸾脸色发白。又要跪下,被甄妙一把拉住。 “你坐着,咱们好好说说话。” 阿鸾坐在小杌子上。只沾了小半边,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聆听着。 甄妙心里不是滋味。 还记得阿鸾刚到了身边时,虽然已经显出不俗的容貌,可瘦瘦小小的,哪像现在亭亭玉立,袅娜风流。 她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大丫鬟啊。就这么成了别人的表妹了! 甄妙心里对君浩又恼了一分,暗暗唾了一口。才道:“阿鸾,四五岁时的事儿,你多少记得一些吧?说来听听。” 阿鸾心中惊惧,对甄妙的话不敢当儿戏。认真想了想道:“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家门前有一条河,河两岸种了许多樱花。到了三月时节,阿爹就带着我和阿娘在河边散步,还用樱花枝编了花冠给我和阿娘戴。那河面上,落满了樱花瓣,像一条花河,特别特别的漂亮,记忆中。那个时节,总是有许多人去那里游玩。” 说到这里,阿鸾皱了皱眉:“好像那一年。阿娘生了个弟弟,弟弟病了,阿爹和阿娘陪他,家中仆人带我去看花灯……” 阿鸾猛然摇头:“实在记不起别的了,不知怎么,就只想起这些。连姓甚名谁都忘了。” 再后来,就是那段被当成瘦马调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