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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这不就是我的大喜之日么?”蒋宸头晕乎乎的,困惑地问道。 甄焕笑了:“我是说,等你娶亲的那一日。” “娶亲?”蒋宸有些迟钝的摇了摇头,“我不想娶亲。” 甄焕只当他说醉话,好笑地道:“宸表弟你年纪也不小了,又高中了探花,哪有不娶亲的道理。” “可是……”蒋宸醉的不轻,说话断断续续,“可是我不想娶亲……” “为什么?” 蒋宸抬眼,醉眼朦胧:“因为……我心里有一个人……” 他斜睨着甄焕,生怕他误会了:“是一个姑娘……” 甄焕忍不住笑,又有些兴奋:“我当然知道是一个姑娘。宸表弟,告诉表哥,你的心上人是谁呀?” 要是可以,他愿意帮这个忙,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蒋宸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呢?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蒋宸揉了揉眼睛,傻乎乎问:“为什么要别人知道?” “不知道,那怎么去提亲呢?宸表弟,以后来给你提亲的恐怕要踏破了门槛,你要是不好意思说,那可就生生错过了。” 蒋宸不停摇头:“不能去提亲。” 甄焕恨铁不成钢:“宸表弟,以你现在的条件,高门贵女,大家闺秀,会拒绝你的人家恐怕不多了,既然有意,总要试一试的,不然岂不是抱憾终生?” 蒋宸歪着头,认真想了想,问:“她嫁人了,也可以么?” “当然——”甄焕猛然醒过神来,倒吸一口冷气,“不可以啊!” 他神情郑重起来:“宸表弟,你莫不是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啊。焕表哥,其实你也认识的——” 甄焕立刻后退数步,急忙道:“宸表弟,你喝多了,好好歇着,我去前边说一声。”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跑了,留下蒋宸喃喃道:“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她是谁的,我得努力把她忘了呢……” 甄焕冲出去后,吹了风,还有些心惊胆战。 宸表弟的心上人居然是有夫之妇,还是自己认识的—— 救命啊,他认识的女子太少了,不是他姐妹,就是他表姐妹,怎么办? 甄焕忽然不敢深想下去了。 四月份,是格外热闹的时节,又到了一年一度长公主府举办的梨花宴。 甄妙接了帖子,原本想推了的:“都是一些小姑娘,二婶还病着——” 老夫人道:“就是因为你二婶病的不轻,你才该过去看看。” “嗯?” “你替祖母去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小娘子说给二郎。”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不拘门第身份,只要性情好,文文静静的就行。趁着你二婶还能撑着,早点把亲事定下来,二郎也能收收心。” 甄妙心道,她还是别作孽了,二郎那是从根子上烂了的,根本无法抢救了,谁配他都糟蹋了。 不过老夫人既然开了口,想着还能见重喜县主一面,甄妙也就欣然答应了。 到了长公主府的梨园,依然是树密花稠,春光秾艳,甄妙和那些夫人们应酬完,就被重喜县主拉着去散步。 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娘子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走得累了,都在树下木墩上坐了闲聊。 “听说了没,今日琴公子也到了,到时候会抚琴一曲呢。” 不知谁提起这个话题,顿时热闹起来。 甄妙有些纳闷,问重喜县主:“这琴公子,是何方神圣,怎么很有名声似的?” 冲喜县主白她一眼:“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竟连琴公子也没听过?” 第三百八十八章 误入梨花深处 “府上事多,除了回了一次伯府吃酒,最近都没有出门的,我上哪里听说什么琴公子呀。” 重喜县主这才道:“那琴公子也是近来出名的,他是安郡王的好友,也是外地大家族出来的公子,被安郡王拉着赴了几场宴,展露了一次琴艺,就立刻成了京中女子追捧的人物了,真难为你居然半点不晓得。” 其实这就不怨甄妙孤陋寡闻了,要知道这琴公子就是君浩,但凡君浩的消息,罗天珵都堵得死死的,又怎么会让甄妙注意到呢? “原来是他呀。”甄妙一听,就知道重喜县主说的是谁了。想着自己还曾把那人当了好色之徒,多少有些不自在。 “难道你认识?”重喜县主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光彩。 “有一次偶遇了安郡王,倒是见过。”甄妙压低了声音,”重喜,我怎么觉着,你对那位琴公子大感兴趣呢?” 重喜县主态度坦然:“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凡是能登峰造极的,我都很有兴趣。来,咱们手谈一局如何?”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雕成南瓜模样的木罐子来,甄妙好奇地伸了头去看,才发现那古朴的南瓜罐里居然装的是黑白围棋子。 甄妙打了个哆嗦。 好家伙,隐藏的够深的啊! 她连连摆手:“还是不了,你也知道我的水平。” 重喜县主捏着棋子,长叹:“狐朋狗友易找,知音难寻啊!” 甄妙拿眼横她:“有这么爱说实话的嘛?” 重喜县主白她一眼,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棋子。 甄妙起了报复之心,不怀好意笑道:“重喜。你觉得什么样,才能称得上棋圣呢?” 重喜县主来了兴致,挑了眉道:“愿闻其详。” “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可以下盲棋。” “盲棋?”重喜县主脸上闪过怀念之色,“教我棋艺的先生,也是能下盲棋的,可惜自他仙去。大周朝能下盲棋的。就再也未闻了。” 甄妙得意笑笑:“我见的那人,可以同时与五个人下。” 在她来的那个世界,职业棋手的水平。其实是远超大周国手的。 “什么!”重喜县主失态地站了起来,在旁人诧异投来的目光下又坐下,拉了甄妙的手腕急声问道,“那人是谁。现在何处?” “那人……远游了……”甄妙心虚的抿抿唇,“其实我也不认识他。只是偶然见了他和五人同时下盲棋,就印象深刻了。” 重喜县主似乎听的入了神,喃喃道:“这样的人,这样的棋。又怎么会不印象深刻呢?” 她扼腕叹息:“怎么遇到那人的就不是我呢,让你遇到,纯粹是暴殄天物啊!” 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