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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站了起来:“我决定了,我要去黒木城!” 白芍唬了一跳:“大奶奶,黒木城还不安定,您不能以身犯险啊!” 青黛更是扑通一声跪下来:“大奶奶,请您三思。” 甄妙目光流转,扫了二人一眼,冷笑:“你们不必劝了,此事我已经决定了。” “大奶奶——” 甄妙摆摆手:“黒木城已经收复,说是不太平,其实是以那里为要地和靖北军交战罢了,在城中,又能有多少危险?世子不是当世英雄么,他要是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那还不如去当狗熊自在呢!” 白芍不敢说话了。 大奶奶都在她们面前说世子爷是狗熊了,显见是气得不轻。 青黛却倔强的跪在地上。 甄妙看着她,勾了勾唇角:“青黛,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是来保护我的,如果把我关在金丝笼里,风雨不透的保护,那么我想也用不着你,家里锦言就够用了。” 青黛身子一颤,良久磕了一个头直起了身子:“大奶奶教训的是,是婢子想岔了。” “好像池副将昨日回来了,白芍,你过去一趟,请池副将过来。” “是。” 不多时,池副将进来。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桌子。 这个时辰,该开饭了吧,唉,也不知道县主准备了什么好吃的,自打到了后,再也吃不到了。他已经开始期盼送县主回京城了,怎么办? “池副将。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县主但请吩咐。” 甄妙蹙了眉,眉眼间笼着一抹清愁:“就是怕让池副将为难,因为实在是有些麻烦——” “县主请说就是。只要池某能做到的,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池副将拍着胸脯道。 甄妙暗暗点头。 池副将可真是个好人,不枉她投喂了那么久。 “请池副将带我们主仆去黒木城。” “啥?”池副将差点没站稳。 甄妙瞥了白芍一眼。 “池副将,我们县主。想请您领路,带我们去黒木城。” “哦。好——”池副将忙咬了舌尖一下,才转了弯,“不成!” 他委屈的望着甄妙,心道。佳明县主太狡猾了,居然用美人计,幸亏他意志坚强如铁…… “真的不行?”甄妙板了脸。 池副将见甄妙神情坚定。都快哭了:“县主,这实在不成啊。黒木城那边不安定,一路上也怕有危险,我要是带您过去,萧将军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抱歉,让池副将为难了。”甄妙眼帘一垂,长长的睫毛颤动,似是把那一抹清愁都拢入了眼底。 池副将小心肝一抖。 他对县主,当然不敢有任何绮念,可现在,好想答应怎么办? 甄妙已经抬了眼,似乎刚刚的脆弱并不存在,微微抬起下巴:“白芍,青黛,收拾东西,咱们即刻就走!” “县主,您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黒木城,既然池副将不愿带路,我们一路问着,想来也是能到的。” “县主,这真的不成啊,您要有半点闪失,卑职万死莫辞!” “所以就不麻烦池副将了,那样有什么事,就和池副将没有半点干系了。” “不是,我不是怕死——”池副将头都大了,对话是怎么绕成这样的? “池副将。”甄妙声音淡淡的,“黒木城,我非去不可。” 池副将望着她平静的神色,最终一咬牙:“好,我送您去!” 要真的有什么意外,他先以命赔罪就是了。 已经下了决定,他反而镇定下来:“那属下先去安排马车。” “不必了,骑马就是了。” 见池副将面露迟疑,甄妙终于露出笑模样:“放心,我的骑术,没有那么差劲!” 避免引人注意,甄妙主仆都换了男装,一行四人,低调的离开了北冰城。 一路马不停蹄,等到了黒木城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城门紧闭,只有微弱的灯光。 池副将很是钦佩地看了甄妙主仆三人一眼,前去叩门。 “谁?”里面传来警惕的问话。 先是一番密语接头,接着验过了令牌,城门才开了一条缝,将将容纳一个人进去。 “县主,这里就是罗将军住的地方了,他前两日出了城,此时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领兵打仗,临时落脚的地方当然没有丫鬟婆子伺候,那些亲卫都是随着罗天珵去留的,每当出去,就只留了一个老兵看门。 “去叫门吧。” 青黛上前,叩了叩门。 好一会儿没动静,甄妙看向池副将:“你们平时,有紧急情况,都是怎么找罗将军的?” 池副将摸摸鼻子:“哦,我们都是直接跳墙头进去了,那老兵伤了耳朵,有些耳背。” 甄妙…… 一行人翻墙进去,果然院子里黑漆漆的。 甄妙往前走了两步,忽觉脚底碰到了什么,紧接着一张大网落了下来。 院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罗天珵站在院子中央,心道,前不久接到密报,厉王派了人来刺杀他,果然摆出防御松懈的样子,人就上钩了。 他冷着脸,看了过去。 第四百一十章 落泪 亮光之下,院中犹如白昼,众人正看到大网中的一人,抬脚踹了另一人一脚。 被踹的人一个趔趄,脸贴在大网上,被网线弄出一个个的格子,脸有些走形,甚是滑稽。 咦,还没捉走,就开始搞内讧了么,这倒霉蛋是谁?总觉得有些熟悉。 罗天珵摸了摸下巴。 那人惨叫道:“罗将军,卑职是萧将军的副将啊!” “萧将军?” “对,就是前些日子运送物资过来的萧墨羽将军。” 罗天珵想起来了,这人他之前还见过的。 “你这是——”他目光向旁边移去,另外的两人把其中一人牢牢护住,看不清面容,可是他只看了一眼,心头就悸动起来。 他大步走了过去。 有亲信忍不住提醒;“将军——” 就算来的其中一人是萧将军的副将,可他们鬼鬼祟祟的,说不准就有什么猫腻,将军怎么能以身涉险呢! 罗天珵却已经听不到别人的劝阻了,他心虽还呆在胸腔里,却不安分的狂跳着。 他在想,若是这条短短的路再走不到尽头,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