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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炕上去,不想再搭理他,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又忍不住看去,就见罗天珵已经快速褪了裤子,露出两条结实有力的大长腿。又跪到了箭盘上。 这下,甄妙脸色真的白了。 罗天珵抬了眼:“媳妇,你原谅我了么?” 甄妙抿了唇,想嘴硬,可实在怕他膝盖跪烂了,嗫嚅道:“什么原不原谅的,你快起来吧。” 罗天珵摇头:“我不起来。你生气。我就跪箭盘,什么时候你不气了,我再起来。” 甄妙无奈:“好了。我不气了,你起来。” “不反悔?”罗天珵仰着头,一双星眸格外明亮温暖,像是在讨主人欢心的大狗。 甄妙仿佛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他身后摇啊摇。不由眨眨眼,心道。这不可能,世子根本不是忠犬这一款,他不欺负自己就不错了。 见甄妙不回答,罗天珵略略皱眉。似乎在忍耐疼痛,甄妙心立刻一软,忙道:“不后悔。你快起来。” 罗天珵立刻站了起来。 他裤子已经褪下,露出两条大长腿。那处也耀武扬威的展露在甄妙面前。 甄妙脸一红,忙移开了眼往下面扫了一眼,不由一怔。 虽说没有被利箭刺破膝盖,见到鲜血横流的画面,让她松了一口气,可是这膝盖上就只有浅浅的小坑,还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世子,难道你的皮,已经厚到这种地步了?” 罗天珵得意的笑:“我试验过了,这箭头越密集,跪上去越不疼!” 甄妙盯了密密麻麻的箭头一眼,脸色扭曲一下,随后缓缓抬头,一个回旋踢把罗天珵踹倒,正好一屁股坐在了箭盘上。 罗天珵嗷的一声惨叫。 悄悄躲在不远处听墙根的几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道:“难道咱们将军,才是下面那个?” 另一人掩面:“肯定是啊,听听,叫的多惨!接着喝酒去吧,二毛他们还等着咱们过去说情况呢!” “走!” 甄妙居高临下瞧着跌坐在箭盘上起不来的罗天珵,半点同情心没给,一扭身出去了。 “皎皎——” “我叫白芍给我打些热水洗漱去。” 小半个时辰后,等她洗漱回来,却发现罗天珵已经趴在炕上睡着了。 甄妙一怔。 她本以为,见到自己来了,他再怎么样,也会好一番痴缠,没想到,就这么睡了。 这一刻,甄妙并没有不悦,反而有些疼惜。 看来,他实在是太累了,也许平日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忙碌。 甄妙走过去,侧坐在炕上,在跳跃的烛火下咬了咬唇,小心掀起被子一角。 果然和预料的一样,他下身还是没穿裤子,臀部有的地方破了皮,没破皮的地方也是红红的小坑,显然是刚才那一坐给扎出来的。 “活该!”甄妙虽这么说,心中却隐隐有些后悔。 她应该换个方向踹的,怎么那么巧,就刚好坐到箭盘上了呢? 罗天珵看起来明显比以前黑瘦了些,甄妙又往上掀了掀被子,不由吸了口冷气。 他后背上,狰狞的疤痕就有数道,其中一道还结着痂,显然是前不久才受的伤。 甄妙轻轻叹了口气,躺下来,紧挨着他睡着了。 这是来了北边头一次,一夜无梦。 寅正,罗天珵悄悄起了身,瞧甄妙睡的正香,低头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出去了。 等他布置好任务匆匆赶回来时,卯末未至,甄妙还在睡着,他脱了鞋袜,又挨着她躺下来。 甄妙睁眼时,就见罗天珵近在咫尺,冲她笑着:“皎皎,抱歉,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你几日没睡觉了?” 罗天珵没吭声,甄妙却明白了,叹道:“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他神情认真起来:“我现在拼命,将来大周的百姓才会少流血,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锦鳞卫再风光,实际上只是为天子服务的一只狗罢了,再受宠,再得意,主子不喜欢你了,那只有兔死狗烹的下场。而一员立下汗马功劳的战将,就是皇上想动一动,恐怕都要好好思量一番。 领兵平叛,是他早就布好的一步棋,他有足够的耐心。在最短的时间里走到今日这一步。如果照常规走,想等到放他出京那一日,至少要是三年后,昭丰帝驾崩,辰王继位。 可是到那时,他和辰王君臣已定,现有的关系就会推翻。而他。不想当那个只借着国公府的爵位虚名,还有天家赏赐的锦鳞卫差使立足的人,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凭借不可撼动的军功,凭借一支嫡系的队伍真正立足,从而保护在乎的人。 所以暂时的分离,他虽然不舍。却也咬牙承受。 他想,皎皎的到来。是他万无一失的盘算下,最美丽的意外。 “皎皎,你不气了吧?” 甄妙丢过来一个白眼,没吭声。 罗天珵悄悄翘了翘嘴角。 他就知道昨晚的苦rou计管用。那一屁股坐下去,真是够疼的,不过要不是屁股受罪。就是心受罪了,他真是太机智了。 很快。罗天珵就发现,机智居然会反噬! 陪着甄妙用过早饭后,给她重新安排了稳妥的住处,匆匆往回走,一路上总觉得旁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实在忍不住揪过来一个兵蛋子,问:“怎么回事儿?” 那小兵忙捂着嘴:“将军,俺什么都不知道!” 罗天珵眯了眼,语气危险:“要我打的你知道吗?” 小兵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道:“将军,俺说了,您不打俺?” “不打。” 小兵一下子兴奋起来:“俺听说,您的男宠来了!将军,是不是京城那边的男人,都流行养男宠啊?男宠什么样,和咱一样长胡子吗?” 罗天珵脸一黑:“谁说的?” “二毛哥他们啊,他们还说什么上面下面的,俺听不懂——” 话未说完,嗷的一声惨叫,小兵捂着眼,委屈道:“将军,您说过不打俺的!” 罗天珵黑着脸,勾勾嘴角:“我说的是,不打才怪!” 他脚底生风进了练兵场,冲张副将勾勾手:“去,把昨晚那帮小子叫过来。” 张副将有些迟疑。 将军笑得这么甜,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快点,有新招式教你们。” 张副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