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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见得多开心。 “那你之前说过,会帮我安排工作还算数吗?” 程星灿深觉自己够善变虚伪,先前他主动提出来时非要装逼拒绝,现在又眼巴巴地想要回来。 “算数。” 他一手探到她脸部蒙住眼,下巴蹭弄她的头发,“不说了,先睡觉。” 她轻笑了声,却没和往常一样乖顺,“如果你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可以讲给你听,没错啊,我的确恶心……” 没让她说下去,沈倬一手捂住她嘴巴翻到她身上,手拿开的同时换成嘴唇堵上去,软滑的舌头扫荡她的唇周,牙齿轻轻叼住一片唇舔吮,外面享用完 毕,大舌头再深入其中搅弄纠缠小粉舌,传递来淡淡清冽的牙膏味,缱绻缠绵地热吻。 原来他也会温柔的。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她依然面不改色望着近在眼前的人,不拒绝也不回应。 沈倬却不放弃,以免二次弄伤她的手,先抽出细瘦的胳膊放到枕边,吻过她的唇又吻她的脸,手掌钻进宽松的睡裙内抚摸她的身体。 她张开嘴大口喘息,气息不稳地说:“用一套房换到个别人玩腻的破烂货,还是个肚肥腰圆的恶臭老男人,是不是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我跟他睡的时候,别说是房子,连辆车都没收到,到头来白给cao了两年,走了时屁都不敢放一个…哈哈……” “对比下来,沈倬你真就是个傻逼,玩别人玩剩下的,被老娘哄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如愿以偿地睡到仙女了呢……” “哈…我要是你…想到自己跟这种脏东西上过床都要吐了……” 她说话的同时,他就吻她,吻她的脸庞、脖子、胸腹、四肢,连包裹手指的纱布都不放过,冲进她身体的那一刻,双目是赤红的,嘴唇抿得死紧,忍受 着极大的苦痛。 程星灿咬他的肩膀,不顾手上的伤,他挺进一下就捶打他背一拳,打不动了就抓就挠,不多时筋疲力竭,牙一松哀哀地呜咽出声,在黑暗里显得更为悲 凄。 他把她抱紧,用力到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冲刺,喉间发出一连串沙哑的嘶吼。 承载两人的床猛烈摇晃咯吱作响,她的低泣,他的高吼,全在巅峰时刻集中爆发,再渐渐归于平静。 次日,程星灿去永乐宫办理离职,其实,她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沈倬的意思是交给他来处理,可想想终究在这里呆了五年,以后大抵也不会再进来,还 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有始有终。 工作交接完毕,再填几张表格,最后签名那一刻,突然想到当初过来时也是类似的场景,名字写下,晃眼而过就是五年。 说起她这五年,不得不夸永乐宫的管理层培养小姐很有一套,除非客户那边特别要求,否则分给新人的一定是些好脾气好相处的客户,等人尝到甜头有 点道行了再分难搞一点的,万一搞不定也没关系,会派老人来救场,像虞青花,当初不知道给她解了多少次围,她彼时感激不尽,等后来意识到怎么回 事,已经能神色如常地当客户面脱到一丝不挂了。 试想如果从一开始就让她去陪个变态喝酒,她二话不说一定当场就走人,哪里还有后面的故事呢。 然而,时光不能倒回,杜宏虽然是个人渣,可他有句话说得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怨不得旁人太多。 故事是好是坏,也就这样了。 会所门口,本该在家休息的吴姐赶过来送她,惆怅地感慨:“又走了一个。” “不过呢,终归是好事。” 程星灿放下提着的纸袋,抬胳膊抱了抱对方,“谢谢吴姐。” 刚来永乐宫时,她因为业务不熟练没少挨吴姐的骂,可临到分别时,只记得她对自己的好了。 短暂的拥抱便分开,吴姐笑了笑,眼神示意不远处停车等的男人,“确定了,真要跟着他?” 昨晚的情况,她本人也在场,程星灿昏过去后,沈倬就抱人离开了,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发生,他还好心地派人送杜宏去了医院。 至于是不是真送到医院,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喜欢的话,试一试也行。” 两人同望着他的方向,吴姐又添一句,程星灿淡笑:“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可是,感觉会是你想听的话吧。” 言罢,不等她反驳,对方拍拍她肩膀转身往里走,轻轻一挥手:“走了,祝你好运。” 目送她进了永乐宫,程星灿走向不远处的越野车,他摁灭烟头投来个眼神:“完了?” “嗯。” 等她系好安全带,他发动汽车缓缓驶向主路,问道:“想吃什么?” “回去吃吧。” “嗯。” 车里放着悠远的钢琴曲,快要拐弯时,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好聚好散,她跟这个地方的恩怨纠葛,到此为止了。 程程 在沈倬的房子里无所事事地睡了三天,程星灿闲不住了,吃中饭时就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找工作?” “不着急,先把手上的伤养好,尝尝柳阿姨做鱼的手艺。” 说着把挑干净刺的鱼rou夹到她碗里,后者失望地摇头:“你在敷衍我,你根本不会帮我找工作。” 他连最起码的求职意向都没问她,压根就没把事放在心上。 她神色里显而易见的烦躁,他微皱了皱眉,耐心安抚:“我沈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会帮你找就会帮你找,绝对让你满意。” “你说让我满意,你又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何谈满意?” 沈倬懒得跟她废话,趁她张嘴塞了块炖萝卜到她嘴里,信誓旦旦地说:“不满意老子头拧下来给你踢,先吃饭。” 人家都这么说了,程星灿不敢再追问,一撇嘴低下头吃饭。 “你家那房子,打算怎么装修?” 说让她先吃饭,真闭嘴了又来找她唠叨。 “再看吧,还没想好。” 其实想好了,钱也刚好够,可一想到花完没了现金傍身就缺了点安全感。 人或许都这样,贪得无厌没个知足。 沈倬瞥她一眼,也不拆穿她,说:“床头柜里有几张卡。” 密码都写在背面。 “哦。” 她装作听不懂,干巴巴地应一声,依旧低着头。 一般情况下,他吃过中饭就会出门了,今天却一反常态在客厅看起电视,程星灿收拾完餐桌见他还在,多嘴问了句:“你怎么还不走?” 他解了颗领口的衣扣,长腿交叠半躺在沙发里,边换台边答:“没什么,你要困了就去睡觉,不想上楼睡这儿也行。” 这个姿态语气,让程星灿怀疑是叫自己睡他腿上,想想他随时发作的兽性,摇头认怂:“我上楼。” “嗯。” 沈倬目送她上楼,无声地掀唇。 也不看看他是谁,真要精虫上脑,以为一道门就能拦得住他? 程星灿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轻松,刚躺到床上,脑袋就忍不住为以后焦虑发愁,她吃了太多没钱的苦,一想到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