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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聪明勤快,有着同龄孩子身上没有的沉稳,更没有权贵子弟的纨绔习气,难怪安邦民会对他刮目相看。 因为夏遥的话,林若水本来心里就有些松动,他这段的表现,让他对安从哲从原来的抗拒渐渐变成了怜惜喜爱,这样沉稳的孩子说什么都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林若水是个心软的人,诊所现在只有下午看诊,他平时也没有太多事,便想着把精力放到安从哲身上,他这么个好苗子,值得好好培养。 可是他的性格和夏遥截然不同,他太过安静,哪怕住在同一屋檐下,除了那些礼貌用语,他每天都不会多说一个多余的字,仿佛是个没有自己想法的机器人。 林若水有些挫败,他不是教育学家,也不是心理学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孩子交流,现在他这副样子,他都不知道是因为旧伤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是他本来就是这副性格? 这个家里能和安从哲多说上两句话的只有夏遥这个丫头了,她看上去也不是多活跃的人,竟然能够和安从哲相谈甚欢,也算是奇迹了,得找个机会让她开导开导安从哲了。 林若水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暗暗叹了口气,楼上安静得仿佛没有人住,他如果能够给他一点反应,哪怕是负面反应,也比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好。 “丫头,你有时间多和他说说话,问问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从他来这里起,每天除了下楼做饭吃饭之外,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总不能一天到晚都窝在房里不出门吧? 夏遥没想到林若水会来拜托她这件事,不禁哑然失笑,“师父,您不是让我和他保持距离吗?万一被安家的人知道我和他走得近,可是要引火烧身的。” “他这孩子能把现在只有你和他说得上话了,我每次想和他聊聊,结果没两句就聊不下去了,”林若水的样子十分苦恼,安从哲的态度也不能说是不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是聊不下去,“你就当帮师父这个忙,再说又没让你带他到外头去,就在诊所里说说话,也让我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也行,我也想知道您的真实想法。”她光棍地坐了下来,“您如果真想我去劝他,就告诉我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我看他自个儿对这事儿还茫然得很呢。” “他们说他做的不是什么好事。”林若水欲言又止,显然这件事难以启齿。 “您能别这样老吊我胃口吗?我看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就算有罪也要告知罪犯吧,总不能在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情况下就判了他的刑,这也太不公平了。” “有些事是不能用公平来衡量的,只要有人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连上诉的权利都没有,你还小,可能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林若水摇头叹息。 “那您相信他有罪吗?” “我?”林若水犹豫了一下,“我曾经信过。”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把他找过来,当面告诉他他被宣告的罪名,再告诉他您对他的态度,这样开诚布公的态度也能表现出你的诚意和善意。” “那个孩子心思比你还重,而那个罪名实在是……”林若水面露嫌恶,当初他以为安从哲真的做了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所以对他十分厌恶,而现在这种想法动摇了,转而对那些把罪名安插到他身上的人充满了憎恶,这得有多恶毒,才会把这样的罪名安插到一个孩子身上,这分明是想毁了这个孩子。 “到底是什么罪名?”夏遥都快抓狂了,林若水这个关子卖得太久了,饶是她自诩成熟稳重,此刻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林若水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咳两声小声道,“他们说他欲对自己的堂姐不轨,而且是被当场抓住的。” 大概是觉得对一个小姑娘说这种话不大像话,刚一说完,他自己就红了脸,暗暗后悔怎么会口无遮拦地和她说这些,这种事实在是太可耻了! 夏遥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不轨是什么意思?您是说那个乱什么的……” 林若水没有回答,连连叹气。 “太荒谬了,太可笑了,哈哈哈……”她不似林若水想象中的无知懵懂,也没有任何羞涩,只是不可思议地笑出声来,“他才十六岁,造这个谣也看看对象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木秀于林 “人证物证确凿,是他五叔自个儿撞见的,气得当场就把他打了个半死,后来他那个堂姐要死要活的,虽然她是个私生女,但是安之敬这个人向来会闹会折腾,就为这事儿闹得整个安家不得安生,安老头也拿他没办法……” “之前您说安从哲受了重伤,就是被他五叔打的?”夏遥知道安之敬是个很猖狂的人,没想到竟然嚣张到把亲生侄子给打成重伤,“安老爷子也不管管?这可是他亲孙子啊!” “安老头向来就会息事宁人,他要真想下死力管,安家怎么会乱成这样?再说安之敬不依不挠地说这是盛怒之下做出的事情,谁能怪得了他?他这是吃准了安之礼是个窝囊废,儿子被打成这样也不敢吭声,才敢这么嚣张的。倒是可怜了安从哲,伤刚好就被送到这儿了。” 见夏遥的态度自然,林若水也自然了许多,索性把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夏遥暗暗心惊,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豪门之中的争斗真是心惊动魄,这样阴损的事情也亏得他们想得出来,和方耀明一人独大的方家相比,安家还真是龙潭虎xue。 虽然她和安从哲接触不多,可也能看出他的城府极深,这样的一个人真要欲行不轨,怎么会被人轻易撞见,而且还是被苦主亲自撞见,这也太荒谬太巧合了吧。 “你看,明眼人都不会相信,你说说看,有可能吗?”林若水越想越生气,完全忘了自己也曾经相信过。 “不管事情是不是发生过,我们信不信,他家人无论是真信还是假信,他们对外做出的态度也是信了的,所以他才被赶到了这里,事情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一切都无关紧要。既然如此,我们能做的只是帮他适应新的环境,其他的超出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了。” 前世安从哲胸前的伤和他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容,瞬间浮上她的心头,让她有些莫名的难过,她摇摇头,连忙甩掉这份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