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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将她强行推开了。 “皮皮,”他的眼神一片迷茫,似乎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刚才你,是不是……吻了我?” 皮皮很大方地点点头,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滑稽:“嗯。你都几百岁了,这总不会是第一次吧?” 可是,听了这话,他脸上的神情何止是震惊,简直是恐惧了。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颤声说:“皮皮,我们得马上去一个地方!” 紧接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林子外面跑,跑得飞快,皮皮几乎跟不上。她一边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什么事这么急啊!我……我跑不动了!” 他们已经跑出了桑林,贺兰静霆将她打横一抱,继续往前跑,一直跑到停车场,将她塞到车上,扣上安全带,便发动了引擎。 汽车飞快地出了公园,上了高速公路。贺兰静霆几乎是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当中有好几个转弯都没有减速。皮皮紧张得将双手紧紧扣住扶手,车窗大开,外面的树影水波般地地向后倒,风在车门外呼啸。她看了看仪表板,时速已超过了一百八十里。 在这样惊险的速度下,贺兰静霆居然只用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居然在拨手机! 皮皮想提醒他,却老实地闭住了嘴。这种时候,悄有闪失便是粉身碎骨,她只能相信开车的人是狐狸大仙了。 手机响了几下,似乎有人接了,皮皮听见他说:“宽永,是我,贺兰。” ——“我有麻烦。” ——“嗯。我正往你这儿赶。” ——“没那么严重。……不敢说。……只是一个吻。” ——“时间?” 他回头问皮皮:“我们吻了多少时间?” “……”皮皮瞪他,“你说什么啊!你猪头啊!干这种事我会按秒表么!” 他不理她,对电话里的人说:“我觉得,可能超过了五秒。五秒到十秒之间。” ——“是的。” ——“好的。” 贺兰静霆的神色很不镇定,挂掉了这个号码,又去拨另一个号码。 显然那个号的主人不在。对方半天也没有动静,似乎留言机响了。皮皮听见贺兰静霆说:“嗨,休闲。是我,贺兰静霆。起来接下电话,有急事找你。” 他等了一下,那边电话通了,皮皮听见他说:“哦,宽永已经告诉你了。那我就不废话了。你现在能马上去医院吗?你们同时在我会比较放心。” ——“谢谢。等会儿见。” 他将话机一放,一言不发,专心开车。 皮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他双眉如蹙,似乎在咬牙切齿,便觉事态严重,忙问:“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去医院?”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皮皮,你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没有啊。我感觉挺好的啊。” 然后,她打了一个呵欠:“就是……有一点点犯困。” 他拍拍她的脸,急切地说:“皮皮,你能向我保证一个事儿吗?” “什么事儿?” “无论你有多困,都不能闭眼睛。” “我只是有点困,但还不至于要睡觉呢。”她笑了,很轻松地向他眨眨眼。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感到一阵胸闷,眼皮便开始打架:“奇怪,你不提还罢了,你一提,现在我想睡觉了。我先打个盹吧。” 他把她的手拿到自己的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噢!”皮皮吃痛,大叫了一声。 “叫你别闭眼睛,听见了吗?”他吼道。 “我就是困了!” 他又咬了她一口,是真地咬,她的手背不但有牙印,还出了血:“你若敢闭眼睛,我就继续咬你。” 皮皮也火了,叫道:“你神经啊!我招你惹你了?” “皮皮,你不可以随便吻我。如果想吻我,得事先通知我。至少提前三天,我们得先做计划。” “什么?”皮皮傻掉了,这辈子只听说了计划生育,没听说过计划接吻啊,“你说什么?” 可是,她好像立即就明白了:“是不是我吻了你,就会有……就会有生命危险?” 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放心,我认识两个很好的医生。” 她不敢再问下去了,因为贺兰静霆现在的车速已超过了两百里,她不敢打扰他,便努力地和渐渐袭来的睡意做斗争。艰难地斗争了二十多分钟,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浑身不断地流汗,那感觉就好像虚脱了一样,身子不禁一歪,头靠在了贺兰静霆的肩膀上。 “贺兰静霆,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忍不住抽泣起来,“为什么我老是这么倒霉?老是做错事呢?”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事先没告诉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那你告诉我,趁我还活着,德生堂和甜水巷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告诉你。因为你肯定能活着。”他的话音忽然变冷了,紧接着,车速忽降,皮皮抬头往窗外一看,汽车停在了一家医院的入口处。 可是,等她一看到医院的牌子,脑袋又要炸掉了。 “千美医院” 这是C市最大的一家整形专科医院,据说无论是设备还是技术还是医疗团队在全国都数一数二。不少知名的影视歌星都曾慕名到这里来整容。就连张佩佩都曾带着她的两个表妹到这里来拉过双眼皮。 皮皮觉得自己病得再怎么厉害,也不需要整形。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紧紧抓住贺兰静霆的手,声音都哆嗦了:“贺兰静霆,你该不是病急乱投医吧?这是一家整形医院!” “我知道。”他说。说罢,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下车。早有三个医务人员推着一辆平车赶过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放到平车上,盖上一张薄毯,再用皮带捆好。 为首的医生三十出头,身材颀长,白面微须,仪容英俊,一脸镇定的笑。他过来拍了拍贺兰静霆的肩,道:“阿西。” “宽永。”贺兰松了一口气。 皮皮微微一怔,原来他还有别的名字,叫‘阿西’,似乎还是昵称。 宽永的样子很和善,笑容更是迷人,他握了握皮皮的手,说:“你好,我是赵宽永,这里的主治医生,也是阿西的朋友。” 见她一脸惊恐的样子,他的语气变得很安慰也很自信:“放心,阿西已经及时地将你送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不过,我得先检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