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脱
(一百一十九)脱
. 他闭上眼,用力与她拥抱。 比起说爱,也许他也愿意溺死在彼此近乎窒息的拥抱里。 从库克雪山出来后,天光将暮。 舒窈隔着车窗,眺望着黄昏下的远山,她的眼睛极清亮,映着漫山飞雪,像一釉白瓷。 生在北国的人,永远不明白长在艳阳天里的南方人,对于雪的盼望,能看上一回,就高兴得像在过年。 她看在雪,李行在看她。 每个人都会在不经意间,成为他人眼底念念不忘的风景,舒窈之于李行,就是见过一回,就再不会忘的风景。 舒窈靠在窗边,不知不觉睡去,李行将她拉入怀里,用手指描摩着她的眉目,梳理着她被风吹乱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抵达特卡波小镇时,正好晚上八点,天空还飘着濛濛细雪。 舒窈被李行叫醒,一同下了车。 镇上漆黑一片,只有极远处有几点昏昏亮光。 四下寂静无声,他们像是无意间闯入了一处世外桃源。 “他们不开灯吗?”舒窈问。 向导说,特卡波小镇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暗天际保护区,拥有最纯净的天空,在天晴雪霁时,能看见美丽的银河在夜空里流淌。 听当地人讲,特卡波小镇除游客外常住人口极少,为了维持漫天星辰的美景,特卡波人从1981年就开始减少使用灯光。 可惜今夜风雪不休,观星的计划只能搁置不提。 两人随向导去了早已定好的温泉酒店。 今天来回四个小时的徒步旅程,对于日日躺在家的大小姐而言,已经是天大的运动量,舒窈一身疲倦,一进门就四仰八叉倒在沙发上,全无在港时“淑女”作派。 李行收整好行李,打开散热器,再联系向导点好晚餐。 一切忙完再回头,就见舒窈软趴趴地倒在沙发上,连鞋也忘了脱。 他上前替舒窈将鞋脱掉,手掌卡在她纤细白皙的脚腕处。 他垂眸,默不作声地用手一握,不过细细一圈,富余的位置空荡荡。 真瘦,这么久了都养不胖。 “李行,你在干嘛?”舒窈回头瞥他。 他没应声,只俯身压了上来,沉甸甸的体重让人喘不过气。 手指撩开她的发,他要来亲她,舒窈扯过枕头,压在脑袋上,脚往前一蹬,嘴上骂骂咧咧不停:“死衰仔,一天到晚就发情!” “已经很久没做了。”李行的声音隔着枕头传来,有点哑,又有点委屈。 真难得。 “大小姐,可怜我一下?” 他竟卖起乖来了。 舒窈从枕头下探出一双月眉星眼,看向李行,他敛着眉,不讲话,只拿一双眼看她。 李行一向藏锋敛锷,惯会装好人,谁知道他又在琢磨什么歪心意。 才不要心软呢,舒窈撇嘴,懒懒打个哈欠。 “我累,不想做。”偏不顺他意。 “没事,我来动,BB享受就好。” 真是赛城墙的脸皮!怎样的话都能接。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李行开口:“热吗?” 额头上泛起汗珠,舒窈吭声:“热。” “我帮你。”他很积极,不等舒窈开口,就帮她将把厚实的羽绒服脱掉,挂在床头,又是毛衣、长裤,一件一件往床上掉,转眼成了光溜溜赤条条一个人。 舒窈动作麻溜,见身上一凉,立马用小腿卷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蚕蛹。 她挑眉乜他,气势十足地命令道:“你也脱。” 大小姐架子摆得厉害,却不知自己缩在被子里,只露双盈盈秋水目,半点威慑力也没有。 偏偏李行真就吃这套,俯身乖乖听话。 他脱下冲锋衣,双手抓住背心的边缘,往上一掀,宽肩宽臀,鲜明齐整的腹肌,一一露了出来。 舒窈悄悄咽了口唾沫,将被子举高,遮住半双眼。 羞怯又大胆。 李行解开腰带,裤子坠地,她的视线顺着人鱼线往下…… 往下。 是内裤被顶起来的鼓鼓囊囊一团,以及肌rou结实饱满的大腿。 他已经硬了。 舒窈似被刺了一下,慌慌张张移开眼,脸颊传来滚guntang意,她骂一声:“色狼!” 也不知道什么时侯硬的…… 李行抬腿向她走了一步。 “不许过来。”舒窈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轻轻踹了他一下,她肤色极白,在夜色里,更是透亮。 李行回想她一身玉润冰清的皮,往常怎么摸也不尽兴,现在白生生在眼光乱晃,他却碰不一下。 他心火烧得旺,尽力平定呼吸,克制情绪,陪她好好玩游戏。 “大小姐想做什么?” “你弄给我看。”少女充满恶意的戏谑声。 李行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 他断眉一皱,无端来了几分戾气,唇边弯如偃月,似笑非笑看着舒窈:“BB受得住后果就好。” 被看扁的大小姐怎能服气,立马梗着脖子扬声:“你什么意思!” 注: 散热器:暖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