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几把
害怕几把
李忞心本来对老吴没抱太多希望,肯依顺老吴,就是想躲在背后,以老吴为屏障,集中精力治疗自己。 没有老吴的时候,她每天都想着如何保护自己,根本抽不出精力打理自己皮相,然而每个夜深人静时候,她又被皮肤病折磨得钻心痒痛,这个时候,她想做什么都寸步难行。 到了疱疹大面积发作时,即便从小治病吃药长大,也懂自己对苜蓿过敏的她,也禁不住慌了,原本一点小病,没想到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她走出后山,再次求助帮助过自己的人,却在一次次治疗之中,从别人眼里看到束手无策。 心高气傲的李大小姐何曾被人如此嫌弃过?她再如何自尊自强,也是个二十多的女孩,对容貌也会在意,想到几个月前自己还是锦衣玉食,不识民间疾苦,现在却落得容貌尽失,再加上自己手不能挑肩不能担,人生大概就此完了。 心态崩落往往就在一夕之间,老吴来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心如死灰,甚至在枕头下面藏起来的匕首,也不知是先伸向别人,还是自己! 但老吴的出现,是临危之际,再一次让她知道什么是她的主心骨。 乖乖接受治疗,每天泡澡擦药,一周后,李忞心毫无意外看见身上的疹子消失了大半。 她不是傻子,虽然为得治而感激帮助她的人,但也很清楚,所谓泡澡擦药,老吴的治疗方式跟她之前没什么差别,关键在于,老吴喂她吃的那款内服药。 问起这个事时,她没料到事情会再次失控,一向富有责任感和同情心的老吴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在她面前冷漠而暴躁,还骂她蛇蝎妇人,两人无可避免发生了争吵,而后陷入冷战。 “吴彪!吴彪!” 湖面静悄悄的,几只鸬鹚停留水面,一动不动入了定。 睡得嘴角口水长流的壮汉被一双柔荑摇醒。 李忞心浑身披着冰霜,冷凌凌像个湖泊仙子,盯老吴的神情好像他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老吴先是往头上一看,怎么太阳下山了? 再转头定睛一看,李忞心怎么比平日矮了一截? 他往床下一看,原来是她膝盖以下浸泡进湖水。 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大小姐现在怎么舍得屈尊纡贵了?要是以前,这些大小姐怎肯弄湿一点衣服,更别说让那衣服浸染半点泥渍! “大小姐有何贵干?”老吴慢悠悠问。 “你一定要这样吗?很多人等着你,你却不说一声就躲起来,也不来大家集会的地方,你是存心躲我。”李大小姐一开口就带着浓重火药味。 但老吴现在谁的怒气都不吃,“我躲什么躲?我去哪还要跟人报备?我又不是你李家员工了。” 李忞心一顿,有些气短,“那罗爷爷和你很熟,为什么他来找你你也不答应?” 原来叫他大名的是老罗啊。 老吴眼珠一转,“没听见。” “王果,你也没听见?” “睡着了,真没听见。” 有好一会儿,李忞心没有说话。 这个无赖,她并不是第一天知道,但以前手握驱使他的能力,而今,她却毫无招架之力。 幸好老吴也没太为难她,懒洋洋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小姐,你就开门见山,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连李忞心这种压根不在乎男人想法的人,都听出了他把自己归纳为唯利是图的女人。 李大小姐没有立马辩驳,而是幽幽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老吴挪动身体,拿后脑勺朝人。 “.......也不是很重要。”李忞心伸手,拿起老吴盖在胸口的小作业本。 这自然也是集市的战利品之一。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是你写的吗?” 木床上的背影瓮声瓮气:“不是,我老吴不识字。” “写得真好。”李忞心将作业本盖回老吴胸口,听得出称赞是真心的。 “能为我讲讲这首古诗的意思吗?” “看来大小姐今天是有备而来。” 男人的戏谑声中,李忞心冷着脸,力持镇定地脱下衣服,露出白色的偏纯洁的内衣,却因不习惯穿内衣的娇躯过于丰满,把不符合尺寸的少女内衣顶成小布片,透出有别于之前白色“V”字暴露泳衣的美妙来。 脱完之后,雪颜悄然浮起两抹红晕, 此时她正坐于木床上,每个动作都让竹屋在水上晃荡,另一头还坐着老吴,她每个动作都必须小心翼翼,才能避免两人一起翻进水里的尴尬场面。 但现在场面也够匪夷所思了。 谁能想到,高贵冷艳的李大小姐会在野外主动宽衣解带呢? “脱完了?那从洗面奶洗脸开始吧,我的师父教育我,不求华服,但要做到衣装整洁,出门在外更要注意。” 李忞心发现自己和老吴这个老司机在一起,总是会陷入各种荒诞的情景里,做一些压根不相信自己会做的事,但这次老男人脸都不要了,竟敢和她玩起了“主仆游戏”,而且他还成了“主”,她这个真正的“主”成了“仆”,真正胆大包天! “怎么,嫌弃我?你得病时我可没嫌弃你,天天给你擦澡上药的是谁?这么快又忘了?” “起开,让我看看疹子好全没!” 李忞心眼前起了层热雾,挡在胸口的单手缓缓放下,就像泡药浴时那样,无可奈何又不得不放下所有防备,任这老男人搓揉! 老吴迎头而上,拿脸在李忞心胸前顶起的布片间磨蹭,又鼻子去拨开那深邃而沉重的乳沟,稀里哗啦地一阵摇晃,引发山呼海啸般的奶波骤变 “嗯......” 柔媚难耐的娇吟回荡在枯草遍布的野湖之上。 只见一座月亮似的竹屋在湖上晃动,摇曳出一圈又一圈涟漪,里面传出男女暧昧的对话—— “捧起来,夹住。” “好香,好柔,忞心一定是个好mama.....吸溜.....吸溜......” “你,真的认为我会是一个好母亲?” “那可不,奶子这么大,这么软,奶水一定很足......吸溜......好吃,好甜,mama你的奶头好小,还不出来,是不喜欢宝宝吗?” “那宝宝可要惩罚不爱宝宝的mama!” “你想干什么?你别——不要脱——我今天来找你有正事,老吴!” “好涨......mama喜欢大棍子弟弟吗?” “不要!走开——你走开——别过来——呕——” 竹屋忽然剧烈晃荡,毫无意外下一刻两个分别赤裸上半身和下半身的男女翻出竹屋,掉进水里。 女的好像不会游水,掉水里后扑腾起巨大浪花,男人慌了,裤子都来不及穿就扑上去,将女人捞出水面。 “忞心,忞心,别怕,这是浅水区,水还没淹到脖子,别怕。” 话刚落音,老吴怀里的李忞心没控制住恶心反应,一口吐在老吴胸口上。 老吴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五颜六色”的胸口,再抬起头,憨厚的面孔罕见地浮现危险的神情,他瞪着面前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女人,语气森冷:“就这么害怕老子的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