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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成,“沁水长公主!” “我最后问你一遍,”沁水近一步,胸口衣襟已被血水沾湿,“你剑指何人!” “……阿姐。” 伽蓝小公主剑尖朝地,这未央宫内千百年未曾有甲胄兵刃,却在今日寒光一闪,长公主被小公主取了心上血。 * 霍泱是在半夜被霍鸢的叫声惊醒的,她一开始没有听清霍鸢的吐词,直到—— 霍泱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仍在睡梦中的霍鸢。 她蓦地回忆起十年前游轮上的那个夜晚,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几个青春靓丽的男男女女围坐在沙发上,玩成语接龙。 王烜接的是“继”字,他道:“继往开来。” 霍鸢坐在王烜边上,“来来往往”早就被说过了,她无措地向霍泱求助。 霍泱思量几秒,附在霍鸢耳边:“来献其琛。” 霍鸢高声说出答案:“来献其琛!” 王烜颇为意外地看过来,喜笑颜开。 霍泱捕捉到他的笑意,悄然窥视少顷,越看竟越是发痴。 霍鸢见jiejie半晌都没下文,便大喊“太晚了!我们不玩了!”给jiejie台阶下。 散场的时候,霍泱跟在霍鸢和王烜后面,她听到霍鸢问王烜:“对了烜哥哥,你不是说要给自己起字吗?想好了吗?” “想好了啊,就叫‘继琛’如何?” “继琛?真好听!”霍鸢雀跃地叫起来,“继琛哥哥!” 王烜笑声爽朗,“哎!” “继琛哥哥!继琛哥哥!” “好了小鸢!快回去睡吧!别忘了明天要早起!” 前面的两人对话轻快愉悦,霍泱在他们身后,仿佛隔着一道天堑。 继琛。 继往开来,来献其琛。 时光流转—— “继琛哥哥!!!” 霍鸢在睡梦中,不停地叫唤着这个名字。 霍泱在侧茕茕独立,捂住双耳。 3. 3. 霍泱寻了块毛毯去小书房,小书房跟次卧毗邻,设计很别致。霍泱搬进来第一天就发现这块宝地,王烜没把书架放满,有几本倒是跟她的原文专业书雷同,只是没什么她喜欢读的闲书。 霍泱取了本诗集,按灭书房的大灯,只余桌上台灯一盏,温馨又令人困顿。读着读着霍泱就趴在翻开的书页上睡着了,狭小的房间阻挡了窗外寒风阵阵,霍泱没有再做梦,这一觉她独自睡得安稳。 王烜早上不到六点便醒了,前两天身边有霍泱,他已经开始适应搂着妻子睡觉的踏实感。他走出次卧,一眼就看到左手边的小书房门敞着,霍泱裹着一条不那么厚实的毛毯背对着他趴在书桌上。 “睡着了吗?”王烜小声嘀咕,又像是在试探霍泱。 走近才发现霍泱鼻翼翕动,长睫在光晕中投下一片阴影,他细致地打量她,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 螓首蛾眉,冰肌玉骨。 真是个美人胚子。 王烜弯唇,拨开霍泱额角的碎发,霍泱被他温热的指腹惊醒,眼神迷蒙又无暇。 “再去睡会儿。” 王烜伸手,霍泱把恍若无骨的手放入他掌中,毛毯从她肩头坠落,王烜怕她冷,将她一个打横抱起拢在胸膛,他丝毫不吃力地把她放进尚且残余他体温的被窝。 霍泱有点眷恋王烜此刻的柔和,她两手抱住他结实有力的臂膀,脑袋无意识在他身上蹭两下,撒娇似的。 隐约的,霍泱知道,霍鸢一回来,可能什么都要变了。 果不其然,霍泱精神大好的下楼时,霍鸢与王烜已相谈甚欢。 “jiejie!”霍鸢手里还拿着一片吐司,就迫不及待地说,“我今天能一起和你去公司吗?” 霍泱眉头一紧,“你才刚刚回来,也不好好休息,去公司做什么?” “刚刚王烜哥哥跟我说,最近股东们刁难哥哥jiejie,我想跟着你出一份力!” “小鸢,公司的事情有我和阿恒打理你不必担心……” “我不是也是股东嘛?!” 被打断的霍泱怔住,霍鸢却丝毫没有察觉,继续道:“姐,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失忆的事情昨天医生已经看过了也说没什么大问题,反正我闲着无事,你就让我跟着你,陪陪我嘛!” 此话一出,霍泱再无回绝的话头。 她扫了眼王烜,他正低头喝粥,仿似对姐妹二人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 霍泱知道,他是在无声地帮小鸢。 霍鸢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跟在霍泱身后问东问西,霍泱昨晚没睡好嗓子有些沙哑,到下午的时候就因为一直给霍鸢解释有的没的更严重了。 霍恒这几天因为股东大会的事情跑去律所找家族委托律师姒一清,到公司见到霍鸢也是一愣。 “小鸢,你怎么来公司了?” “哥,你来得正好,我不也是股东嘛?我还没问你呢,等你当上董事长,要给我多少分红享福呀?!”霍鸢掰着指头算了起来,“我有百分之十的股权呢!公司一年的净利润我偷偷看了是……” “小鸢,”霍恒面色有些难堪地说,“其实……因为你……” 霍泱见不惯弟弟吞吞吐吐的样子,“是这样的小鸢,你之前一直没有回来,阿恒和我的股权不敌那几个大股东,就跟姒律师商量把爷爷留给你的百分之十先摊到我跟阿恒名下,等阿恒正式当上董事长,就把那百分之十还给你……” “那万一我回不来了呢?”霍鸢蓦地冷冷打断霍泱,一脸肃然,“你们是不是,其实压根就没想到我还会回来?” “霍鸢!”霍恒先动怒,“你怎么跟阿姐说话呢?!” “阿姐?”霍鸢神色轻蔑,霎时收起天真烂漫的模样,面上的精明世故一目了然,“你们以为,我真的把你们当哥哥jiejie吗?” “我离家十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怕是早就当我死了吧?!你们有哪怕一天想过我霍鸢还会有一天能活着回来的话!你们不会这么轻易就分摊了我的股权!那是爷爷留给我的遗产!” “小鸢,”霍泱其实很早便察觉了霍鸢故作亲热的伪装,也是,一别十年又忘怀前尘,这样歇斯底里的情绪,才是正常的。霍泱取了桌上的面纸,她细细拭去霍鸢眼角的泪光,她哄着霍鸢,“阿姐答应你,等阿恒任职公文一发布,我们立刻就把你的股权还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霍鸢像个孩童般蛮不讲理,“我现在就要把股权收回来!你们不给我我就去找刚刚你们说的什么姒律师!” 霍恒指着霍鸢,“你现在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阿恒!”霍泱教训弟弟,“以小鸢现在的状况,你别这么刺激她。” 霍泱对这个meimei极具耐心,“小鸢,你告诉阿姐,为什么一定要立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