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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啊!”吴越甩着一头滴水的头发,极度愤怒地转头和他说:“cao了,老子紧张什么,老子就他妈觉得恶心!!”而此时此刻,酒吧地下的另一番洞天地简直就和晚清时候的梨园青楼似的,满眼的桃红柳绿。林泉在心里抹了把汗,拿眼角瞟了瞟吴越,果然见那人面色不是很好,嘴角都绷的特紧。林泉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声说:“你能不能把你那张条子脸给收一收,哪有逛窑子逛成你这种表情的,活像不是你嫖别人,而是别人嫖你……”吴越:“……”他们跟着服务员穿过走廊,地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两边各是隔音效果极好的包间,每个包间门口挂俩旧社会那种窑子门口才挂的大红绸布灯笼。服务员把他们引到最里面右手边的一个包间,把柚木镂花门推开,毕恭毕敬地给两人鞠了一躬:“二位爷里边儿请。”吴越心想,这档子是上去了哈,在外头这还是一口一个先生呢,下个一层,立马成爷了。房间是中式仿古的,修的特他妈八大胡同。那雕花柏木大床外头有个缠枝隔断不说,隔断两边竟然还束着桃红色的帘儿。床上坐着一嫩的滴水的小姑娘,看上去特纯,背上个书包简直能上初中。林泉在吴越后面有些抗不住了,小声嘀咕:“老二,这款式我不行,我他妈没恋童癖这一属性。”吴越小声道:“你丫闭嘴!”小姑娘看见进来了两个男的。一时有些发愣。但她立马反应过来,一双水灵的眼睛机灵地瞧了瞧吴越,又看了看林泉,笑了起来:“二位爷晚上好,我是店里刚来的,我叫白桦,请问二位爷怎么称呼?”吴越:“……”林泉见吴越不说话,只好接茬道:“我姓林,这位爷姓吴。”白桦迎上来,把包间隔断外头围着八仙桌的两张红木椅子抽出来了,很是乖巧地说:“给林爷吴爷看座。”三人围着八仙桌坐了,白桦伸出玲珑玉臂给他们沏了两杯大红袍,又说:“请二位爷看茶。”林泉瞥了眼吴越,见吴越没什么表情,转过头和白桦调笑道:“哟,姑娘,我们花了钱进来,可不是为了喝茶谈心的。”白桦竟然还脸红:“当然都是听凭二位爷乐意。”林泉打量着她:“你一个小姑娘行不行?我们这儿可有两个人呢啊,不行的话趁早说了,省着后头让爷不尽兴。”“瞧林爷说的。”白桦轻声细语,“就冲着天字号包间的牌号,那也绝不会让二位爷扫兴而归。”白桦看了看林泉,又看了看吴越,小心翼翼地问:“那二位爷是想先娱性一番呢,还是……”吴越终于开了他的尊口:“先来瓶酒,酒水单子呢?”白桦很高兴,这包间里的酒卖的和外头又不是一个价钱了,因此很少有客人进了这屋子还有这番风雅闲情来点了酒活络气氛的,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金主了,连忙起身去把妆奁台边搁着的烫金酒水单取过来。吴越看了眼单子,直接点了最上面那瓶标价十一万的:“就这个,行了。”林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趁白桦强捺兴奋扭着小蛮腰去和外头的服务生递单子,压低声音和吴越说:“老二!这单子我可买不起!cao了,你刚刚是不是少看了个零?吴越说:“你爷爷我眼睛两只都5.3!”报价十一万的人头马路易十三,这酒水可没带掺假的,几杯酒下去,气氛就打开了。白桦咯咯娇笑着往林泉大腿上坐,把一根云烟送林泉嘴里,打了火不胜娇柔地给他点上,雪白的桃乳酥胸就那么若离若即地擦贴着林泉的脸。照平时就按林泉那纨绔公子的做派,早把人往炕上一撂压上去了。可这回林泉真心是觉得如坐针毡,他压根就不知道吴越这孙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在心里赌咒发誓了一万遍——下回丫再和吴越这个性冷淡进窑子,老子就咒自己一辈子性无能!!吴越后头又陆续要了一份一千多的热带果盘,两包云烟,两瓶法国拉菲酒庄红酒,眼见着消费单上的数字越来越惊人,美人在怀的林泉猛然明白了,酒意顿时去了大半——cao了,这孙子难道是想……!!!他视线和吴越一对上,瞧见吴越一双墨黑的眼睛里淡淡的戏谑,整就一玩火不怕烧身的乖张模样,立刻知道了,自己想的还真没错……林泉额头直冒汗,立马感到自己怀里抱着的不是美人,而是块烧红了的生铁!“哎哟,不行,我,我要去趟洗手间。”林泉说着,脚底抹油。发小儿给自己挡了半天的小姐,也算仁至义尽,吴越对林泉的尿遁视若无睹,把头转开,瞥了眼八仙桌上糟践的那二十多万,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林泉出去了。白桦脸蛋儿酡红地挨过来,端着一杯红酒,慢声细语地:“吴爷,现在就剩下我和您了,让我好好侍候您,您要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说。”她刚要把那丰满白嫩的身子贴上来,吴越把手一伸,作了回绝的动作,然后慢慢扬起脸,抬起那小尖小巴:“就一个需要。”白桦醺醺愣愣地望着他。吴越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尖牙:“爷没带钱,你借爷一点?”4、针尖麦芒韩今宵坐在一张清中期黄花梨挂灯椅上,这种椅子线条冷漠刚硬,不设臂搭,人坐在上面往往是绷直的,硬劲的。“韩爷,这是天字号的账单。”“拿来我看。”韩今宵的手下,一个绰号叫煎饼的山东汉子把帐单呈给了他。白桦瑟瑟地站在下面,身上还着着接客时穿着的高叉白底绣眼鸟牡丹旗袍。韩今宵阅完帐单,瞥了她一眼,粗声大气地说:“你过来。给老子点根烟。”白桦带着哭腔:“韩爷……”煎饼瞪她:“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白桦过去了,给韩今宵点烟的时候十根葱管儿似的嫩手抖的厉害,点了好几次才把火点上。韩今宵狠狠地吸了一口,任由那种呛辣的滋味燎心燎肺地在鼻腔咽喉弥漫着,最后和着浓重的呼吸吐出去,一双豹眼在乌烟瘴气的烟火味后显得非常阴鸷,冰冷。“你下去。”韩今宵被烟浸的有些沙哑的嗓音淡淡地说。白桦没有料到他什么责罚都没有,整个愣在那里,又是畏惧又是茫然地看着他。韩今宵挥挥手,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忙不迭地道了好几声谢,踩着小高跟慌慌张张踉踉跄跄出了门。屋子里只剩下韩今宵和煎饼两人,韩今宵咬着烟嘴,双手合着,揉搓着自个儿右手虎口处的一道旧疤,那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