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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活泼些的徒儿也好些。”欧阳庭在心里翻个白眼,收那小东西为徒的可不是本人。不过说起来,自己为甚麽不趁机把他逐出师门呢?一个道士可以有妖宠魔宠,但是收个妖怪当徒弟,怎麽说都不对吧。更别说某些世界里还发生过一些(非重点·划重点)不可描述的关系事件,怎麽看怎麽尴尬好麽。纠结不已的欧阳庭很想揉额角。圣丹大人终于放开了他的胡子,转而摸着袖子道:“莫非小友当真不知道千机门事?”上年纪了还如此热衷于八卦,这究竟是炼丹寂寞的后遗症,还是原主其实也是个内心闷sao的隐形八卦党?在线等,挺急的。欧阳庭终于忍耐不住,叹了口气。圣丹大人见他好歹有了反应,这才神秘兮兮道:“千机门一夜之间丧失过半精锐,虽说尽力瞒了下来,但总有风声。”欧阳庭垂下眼睛:“此事后进也略有耳闻,但是非真假不敢妄论。”“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圣丹大人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突然凑进来小声道,“你那徒儿,不错。”欧阳庭微微挑眉:“能得圣丹大人看重,自然不错。”圣丹大人叹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年轻人呐——嘴上都是这般倔。”这就又轻轻一握,方才笑着走远了。欧阳庭并未关注周围那些有意无意窥伺的视线,圣丹大人没有设下任何隔绝法术或法阵就表示这些话他是有意说的。当然,欧阳庭此刻更在意的是,手心里被塞进的一个小瓷瓶。见圣丹大人已然离去,而正阳长老还是板着一张脸,余者自然也失了兴趣。更重要的是追问云清观为何会代替千机门前来主持,以及为何千机门一个人都没来。欧阳庭对那些勾心斗角与背后的势力角逐没甚麽想法,他毫不费劲地维持着原主高冷的人设表现得兴致缺缺,跟着似乎忍无可忍直接一脸不悦地拂袖而去。没人对这十分符合正阳长老不同流合污的高洁形象表现提出异议。欧阳庭轻松地脱离了昊琼秘境入口处的那一堆八婆——哦,无意冒犯,是各派的大人物们——他缓步走到谷中林密之处,使了个迷惑法术方才将手心翻转。有点儿眼熟的东西,与先前圣丹大人交给凤梧那小东西的貌似同款?欧阳庭嘴角抽了抽,老人家的爱好还真特别。不过没有一起给,显然是别有深意吧。如此一想,欧阳庭也就举起那瓷瓶仔细观察。……很可惜,就是很常见的药瓶,修真界随处都能买到。就大小而言,能装一颗丹药,小一些的最多也就乘以二。欧阳庭抿了抿唇,还是叹了口气拔开了塞子。顿时一股异香传来,令人精神为之一快。似兰非兰,茱萸杜若,蔷薇玉竹。仿佛万千木植芳华盛放眼前,待近看时却又是镜花水月。欧阳庭皱了皱眉,反转那瓶子,一颗莹白的药丸便静静躺在他掌心。“本皇说了不会再去见他。”妖皇凤嫡高坐宝座之上,支着下颚一脸傲然,“你也不许去!”阿虎欠身耷拉着脑袋:“可是大人……”“没有可是。”“但——”“更没有但是!”妖皇凤嫡轻哼一声,“阿虎,人界走一趟胆子见长啊,莫非——本皇的话你也不听了?”阿虎两条腿一软,这就跪了下来:“不敢,阿虎自然……不敢。”“本皇看你倒是很敢!”凤嫡啧了一声道,“我堂堂妖界,难道还需去求一个‘人’不成?!”阿虎很是着急:“可鹿呦呦他已经晕了这麽久……”妖皇凤嫡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你可知他究竟为何如此狼狈?”阿虎摇摇头,高高在上的妖皇大人嗤笑一声:“因为他跟着人类混久了,沾染了不该有的心思。”阿虎似懂非懂道:“大人的意思是,鹿呦呦在人界摸了甚麽碰了甚麽?”妖皇凤嫡特别想一个法术招呼过去,终究还是克制着没冲下去踢他一脚,深吸口气勉强道:“滚出去!”阿虎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唬得殿外廊下的一群妖彼此面面相觑,纷纷以目示意今日妖皇大人心情欠佳。心情确实糟透了的妖皇凤嫡合目重重呼气,再缓缓呼出。就算妖界都死光了,他也不会去见那个导致自己幼子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当然,有法子能治的除了他,还有九重天上的那个。那个……哼,凤嫡冷冷一哂,那就更不可能去了!却说一路匆匆跑出来的阿虎气喘吁吁地站定了,搔了搔头还是不懂为何妖皇大人为何突然发怒。毕竟这事儿太过稀奇,莫非大人是知道了甚麽才不准自己擅自行动?可好好说不行麽……没发觉自己居然在小小抱怨大人的阿虎看看左右,原来竟是一路跑到了偏殿某间院子门前。一个袅娜的女子正斜靠着门栏,见他过来便笑了:“呦小虎子,在大人那儿碰壁了?”“金姐——”阿虎猛地扑过去抱住她,试图将脑袋埋在她怀里小声道,“金玲姐你果然又知道了。”金羚戳了戳他脑门,又虚指向上:“大人第一恨那处,第二便是人了。你偏去找晦气,大人没扯断你的尾巴算你走运!”“大人那麽好看,才不会那麽残暴。”阿虎不满地嘟囔道。“又蠢又好色,死得不冤。”金羚翻个白眼推开他。“甚麽啊,我对大人,那是,那是纯洁地仰慕——”阿虎扯着嗓子,脸都急红了。“当我没说。”金羚叹了口气,遂不提这茬儿,“不进去看看你家鹿呦呦?”阿虎愁烦地叹口气:“他没醒,我看了也白看。”金羚再翻个白眼:“既然如此,那你来这儿干嘛?”阿虎讷讷道:“我就……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就那甚麽,哎呀,总之就是这样!”“那你这‘随便走走’可真够准的。”金羚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阿虎忍不住在心底替某只鹿妖掬一把同情泪,“既然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吧。”“不了,我去后山看看葛藤和明党参还有没有了。嗯,或者别的甚麽果子。”阿虎摇头道,“说不定我寻了这些他爱吃的来,他闻着了一高兴今天就醒了呢?”“……好有道理。”金羚眉心不停跳,决定还是不提醒他那些东西几百年前周鹿溪就不吃了。阿虎嘿嘿一笑,挺挺胸膛道:“那是,我可聪明着呢!”“蠢死你算了。”金羚给了他脑袋上一下,“要去就去,别在这儿碍眼。”阿虎畏缩又眷恋地再望了一眼里面,这才摆摆手去了。金羚看着依依不舍的阿虎跑远,还是忍不住叹息。“那也有一段缘法,何苦替他们忧心。”有个青年男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