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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仙君正色道:“就算你用移魂换魄之法来救他,也缺着——”他突然想到一事,猛地住了口惊疑不定上下打量他,“大司命,啊呸,鬼王到底给你吃了甚麽?!”欧阳庭笑了笑,随手顺了一把此刻扒拉在他肩上貌似自说自话很开心的小黑毛团子。“喂喂,你这是,这是损公肥私!阿不,以权谋私——啊,总之,你不会那麽做的!”玉仙君急得快抓耳挠腮了。“亢宿星君不会。”欧阳庭目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转身踏云去了。玉仙君张了张嘴,待他走远才回头戏谑道:“诶我说你这当爹的,就这麽看着他把你儿子拐走了?”宫门前那个四目小妖甩了甩袖子,现出妖皇凤嫡那张写满“不爽”二字的脸来:“你是大夫,就眼睁睁看着他把你还没治好的病患带走了?”“不然呢?我又打不过他。”玉仙君理直气壮地挺挺胸膛。“你——”妖皇凤嫡心烦气躁地再一甩袖子瞪他。“我怎样?”玉仙君笑嘻嘻望了回去。“你这朋友胆敢再害我儿子一回,我烧了他的亢宿宫!”“嚯!你儿子要敢再害我朋友一回,我就拔光他的毛!”“我儿子才一岁!天真懵懂,白水鉴心!你忍心这麽祸害他?!”“我朋友都几千岁了!严谨自律,朝乾夕惕!你忍心这麽祸害他?!”“他那是老古板、不会变通,快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那你儿子还是无知蠢货、假纯洁呢,就你会爱惜羽毛啊?”“呵呵呵呵呵呵——两位好兴致,明日高悬,正中兴辩。”两个吵得正凶的家伙同时忿忿扭头,却见不知甚麽时候来了个头冠三维之冠的男子,正笑着立在一旁。玉仙君盯着他那身九色云霞之服,张了张嘴又拼命眨眼。妖皇凤嫡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儿哼了一声,大大方方冲这位渊峙岳停的大神见了礼:“元阳父。”“诶呀,你这小娃娃怎麽也和他一样呢。”东王公笑而颔首。玉仙君挤开妖皇抢着上前道:“元阳父为何至此?”“涤荡神魂,濯泉盥灵。”元阳父反手一转,一个小琉璃净瓶现于掌心。“这是——”妖皇凤嫡愣了愣,忙不迭躬身拜谢道,“谢过元阳父。”“不敢。”元阳父摇首道,“金母美意,岂敢擅专?”妖皇凤嫡愣了愣,皱眉盯着那小瓶道:“这算甚麽?”“或许旧事前缘?”元阳父微微摆手道,“不知何许年之前,当今天帝曾临昆仑境。时曾求一物于金母。”妖皇凤嫡垂目扭过头去,口中道:“他与我何干?”元阳父恍若未闻,单举目悠然道:“那物天生自有,具奇效异能。虽不至颠倒乾坤,但异日改月不在话下,故可算天材地宝。非大功德者不可得,非应命者不可用。”玉仙君听得直皱眉,却也不敢贸然开口。元阳父将那小瓶悬于掌上:“死生之事,亦可问过金母。古早亦非大司命专权。”“这我自然知晓。”凤嫡看了一眼忿忿道,“可不是说——”这便又咬牙切齿扭头恨声道,“还是怪那个杀千刀的混不吝,甚麽都跟我抢!”元阳父笑而不语。玉仙君左右看看,索性上前双手接了那小瓶道:“想必金母赐药,也是活命美意。这便谢过。”元阳父略一颔首转身预行,却又驻足回眸道:“妖皇天资领秀,想必已知天帝所求为何,只他寿阳几近无疆为何还求那物?”妖皇凤嫡喊出一个“我”字却又忍了,憋着气一般道,“他要敛魂珠与我何干?再说那都几千年前的事儿了,我,我……”元阳父却微微一叹,不再多话一闪不见了。慌慌张张躬身拜送东王公的玉仙君隔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斜眼见还妖皇凤嫡还一脸纠结思索的苦闷样儿,这就耸耸肩不打算理他。心道,这身在局中看不清楚个中端倪果然不分凡人妖邪亦或一界之主。不,当务之急是赶快做药。然后去给老友救命。举步欲走的玉仙君皱眉敲了敲额头:“看我这糊涂的,敛魂珠还在他身上呢……”作者有话要说: 咳,老L承认,这章的标题是来恶搞的【话说你念出声了麽】☆、第128章第九章离散丹上苍狗茫茫,下碧波涛涛,俯仰天地,孤崖映朝阳。崖上赤松绵延,茎生云苓。未至花期,单有小小花苞,放眼一片粉白之色,正摇曳山巅、怡然自得。山巅那方寸之地,青桐擎天。苍干翠枝,与往日无差。那树下一柄宝剑入地三分,剑身晶莹,璎珞抚风。剑旁有仙人盘膝,合目似憩。琴置膝头,而寂寂无声。神仙神仙,神是神,仙是仙。仙可修,亦有寿数。而神不然,自有天成,独在天道治下。神可隐匿,如大道可隐,然终究不是大道,要死也非不可能。欧阳庭觉得头有些痛,突然很好奇亢宿星君是否真的完全不曾对那个千年前的小凤凰动过心——再强烈的责任感也不可能驱使一个本该与天地日月同寿长存的星宿古神做出那个选择。远处松树后,两个小童打扮的少年蹑手蹑脚行来停住,鬼鬼祟祟扒在某棵树后探头探脑。“醒着麽?”“你傻啊?那小破鸟还睡着,星君怎麽可能起来走动。”“你才傻!——不过星君以前不这样啊,好怪。”“在观察了整整三个月星君都是亲自以法力洁净后才给那小破鸟吃梧桐子的你终于得出了结论,真是,可喜可贺。”“你这废琴到底想说甚麽?”“好吧大荷花,你瞧,人吃梧桐子能顺气和胃、健脾消食,对了,还能止血。你说这凤凰吃——”阿连一撇嘴:“嗤!你也好说我是荷花,我只有莲子,没有梧桐子!”“哦,果然你也不晓得。下回玉仙君来了,我再问问他。”阿连往他腰上戳了戳,满脸不甘地样子看来很是沮丧。墨琴笑了笑:“怎麽,我如此通情达理你反而不习惯了?”“懒得理你!可你不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你跟我争出个胜负,而是盯紧了那只该死的鸟麽?”阿连咬牙切齿盯着青桐上那黑乎乎的一小团。“哦,那你盯吧。”阿连眯着眼睛打量整了整衣冠的对方:“你又想干嘛?”“只是觉得窥伺主上有违我做人的原则。”“本就不是人的家伙别趁机讽刺我。你说,咱们仙君不是中邪了吧,回来之后他为啥从没离开过那破鸟?!”“认为一个神仙会‘中邪’的,放眼整个六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