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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两个人……“喂,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求婚啊?”“麻烦你不要总是突然插话啊达芬奇亲!”思路一下子就被打断了,“看”到的画面也因此破碎了一阵。等罗曼又一次采取老方法含含糊糊地混过达芬奇的犀利问题,再将视线隔远投过去时——他的眼神瞬时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眉头也像是十分突兀地拧到了一块儿去。那也正是,名为“惊愕”与“扭曲”的表情混合体,多么显而易见地停滞在他先还浮现出一丁点感动的脸上。大卫王依照他从来不客气的风格,把手放在了艾尔利的肩膀上,而且,那只罪恶的可恶的爪子,还有借谈话的机会不断向下移动的趋势。罗曼还能听到他们的一点交谈的声音。——艾尔利啊。——怎么了,父亲大人?——你和所罗门那个不争气的小子是不是还没有结婚?——呃,这个,如果是现在的这个世界,确实没……罗曼:“……”罗曼:“…………”啪!达芬奇被突然之间拍桌而起、并且面色莫名阴沉的某人吓了一跳。“你咋了,被爱的草莓蛋糕噎到了?”“不。莱昂纳多,我只是一下子醒悟了。”罗曼一般只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叫达芬奇“莱昂纳多”。达芬奇一听,还真的以为有什么紧急事态,当下就放下了舀蛋糕的勺子,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什么事情?”她凝重地问。“是这样的。”罗曼也凝重地回答。“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现在,立刻,马上,我就——去向艾尔利求婚!”*****话说得很好,语气和情绪也非常到位。但是这么信誓旦旦一定要“现在立刻马上”求婚的男人,还是没有“现在立刻马上”求婚。“不对不对不对,什么都没有准备,连最基本的求婚戒指也——”嘴里嚷嚷着这样的话,某人的计划还未正式实施就宣告破灭,可以说是,相当地迅速了。达芬奇:“你果然还是我了解的罗马尼。”“好的,罗马尼,请你愉快地在草莓蛋糕的爱意海洋里溺死吧!”*****回到迦勒底后,就像一开始说好的那样,艾尔利真的跟罗曼住在了一起。感觉有些小的床也在一开始就换掉了。新换的床是一张双人床,安放在原本只是单人宿舍的房间里,占据了颇大的一块地方,让罗曼不得不把床边的柜子撤掉,放在了另一个位置。同居一室,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对于某一个不由自主畅想了许多画面的男人来说,着实有些太煎熬了。达芬奇或者其他人说的确实没错,和艾尔利结婚、在所罗门的王宫中度过那几年时光,都只是已然被抹灭的事情,对现在的罗曼而言,并没有发生过。也就是说,他其实是第一次和艾尔利住在一起,也是第一次,和艾尔利……睡在同一张床上。同居的第一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头脑放空关了灯,再头脑放空地爬上了床,再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如今只记得,他在漆黑的夜里嗅到了艾尔利发顶的清香。其后的每一夜也是如此,像是从来就没有习惯过。于是,又一个莫名紧张、心脏跳动更是莫名地快的夜晚。男人早早地洗完了澡,开着灯坐在桌前,要把今天的工作日志写完才能够休息。可是,他握着笔,墨汁顺着笔尖浸入了浅薄的纸页,半晌之后,在原本空白的区域留下了一个颇为骇人的墨团。……糟糕!这一页废了,只能撕掉。匆匆扯掉废弃的那一页,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罗曼正想要再将放在一边的笔拿起来,继续完成他的日常工作,但或许是因为他自己藏着的心思太多,完全无法清空杂续,工作日志可能注定写不出来了。在他洗完澡后,艾尔利就去了浴室。浴室其实就在旁边,由一扇不透明、但仍留有少许缝隙的门阻隔着。罗曼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响起的哗啦的水声,以及,多亏了那点门缝,他还不经意地闻到了沐浴露的香味。有一个很小的念头藏在了他的脑海里,自第一次把艾尔利抱住的那一刻就产生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个念头说出来。沐浴露的香味十分刺鼻,掺杂了不知多少化学成分,他更喜欢艾尔利身上的……应当是原本就有的味道。像是花香。想要埋首进比牛奶或是奶油还要细腻的颈窝里,把那花的香气嗅得更为彻底。这边还在浮想联翩,一个字都没写,那边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艾尔利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因为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不断地滴着水,水渍有不少滴在了肩上,将白色的睡衣浸得像是透明,也因此带起了nongnong的水汽。他本来想要走到一边把头发吹干,但在走到目光直勾勾盯着日志本毫不偏移的男人身后时,顺手摸了摸男人披着的头发。“还没干啊,过来一下,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说道。头发湿着很容易感冒,艾尔利想到的是这个,一不小心就把罗曼现在是英灵——而且如果他想的话,用魔术半秒不到就能把头发烘干——这件事给忘了。可理应想得到这一点的罗曼本人,竟也像是什么都忘完了一样,自觉地放下好不容易才抓起来的笔,按照艾尔利的指示坐到了床边。艾尔利先用毛巾把拢在手中的男人的头发重新擦了擦,然后再用吹风机一点一点吹。其实罗曼的头发差不多就要干了,因此,只花了几分钟,手里就再也摸不到湿润。吹风机的噪音很大,罗曼刚才似乎说了什么,但艾尔利并没有听清。确定头发全部干了之后,艾尔利就把罗曼释放了,让他回去继续工作。可是,在他正想走到一边儿去的时候,还坐着的罗曼突然伸手,把他也拉着坐了下来。“这一次,换我帮你把头发弄干吧。”这么说着,罗曼已经拿起了毛巾,把艾尔利那还在滴水的长发裹了起来。他的动作比刚才艾尔利的还要更轻,还要更慢,像是在指尖轻柔按压的是什么一碰就会破裂的易碎品,同时又是他最不愿弄痛的珍宝,就算掉一根发丝,也会让他心疼不已。没有用吹风,被男人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全都自然而然地失去了黏人的水分,重新变得柔顺,颜色也无比鲜丽。“衣服也打湿了啊……”“唔?好像是有一点。”“别动。”坐在艾尔利的身后,罗曼的视线停驻在被他握住长发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