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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说道:“从今以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来,坐上试试。”遇君谦只是冷冷的看着皇帝,不说话,也不动。皇帝笑道:“你都是要当君主的人了,没有点胆识怎么行,放心,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龙椅,我不敢在它上面做手脚,万一弄坏了,我死后到了阴间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皇帝按着遇君谦的肩膀将他按坐在了龙椅上,后退几步,撩起衣袍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你!你这是……做什么……”遇君谦猜想皇帝必定是抱着鱼死网破的信念,却不想他竟能对自己下跪,一时间吃惊之余竟然有点……享受,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睥睨万物的感觉,一声声高呼万岁传入耳中,竟然比世上最美妙的乐曲还要动听。“怎么样?是不是听得心潮澎湃?”皇帝抬起头,露出阴森而又疯狂的笑容。那样的笑容像是当头一棒将沉浸在无限满足中的遇君谦敲醒,他猛然站起身来,沉声说道:“你究竟想耍什么花样?”“怎么起来了?害怕了?我能耍什么花样啊,没事,你继续坐,继续坐着。”皇帝指着台阶下的大殿说道,“以后你每天都会坐在这里,听站在下面的官员上奏,你就坐在这里,俯视着你的臣子,俯视着你的江山。”遇君谦的手指轻轻落在龙椅的扶手上,轻柔且仔细的抚摸着上面雕刻的每一道纹理,由轻到重,手指慢慢聚拢,最后将扶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仿佛那是他的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皇帝眯起了眼睛,仿佛在回忆着自己曾经的辉煌,忽然又瞪大眼睛,眼中是来自地狱般的森森寒意:“你将要经历的一切我都曾经经历我,我知道被人拥护孤傲呼万岁是何等的风光,知道坐在这张龙椅上是何等的留恋,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总有一天,你会被人从这张龙椅上赶下去,如同此刻的我一般,对一个曾经听你指示的人俯首称臣。”遇君谦面色一寒:“你说什么?!”“哈哈~~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皇帝冷笑道,“你以为你今天能攻入皇城有恃无恐的出现在我面前是凭借你自己的本事么?没有你那个宝贝弟弟遇君焱帮你,金牧等人又怎么会听从你的调遣。他比你年轻,比你有功绩,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对你俯首称臣,一辈子受你的管制?!”“休要挑拨离间!”遇君谦喝道,“我们是亲兄弟,怎会手足相残?!”“兄弟?哈哈哈~~~你竟然和我说兄弟?!”皇帝像是听到什么极为荒唐的话,笑得流出了眼泪,“遇君谦啊遇君谦,你这话是故意逗我笑还是真的这么认为?帝王之家从古至今只有君臣,没有父子兄弟!就算是当年的盛帝,不也是杀了其他皇子才得以登上皇位么?难道他和其他皇子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如若你登上皇位还抱有这么可笑甚至可怕的想法,我想你离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不会太远了。”忽然寒光一闪,皇帝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遇君谦急忙从龙椅上跃起后退,护住自身要好,但是皇帝却没有攻击过来,而是反手将匕首□□了自己的小腹。一口鲜血吐在了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龙椅之上,皇帝带着沙哑而虚弱的笑,轻声说道:“遇君谦……我在下面……等着你!”☆、第104章提防这一年皇帝于宫中自杀,幽王遇君谦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庆。遇君谦坐在龙椅上,俯视着台阶下跪拜的臣子,不知为何耳边却久久回响着那人临死前的一句话:“遇君谦……我在下面……等着你!”遇君谦心中明白,攻下帝都,遇君焱功劳最大,朝中许多大臣都非常拥护他,军中将士更是有人只知福王不知幽王,那么一旦有一天他不再想被自己管制,那些拥护他的人是不是会像曾经帮助自己推翻皇帝那样的辅佐他推翻自己?“皇上,福王求见。”“啊?你说什么?”遇君谦回神问道,“你刚刚说谁求见?”“回皇上的话,福王求见。”“福王……”遇君谦皱起了眉头,“你出去和他见我已经睡下了,让他改日再来。”“是,皇上。”护卫刚退下去,又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不见二弟呢?”遇君谦抬头看去,花雨仙从门外缓缓走来:“臣妾参见皇上。”“皇后无需多礼。”遇君谦上前将她扶起,叹气问道,“你可知二弟来找朕是为了什么事?”花雨仙摇头:“臣妾不知,皇上知道?”遇君谦点头道:“如果朕猜的不错,他来是想让朕派兵攻打西瓦。”花雨仙歪头想了想,问道:“这不是好事么?西瓦一直以来都是皇上的心头大患,只不过游牧民族民风彪悍,骁勇善战,一直没有人愿意请战去与他们对抗,以至于这些年来咱们都是以防御为主,从没有主动进攻过,如今二弟有这样的雄心,又能为皇上分忧,皇上难道不应该支持么?”遇君谦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后说的不错,西瓦确实是朕的一块心病,朕也确实希望有人能够请命去与之抗衡,但是……朕唯独不希望那个请命的人是二弟。”“为什么?”花雨仙皱起秀眉,她一向自诩冰雪聪明,此时也不能理解遇君谦的意思,“皇上……怕他输?”“相反。”遇君谦苦笑,“朕怕他赢得风光。”“为什么?”“因为到那时臣子百姓的心中就会只记得一个英勇盖世的福王而忘了朕这个坐在大殿上的皇帝……功高盖主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皇帝永远的噩梦。”花雨仙的表情变得迷茫不解起来:“可是……那个人是皇上的手足啊,对待手足也需要处处提防吗?”遇君谦拉过花雨仙的手将她揽入怀中,笑着问道:“皇后很信任你的兄弟姐妹么?”花雨仙说道:“我的兄弟姐妹长得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得了,从我有记忆起,就已经被人贩子卖到了妓院,被迫着学弹琴学跳舞,不过我的运气好,被义父义母救下带回了青衣会。他们教我武功让我能够保护自己,还让我做青衣会的护法。皇上也知道,青衣会一共有四位护法,我是唯一一个女人,也是其中年纪最小的,另外三位护法平日里就像是照顾meimei一样的照顾我,在臣妾的眼中,他们就是我的兄长,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我信任。”遇君谦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朕真的很羡慕你,你身边的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