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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也是循序渐进的,这才刚开始呢,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如果他有什么奇怪的变化,比如要求你必须陪着他,或者……呃,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能满足就尽量满足一下,满足不了的话,叫我来,我会让他平静下来的。”说到“平静”二字,他加重了语气,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宗铭。宗铭下眼睑抖了抖,再次咳嗽了一声。“没事我会陪着他的。”李维斯理所当然地说,“于哥你放心去吧。”Youngpeople……于天河但笑不语,拍拍他的肩膀,走了。李维斯将晚饭端到床头柜上,问宗铭:“你怎么咳嗽上了?要喝点儿止咳糖浆吗?”“……不用。”宗铭放下笔记本电脑,开始吃饭。李维斯给他整理了一下毯子,又将茶几上的花瓶拿去卫生间清洗,涮完了一抬头,吓了一跳——宗铭拖着一脑袋电线,像个幽灵一样站在卫生间门口,虎视眈眈看着他。“怎么了?”李维斯在镜子里看着宗铭,诧异地问,“饭不好吃么?哦……要用马桶是吧?”于是拿着花瓶出去,给他腾地方上厕所。谁知道宗铭又跟着他出来了,没头没脑地说:“我怕你害怕。”“……”李维斯抱着花瓶石化了——我只是洗个花瓶而已,有什么可害怕的?“厕所里好黑啊……”宗铭回到床前继续吃饭,谆谆教诲他,“要开灯。”李维斯总算明白于天河为什么要跟他强调干扰素的副作用了——宗铭这是要犯精神病啊!然而看着他一脸严肃吃饭的样子,又觉得……怎么有点儿萌?宗铭吃完饭,李维斯收拾了托盘要送到楼下去,他又来劲了,说:“五分钟啊,不要超时。”李维斯强忍笑意点头,宗铭煞有介事地感叹:“世界太危险了……”李维斯端着托盘出去,在楼梯拐角笑得前仰后合,还不敢出声,憋得眼泪都下来了,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走到楼下。于天河和于果在客厅看电影,见他两眼含泪嘴角带笑,什么都明白了,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摇头。李维斯擦擦眼泪,问他:“于哥,他这样不要紧吗?怎么像个……像个小孩子似的,我干什么他都要跟着我。”于天河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半天,搜肠刮肚想出一个颇为科学的理由:“雏鸟情结吧,你是他副作用发作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总之忍忍吧,习惯了就好了。”什么鬼的雏鸟情结啊……李维斯一头黑线。耽误了一会儿,上楼的时候五分钟已经过了,李维斯推开门,吓得差点跳起来——宗铭拎着一把枪,杀气腾腾地正要往外走,如果忽略他头上的电线和身上可笑的条纹病号服,完全像是要执行什么重大暗杀任务。“你干什么!?”李维斯惊悚地看着枪口,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宗铭忽然松了口气,垂下枪,摸了摸他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肩膀,无比欣慰地说:“你回来就好,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被坏人抓走了!”“……我只是去洗碗而已。”李维斯汗都下来了,小心翼翼把枪从他手里拿下来,拉着他回房,“来来来,你进来,不要乱跑……你哪儿来的枪?”宗铭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醒了,目瞪口呆:“卧槽,我怎么又把枪取出来了?”他为什么要说“又”?李维斯莫名其妙,推开书柜,发现武器库的密码门开着,很明显这把枪是宗铭自己刚才取出来的,于是将它放了回去,说:“你来把门锁好,太危险了,以后不要乱开武器库了。”宗铭扶额,输入密码之后选了“重置”键,说:“你来重新设置一个密码吧,这样我就打不开了。”“……好吧。”李维斯不想深更半夜发现被人用枪指着头,于是将自己外婆的生日设置成密码,锁上了武器库。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一点淡淡的尴尬,宗铭干咳一声,嘟哝:“这都是副作用,嗯,于天河是这么说的。”李维斯强忍着爆笑的冲动,附和道:“雏鸟情结么,我都懂的……没事我不出去了,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你就不会犯病了。”宗铭觉得这事儿有点难说,但就目前来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长叹一声,回到床上躺着去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还算平静,李维斯一直待在屋子里没出去,先是写了今天的更新,之后又写了一段的大纲。宗铭写完报告躺在床上看卷宗,看完又找了个旧式闹钟拆了重装,折腾完已经是十一点了。睡前于天河又上来了一次,将之前几个小时的监控结果拷贝了一份带走了,临走前让李维斯睡觉警醒点,最好每隔一个小时起来看一下宗铭。李维斯答应了,怕自己醒不过来,专门定了手机闹铃。一点钟起来,宗铭沉沉睡着,没有异常。两点钟起来,宗铭翻了个身,出了一点儿薄汗。李维斯用干燥的毛巾给他擦了擦后脑勺,之后去卫生间放水。放了一半,无意间一抬头,吓得差点尿手上——宗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像个影卫一样站在卫生间门口,忠心耿耿地守护着他尿尿。可怕的是,手里还端着一把微型冲锋枪!李维斯尿意全无,整个人都凌乱了——密码不是换过了么?他是怎么拿到枪的?而且还升级了,从手枪换成了微冲!!!“你干什么!?”李维斯提好裤子,脑袋上弹出无数冒着黑烟的弹簧,忍无可忍地问,“谁让你深更半夜拿枪对着我?!”宗铭紧张地左顾右盼,小声说:“不要惊动坏人。我说了要开灯,你为什么不开?”“我怕开灯惊醒你啊!”李维斯郁卒地说,“我只是上个厕所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啊?这是石湖农场不是塔利班腹地!”宗铭高深莫测地摇头:“上厕所是很危险的……”李维斯心力交瘁,无力和一个神经病争辩上厕所的危险性,从他手里把微冲抢下来,拖着他出了卫生间,指着武器库问:“你怎么打开的?我不是重置了密码么?你是不是留了什么后门?”“Tooyoung,toonative。”宗铭同情摸头,“你外婆的生日嘛,我试了三次就试出来了,你这点儿脑子,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还得意上了!”李维斯恨不得掐他,吼道,“要我用万能胶把门整个儿粘起来吗?”宗铭被他一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醒了,一脸“卧槽”地看着他手里的枪,第一时间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设的密码,居然被我猜出来了?这样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李维斯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