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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供,还好桑菡的身份是他亲爹做了保密的,所以这边的警方没查出任何不妥。忙乱一夜,天亮的时候基本上能查的都查好了,郑天佑在小二黑提到的那站下了地铁,乘坐公交车出了广廷市,步行去往一处农田,之后便不见了。因为农田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者,所以查不到他去了哪儿。全程指挥他的那部手机就丢在农田南面的水渠里,捞上来以后已经完全不能用了,通过通话记录查到另一部手机,也是野号,而且已经停用了。也就是说,线索完全断掉了。至于郑老爷子失踪那晚,别墅周围的道路监控全部没有拍到他的行踪,鉴证人员也没有在卧室里找到任何可疑的痕迹,现场除了清洁工、管家等人的指纹,只有郑老爷子和妲拉两个人留下唇纹、指纹和DNA。和郑天生查到的一样,郑天佑背着一亿多的赌债,而且确实有闪币账户,于是现在警方也只能把他列为头号嫌疑对象。接下来就是常规侦察了,警方开始调查郑天佑的社会关系,他身边的保镖、助理、秘书等人,以及他最近几个月内交往过的生意伙伴。这么大的绑架案,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能完成的,车辆调配、人员安排、通讯设置,尤其是闪币分销,必须有一两个老手全程策划。这种人,一般都是有前科的,细细筛查总能查出几个可疑人物来。但这个“细细筛查”就需要大量的时间了,毕竟郑天佑是关耳影业的老板,每天都要接触各色人等,几个月下来打过交道的人足有上千,一个个调查需要大量的警力。临近中午,唐辉和桑菡终于完成了警方那边的询问,告辞郑家众人,回了西堰市。站在宿舍门口,桑菡看了一眼门锁,见自己临走前粘在锁眼上的透明丝线完好无损,才放心地打开了门。“案情通报看到了吗?”桑菡打开UMBRA,问那头自己虐狗成性的领导,“广廷的刑警大队还在现场,你申请跟进案情了没有?”石湖农场三楼,宗铭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眼前铺着一张巨大的零号图纸。一边和桑菡说话,一边在一张稿纸上算着什么:“你的通报我看过了,但还没有申请介入案子。”“郑天佑嫌疑很大,但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桑菡说,“我全程观察了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有这么深的城府……不过我这方面经验不够,看得不一定准。”“直觉最准。”宗铭说,“你回宿舍了?累不累?吃碗冒菜睡一觉吧,眼睛都怄下去了,回头局座非杀了我不可……对了你考研成绩出了吗?”“早出了。”桑菡说,“笔试第一,等着复试。”“说吧,想要什么,领导买给你。”宗铭大方地说,“限五万以内啊。”“我想想。”桑菡打了个哈欠,连着熬了好几宿,他确实是累了,“还有我最近都不大吃冒菜了,改吃火锅。”“不就是嘚瑟自己有对象了么?”宗铭嗤笑一声,说,“去睡吧,回头想起什么还得你查,趁领导现在忙于公务顾不上鞭挞你,要珍惜眼前的苟且啊!”“你还是跟哥哥学学遣词造句吧。”桑菡在关闭UMBRA之前诚恳建议,“毕竟你才是持中国护照的那个。”“就你屁话多。”宗铭关了通讯,低头继续研究图纸。房门响了一声,李维斯端着托盘进来:“喝茶,焦磊烙了韭菜盒子。”郑天佑的事情一出,关耳影业整个儿乱套了,所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剧组放假,他也回石湖农场了。“有没有搞错?”宗铭瞠目道,“有人拿韭菜盒子当下午茶点的吗?小棒槌还能不能好了?”“他心里不痛快,最近做饭是有点随意。”李维斯说,“于哥的前夫要来中国求复婚了,他替于哥糟着心呢。”宗铭到底还是拿了一块韭菜盒子,一边吃一边说:“不可能,于天河那性子,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这不是有于果么?”李维斯说,“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他说不定会妥协呢。焦磊说他好像也没有强硬地把前夫怼回去。”“你当他是九十年代狗血伦理剧的女主角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宗铭嗤笑道,“他字典里没这个词儿。”“但愿吧。”李维斯盘腿坐到他身边,“我总觉得焦磊对这事儿反应有点儿大,他不会对于哥有那种意思吧?我看于哥也对他挺好的,隔三差五给他寄东西,还帮她姐联系医生。”“他们俩?”宗铭翻白眼,“于天河看上焦磊的可能性比跟他前夫复婚的可能性更小。”李维斯倒觉得不见得,但也无心在这种事上争,边喝茶边看图纸,问宗铭:“这是什么?好像是建筑图纸?怎么忽然间研究起这个来了?不是在推案情吗?”“现场侦察、社会关系排查……这些警方都在做了。”宗铭说,“我现在在想,这件案子最初的,第一个谜团——郑城和妲拉到底是怎么离开这座别墅的?”“这是案发现场那座温泉别墅的建筑图纸?”李维斯明白了,指着宗铭标记出来的房间,“这是主卧?”“对。”宗铭说,“奇怪吧?上面是空屋子,下面是客厅,窗户据阿菡说没有开过的痕迹,门外守着的保镖没看到任何人进出,空调通风道很窄,无法容纳任何成年人……所以,他们是怎么失踪的?”这大概是本案最大的谜团了,李维斯看了半天,摇头:“看不出什么啊,不像是有密道的样子。”“所以要去现场看看。”宗铭说,“这栋房子搞不好有蹊跷,图纸和实物相对比,也许能看出点门道来。”“现在去?”李维斯问,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大概五点能到吧……直接去还是跟现场的负责人申请一下。”“你去申请,我收拾一下东西。”宗铭吃完一个韭菜盒子,忽然一把抓住了他,在他嘴上来来回回蹭了好几下,又亲了亲他的嘴唇。“……”李维斯猝不及防被亲了个结实,半天推开他,怒道:“你干什么?”“擦擦嘴。”宗铭舔了舔嘴唇,说,“懒得拿纸巾,用你代替了。”“……”你怎么不懒死算了?!李维斯被他弄得一嘴油,嘴唇上全是韭菜味,只好先跑去洗脸漱口。然而韭菜这个东西十分魔性,洗了半天竟然还回味悠长,气得李维斯只有心把焦磊抓住打一顿——你没事做什么韭菜盒子啊!“你干得好事!”李维斯一回头,看见宗铭笑吟吟靠在卫生间门上,怒道,“弄得我难闻死了!”“就是为了让你难闻一点。”宗铭嘿嘿笑,“这样你就不会嫌弃吃过韭菜盒子的我了。”“去刷牙啊!”李维斯将电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