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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的部分结论。”他扫了一眼钟表,眼神焦急:“我只能大致向你解释这么多了,更加详细的东西我都记录在一个秘密的量子云存储空间里,只要拿到用户名和密码,就可以在任何一台电脑上下载打开。事实上,从拿到那封邮件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迟早要出事,就像我父亲一样,所以我将自己所有的实验记录和视频工作日志都备份在云端。可惜事情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妥当的计划就被关在了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道:“当初我出于残存的一点良知,没有告诉RIVER关于E病毒锚点研究的结论,没想到竟然救了自己的命——为了这个他们舍不得杀我,只能把我关起来,希望加布林封闭沉寂的生活能磨灭我所有的人性,彻底屈服于他们。”伊藤健太掏出一个小小的纸条,交到李维斯手中:“记下它,然后毁掉,我想,那里面应该有你们想要的东西。”第174章S6E34.暗涌生区区三十分钟,远远道不尽绵延了近一个世纪的秘密。战争与杀戮,枯骨与鲜血,八十五年前那场遥远的战争被伊藤健太用一个病毒拉近在李维斯眼前,令他热血沸腾,愤怒到近乎窒息。一代中国人用血rou铸就的和平,仍旧未能阻挡野心家的脚步。希特勒死了,新纳粹却还蛰伏在新世纪的阴影里,苟延残喘,虎视眈眈。伊藤健太和唐辉一样,只是博伊尔的一杆枪,或者连博伊尔自己也只不过是一杆枪,而cao纵着他们的,是亚瑟资本。即使伊藤健太,也不知道这一切真正的幕后主使人是谁,他接触到的亚瑟的最高领导人只有博伊尔,甚至连Ito之外亚瑟资本旗下其他的研究机构都不清楚。当李维斯询问他给唐辉做手术的那个Ito研究所在哪里的时候,他说:“2019年我接掌Ito之后,博伊尔以安全为由让我搬到他的私人岛屿上继续我的研究。具体我也不知道那个岛屿在哪儿,因为每次离岛回岛都是博伊尔的私人飞机接送,全程蒙眼。”原来当初唐辉去到的竟然是一个私人岛屿,李维斯当即产生了一个猜想——会不会唐熠其实被关在那个岛上?当初唐熠在视频中传递的信号中包含了“海”,而在海上能够供人生存的只有船舶或者岛屿,既然他不在加布林,那十有八九是在Ito研究所所在的岛上。这个发现让李维斯十分振奋,然而时间紧迫,他没有机会再询问更多细节,只在临别前委托伊藤健太给UMBRA发消息——当初他和宗铭约定好,伊藤健太的ID定时登录晋江文学城日文版,如果登录时间最后两位秒数是11,即为找到伊藤本人,如果是22,则是同时找到了他和唐熠。伊藤健太郑重答应,悄然离去,李维斯反复默记他写在纸条上的用户名和密码,确定自己已经牢牢印在心中,才将纸条卷起来吞了下去。医疗室中寂静无声,李维斯躺在枕头上,脑海却不住地翻腾着。恍惚间,梦中零碎的画面倏然闪过,浑浊的波涛、三轭帆船、红眼睛、岸上的难民……难道一直以来在他梦中出现的,竟然是八十五年前珠江岸边的情景?为什么?他怎么会有上个世纪的回忆?他到底在哪里看到或者听到过这个场景?不得而知。深入的思考带给他的只有剧烈的头痛。说起来,最近乱七八糟的药吃得实在是太多了,李维斯不免有点担心自己的大脑,该不会造成什么永久性伤害吧?但愿宗铭收到伊藤健太传递的信息之后能加快引渡程序,尽快把他从加布林弄出去。他们说好的,大西洋见。周末过去,加布林再次下潜,沿既定路线在海底巡弋。李维斯的“狂躁症”也渐渐“好转”了起来,在克拉克医生充满人道主义关爱的治疗下逐日康健。康健的直接后果是他不能再在医务室待下去了,周二上午霍克典狱长亲自检查了他的病历,命狱警将他带走。这一次克拉克夫人没有理由再留他,只在临行前对霍克说:“精神疾病是非常难以彻底痊愈的,虽然他现在看上去很正常,但环境中一旦有什么刺激性因素发生,他很可能再次伤人。”“不会了。”霍克淡淡说,“他不用回A舱,上面有指令下来,待命期间他必须单独关押。”克拉克夫人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将分装的药物交给狱警,让开了通道。李维斯被送进了一间单独的减压仓。和第一次关押他的禁闭室不同,这里颇为宽敞,在潜艇上算是很大的舱室了,有一张可以让他完全伸展身体睡觉的床,还有可以随时开关的灯光。看来桑国庭和FBI谈判得很顺利,引渡程序大约已经启动了。李维斯想,霍克之所以将他单独关起来,应该是防止他知晓过多加布林的秘密,毕竟A舱除他之外还关押着17名重犯,虽然所有人都以编号替代了姓名,并严禁互相串联,但接触得越多,知道得自然也就越多。霍克是在最大限度地保护加布林的秘密性。一想到很快就会被引渡,回到UMBRA,回到宗铭的身边,李维斯沉重的心情不禁产生了小小的雀跃。他认真地吃饭,尽最大努力在狭小的空间里锻炼身体,摸着自己被剃光又稍稍长出来的发茬在被窝里傻笑。任务结束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忽然开始疯狂地想念宗铭,想念他厚实的胸肌和温暖的怀抱,想念他替自己吃剩饭的样子……他期待着回到宗铭的身边,告诉他自己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又机智又勇敢,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厉害。他要让宗铭把铠甲勇士的贴纸贴在自己的胸口,贴满全身……二十三年,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了相思的滋味。比甜更甜,比美更美。枯燥的日子缓慢而又迅速地滑了过去,周六下午,一名狱警打开房门,将李维斯带到了克拉克夫人的医务室。“看上去你恢复得不错。”克拉克夫人微笑着打量他,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还在做噩梦吗?”“偶尔,很模糊,醒来以后就记不清了。”李维斯心情轻快,眼睛不由得带着光亮。克拉克夫人有些奇怪:“你真是个让人看不懂的人,上周我还怀疑你得了严重的PTSD,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完全自己调节过来了……你的精神非常强大,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心智坚毅的人。”“我可以把这当做夸奖吗?”李维斯对她分外放松些,话也略多一点,“谢谢,夫人。”克拉克夫人笑着摇头,给他脚踝的擦伤换药。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响了,克拉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