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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属下不知道是怎么理解的。看着泛着寒光的银针越来越近,黑衣人一个头两个大,先不说奢华的相府、与传言有很大出入的丞相,这一上来就点xue,把上刑当游戏的变态行为是怎么回事?想动又动弹不得,想说也发不出声音,黑衣人只得焦急地看着季相。“看什么看!”家丁显然会错了意,狠狠朝人脑袋抡了一棍,“癞□□想吃天鹅rou!”黑衣人被抡得头晕眼花,有苦难言。冒着寒光的银针快要触及指尖的一瞬间,黑衣人瞳孔放大,青筋暴起,脑门直冒冷汗,努力用嗓子发出饶命的声音。季相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终于大发善心,向施刑人使了个眼色。陈大,也就是季府的大管家,不情不愿地解开xue,顺手抡了下黑衣人脑袋。刚被解了xue的人抖个不停,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经过季府下人不断的威逼利诱,不对,只有威逼,黑衣人终于在吓晕前说完知道的所有事。没骨气!季府的人纷纷嗤之以鼻,几轮石头剪刀布下来,输的人自认倒霉,把人拖到柴房。在找人?季灼摸摸下巴,笑得高深莫测,得到这么重要的情报要不要进宫去邀赏?手还没离开下巴,就得知宫里送来了十几个箱子。季大丞相边假惺惺地谢恩,边偷偷瞟向那十几个朴实无华的大木箱子,试图从上面找到几颗钻。结果可想而知,季大丞相很失望。打开箱子后,失望变成了绝望。箱子里里摞得整整齐齐的各州志,十几个箱子无一幸免。季灼愁眉苦脸地翻开那本厚厚的,首页是他家圣上龙飞凤舞的字体,“办不成事就贬为县令”。啧啧,的确是小皇帝的办事风格,简单粗暴,蛮不讲理,——不,是英明神武,雷厉风行。次日早朝,群臣都别有深意地瞟着季相,我们都听说了,恭喜恭喜啊。都在发什么神经?皇座上的人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扶手边缘,眼里光最亮的那个花老将军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次亮的御史大夫可以去藏书阁整理近些年的藏书,每日晒晒书、分分类什么的;聒噪的花小将军就发配边疆守城门好了……眼睛不经意瞟向丞相,至于那个最不顺眼的季灼,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皇上又在偷看季相了!果然传言是真的,秀恩爱、秀恩爱,在朝堂这么神圣的地方就不能收敛点?还有我们要不要上礼啊?好烦恼。某皇冷冷地往下一扫。sao动的百官瞬间一脸庄重,看上去特别苦口婆心、含辛茹苦,妥妥的都是国家栋梁。其实大家都想问一问丞相,这么凶,你是怎么收了的?说起所谓要事,新帝继位三年以来,举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外无虎视耽耽之徒,内无心术不正之辈,所以早朝基本上就成了君臣感情联络会。众人乐呵乐呵地东拉西扯一番后,某皇挥挥袖子,一脸嫌弃地退朝。没有单独留下丞相呀。一点都不合理!群臣的八卦心理没有得到满足,纷纷表示不满。提起这位年轻的丞相,群臣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崇拜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知多少人对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耳提面命,看看当朝丞相,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为国为民呕心沥血,通宵达旦,日理万机,简直是云羿人的骄傲,全民偶像当之无愧。当然,还有个别人不满堪称完美的季相。比如那个请了病假的国家栋梁李太傅。比如这位真龙天子。退朝后,御书房批奏折的某人正皱着眉看着季相写得极为精简的折子。臣季灼今有一本启奏:臣近日心有郁结,望皇上准臣休假散心。微臣草上夜璟华不知不觉把折子看了好多遍,毫不客气地画上个大红叉。……郁结?每日不是吟诗就是听曲还好意思有郁结?夜璟华握紧手中的笔,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宣丞相进宫。”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弥漫着着浅浅的伤痛、淡淡的忧伤。原因在于所有人都在考虑上礼的事,然而两位当事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和谐……初来乍到,多谢支持,如此对仗,日更不坑!☆、朕看你不爽很久了季灼稍加梳洗打扮一番便进宫面圣。夜璟华看着衣着华丽的人,皱眉道,“丞相就不怕有损自己清廉朴素的形象?”季灼受宠若惊,满脸感动,“皇上果然还是关心微臣的。”“丞相想多了,朕没有关心你。”夜璟华木头脸,“但丞相是不是已经过了鲜衣怒马的年纪了?”没关心就没关心吧,但为什么要勾起我的回忆戳我痛处?季灼幽幽看着皇上,欲语还休。夜璟华极力避开人略带rou麻的目光,“丞相想出去走走?”季灼眼里亮晶晶,同时也很明显不相信自己会这么走运。果然,夜璟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像征求意见,更像命令,“去太傅府看望太傅如何?”“不如何。”季相不知死活,很有勇气地拒绝道。夜璟华充耳不闻,展现了一个□□君主应有的风范,“那朕就放心了,劳烦丞相走一趟。”“皇上似乎——”季灼斟酌了一下用词,“对臣有偏见?”夜璟华点点头,甩给人个“无聊不无聊,你竟然不知道”的眼神。季灼:“.…..”皇上您这样活像一个为引起心上人注意故意和他作对的中二少年。丞相郁结了一会儿又回到正事,负隅顽抗道,“太傅还在病中,臣去不好吧,万一气急攻心——”“丞相并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夜璟华低头开始批奏折,“太傅也不会这么不堪一击。”某人的确有这么大的能耐,甚至更大,这就是后话了。至于太傅嘛~太傅一向和季灼不和,日日进谏,就是看不惯丞相。至于原因,用李太傅的话说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么混账!不用想就知道太傅曾窥视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事天知地知,丞相知太傅知,至于当事人之一的皇上知不知道就不确定了。言归正传,知道难逃此劫的季灼和颜悦色,“皇上招臣进宫就为这事?”您这样别人很容易误会的。这样一想,季相心情明朗,觉得跟太傅周旋什么的都不是事。夜璟华执笔的手很明显一顿,……好像的确只为给人使绊子。抬头就看见季灼笑得促狭。某皇冷静了一下,“还有蕲州知府受贿之事。”季灼暗笑自己异想天开,在这人眼里,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