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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包,视死如归:“你们滚你们的!我在这里等舅舅!”异口同声地“随便你。”周王言头也不回,迈步往树丛中走;香家师徒沉默跟上,香九如的手臂悬在半空中摇晃,手中的手电光束也随之鬼气森森地一抖一晃;邱正夏不断回头,一路念叨:“贝贝,人家想要他的枪!”韩贝拖着他走,故意大声说:“你别贪心了!山里野兽这么多,他一个人,没有好用的枪,不到天亮就被野猪啃光了。”漆黑如墨的遥远深山里,应景地传来一声空寂又狰狞的野兽啸叫。刘懒抖着两手,撒丫子追了上来,在后面嚷嚷:“好黑啊!我的手电没电池了!你们等等我啦……”邱正夏故意关掉手电,连跑带跳:“来追我来追我呀~~”“别闹!我也看不到了。”韩贝失笑,借着月光摸索着往前走。“日你的仙人板板,看我不揍死……”刘懒的声音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尖声狂叫:“啊啊啊啊——鬼啊!鬼啊——”韩贝笑容顿敛,转头看不到刘懒的身影,忙拨开草丛往回找,“刘懒?”树丛中一阵扑腾,一连串枪声猛地响起,火光闪烁,刘懒把枪膛里的子弹射了个精光,仍旧惨叫:“啊啊啊——鬼——”邱正夏箭一般飞奔赶去营救:“刘懒?怎么回事?”周王言追上来拦住他们,手一比划,两人心领神会,向两个方向散开,三个人呈半弧状谨慎快速地包围刘懒。周王言高声问:“刘懒?”刘懒哭:“救命啊——快来救我!有鬼——”周王言大喝:“护住咽喉!”“是什么野兽吗?”韩贝问。邱正夏面色凝重:“不知道,小心点。”三人收小包围圈靠近刘懒,手电光集中在地上,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冷气!一具尸体压在刘懒身上,脸部溃烂得厉害,看不清五官,唯独双眼还算囫囵完好,两颗眼珠子浑浊而可怖地外凸。刘懒掐住自己脖子,痛苦地抽气,黑眼珠子往上戳,面皮发青,口吐白沫,两腿乱蹬,浑身发抖!周王言用树枝撬开那具尸体,邱正夏扑上去合身压住刘懒,扯开他的手,急赤白脸地嘶吼:“刘懒!清醒点!你怎么了?”“中毒了!”周王言命令:“韩少爷!水!”韩贝往刘懒脸上泼了一捧水,同时大喊:“香舵主!快救命!刘懒中毒了!”37、是他...刘懒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眼珠迟钝地转了转,说:“……我,我没中毒。”韩贝的水捧到半空中,淅沥沥漏光了:“……”周王言俯身正要给他做人工呼吸,卡壳住了:“……”邱正夏给他一拳,“你有病啊!没中毒做出那副鸟样是怎么回事?”刘懒捂头,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们……不,不是叫我护住咽喉吗?我一紧张,掐用力了,呼吸不过来……”周王言一头跌倒,差点爬不起来。韩贝扶额:“球球,揍他。”“让你装死!让你装死!”邱正夏不等吩咐就劈头盖脸暴打一顿刘懒。“我,我真的很害怕!我正走着,那个人从高处跳下来扑我,啊啊啊,我一看到他的脸,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别打了……”刘懒哀求着招架:“别打啦!再打我还手了!好痛……”周王言捅了捅尸体,捂鼻皱眉问:“这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香九如也在尸体边蹲下,拿一根银针戳进尸体的胸口缓缓捻动,说:“没死多久,肌rou和器官都还算新鲜。”说着,拔出用银针看了一眼,疑惑道:“血也很新鲜呢,看起来死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怎么可能!”其余几人齐齐反驳:“都烂成这样了!”“也许是活着的时候就开始烂了,只是烂皮肤而已……”香九如说了一半,顿了顿,抬头看向韩贝,眼眸发亮:“韩少爷,你认得他吗?”韩贝唬了一跳:“啊?我怎么会认识?”邱正夏严肃地看着他,提醒道:“韩贝,这儿只有你见过阿茂。”韩贝脑子里“嗡”了一声,心脏砰砰乱跳,后背上的冷汗淋漓:“……阿茂?”刘懒尖叫:“别吓我!阿茂上次不是跳崖了吗?见鬼!”韩贝捂住口鼻,微微倾斜上身张望过去,下身还钉在原地,仿佛时刻准备逃命,害怕阿茂会突然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良久,他的嘴唇颤抖着张了张,说:“是他!”树林中纷纷扰扰又时近时远的怪声响缭绕在深远的夜空中,仿若有无数嗜血的眼珠子从四面八方,鬼鬼祟祟地盯紧了这几个人,令人毛骨悚然。邱正夏抬手抚平韩贝脖颈后林立的寒毛,低声说:“甘药商那伙人,离我们不远了。”香九如纠正道:“不,应该说,我们离他们不远了。”周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刘懒,你见过甘药商吗?”刘懒抓抓胳膊上的白毛汗,点头说:“见过。”“他长什么样?”“呃……”刘懒在自己额头的发际线上比了一下,说:“他大概这么高,三十多岁,可能年纪更大些,但瞧着很年轻,身材……比我瘦一点……”邱正夏不耐烦道:“说重点,脸长什么样?”刘懒不满地白他一眼,“我就见过一次,他又不是美女,我哪记得清楚他的脸?特普通,方脸,长得挺和气,一颗金门牙……哦!想起来了!他戴着一副茶色眼镜,笑眯眯的,但是……眼睛……对,右眼珠子转动很僵硬……”“因为他的右眼珠子是假的。”周王言一脸沉重,道:“他不姓甘,也不是什么药商,我们要和他抢东西,得做好不死即伤的心理准备了。”“那是谁啊?”韩贝问完,眼角余光扫到邱正夏眉宇间蹙起狰狞冷戾的杀气,不由愣了愣,诧异地问:“你认识?”邱正夏摊手,撅嘴:“不认识呀!”韩贝将信将疑地对上他天真无暇的大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转而问周王言:“周大哥,你认识?”周王言轻描淡写地摆摆手:“耳闻而已,他叫图刚,听说原本是一个缅甸黑社会的头目,在中缅边境交易毒品,后来遭到清剿,流窜到中国,改行盗墓了。我们小心点,这人手段了得。”图刚?!!韩贝怔了片刻,待缓慢地咀嚼细致这如雷贯耳的名字,登时血冲脑门,心脏犹如万鼓齐锤,刚刚平伏下去的白毛汗又连惊带惧地窜了出来!国际红色通缉令上的图刚!在中国混迹十几年,不讲半点中国土夫子的规矩,走私文物价值达数十亿计,毁坏古墓文物的损失更是难以估量。此人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