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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何旭笑微微地看着它:“所以我拜托小钱把他之前的生活轨迹一道查了。”他翻出一沓打印材料,“他是这个‘飞鸟俱乐部’的成员,‘飞鸟俱乐部’是个市内的自行车队,喜欢没事骑着自行车在市内四处乱跑。”煤球精看了眼“飞鸟俱乐部”的照片:“有问题吗?现在这样的俱乐部不是很多吗?”何旭大笑起来:“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俱乐部的位置?看这里,一楼是‘飞鸟俱乐部’,二楼是棋牌桌游室,三楼做甜品和SPA——而莫丁经常去二楼打台球。”煤球精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再仔细看看这栋楼的游戏设施,你发现了什么?”“什么?”何旭弹了下煤球精的脑门:“笨,你看看这个设施分布,除了幼童,其他都兼顾到了。青少年可以参加自行车队,也可以宅一点在二楼玩玩桌游;中老年能够去棋牌室搓麻将打牌;女性则偏爱甜品和美容。”“你是说……那是他们的窝点?”煤球精抖了抖毛,忽然往何旭胸口钻,何旭好不容易把这块狗屁膏药抠下来了,就见它泪汪汪地说:“要抱抱。”何旭铁面无情:“不要,滚。”煤球精有点生气,还真就滚了,然而滚到一半又咕噜噜滚了回来,锲而不舍的往何旭怀里钻:“我怕。”何旭揉着它蓬松的毛,替它把毛里面的薯片碎屑摘下来:“你怕什么,他们又看不见你。”“那你怎么办呀,”它哭唧唧地说,“万一他们要杀了你,我该怎么办呀。”何旭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你能不能祝我点好的,比如我只身一人,深入敌巢,奋勇杀敌,全身而退。然后大家都十分感动,各路媒体哭着抱着我的腿让我接受采访,于是我功成名就,流传千古……”煤球精的回答是往他脸上吐一口口水。——当然它后来被某个睚眦必报的人报复得很惨。煤球精哭爹喊娘的求饶完毕,何旭才心满意足地将资料放好,开电脑去领严丰发给他的邮件——一目十行,完了就删。邮件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根本不重要。晚上何旭睡觉之前关照煤球精:“明天下午我带你出趟门,表现好点。”煤球精还在记恨刚才挨揍的事,只哼了一声。第二天下午一点五十,何旭准时出了门,煤球精搭在他的肩膀上。眼见着他两条大长腿要跨进“来福面馆”,煤球精慌了:“你要干嘛?我不会打架的!”何旭目不斜视,只轻微蠕动了下嘴唇,首字和尾字几乎连一串含在喉咙里:“闭嘴。”这一声没被别人听见,人只见到一个帅小伙大步流星地走进店里,正准备打烊的莫丁见着了,脸上立马绽开一朵笑容:“小何你来啦。”何旭笑眯眯地回应道:“莫哥,我来你这儿讨碗面吃,不会要关门了吧?”莫丁忙道:“没呢,就是趁人少收拾一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虾爆鳝面吧。”“好,你坐,随便坐,我先去厨房了。”等莫丁端着面出来的时候一时间竟没找着人,何旭跑到了二楼,选了一个犄角旮旯的位置,非常偏,外面一点儿也瞅不到,莫丁见此脸抽了一抽,但还是扬着笑容将面搁在他面前。何旭用筷子尖拨了拨,神情淡淡的,并没有要吃的意思。莫丁打量着他:“怎么,这面不合你胃口?”何旭抬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笑了一下:“莫哥赶紧去下面锁门吧,唯二的两个活人都在上面,小心有人进来偷东西。”莫丁摆摆手:“怕什么,我这店全凭手艺,最多偷走二两面。”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去下面锁了门。等他重新上来的时候何旭正托着下巴瞧着楼梯口,唇边挂着一分似笑非笑——“他果然没有吃面”,莫丁想。莫丁离桌子还有两步远的时候何旭把筷子掉在了地上,他正预备弯腰去捡,就听得头顶有个声音说:“别动。”莫丁眼前一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把弹簧/刀正抵着他的心口。作者有话要说:强调一下更新时间:19:40,日更,周一、四看心情明天周四,心情好,更新XD第10章十、面神何旭重新拿了一双筷子,挑开面低头吃起来。照理来说莫丁从小闻着虾爆鳝面的香味,应该心如止水,然而可能是心口的弹簧/刀使他受到了惊吓,他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这、这刀不是管制刀具吗,你怎么会有呢……”此话一出,何旭和煤球精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莫丁话一出口,才发现这问题傻得清新脱俗,当下□□脸一红。何旭撅了口晶莹剔透的虾仁,细细嚼了,这才开口道:“莫哥,别怪我不客气,我家前两天受袭的事你知道吧?玻璃全都活过来了,要杀人,宋聿还能放电,跟皮卡丘似的,地板地砖烫了好几个大洞,可算是折腾得够呛。我事后逼问他了,他说他是你们派来监视我的,可惜监视不成,反先暴露。”莫丁仰着脸装傻:“你家前两天受袭了?我不知道啊!别看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玻璃活过来了,宋聿能放电?你别是睡糊涂了说梦话吧!”见莫丁装傻充愣,何旭也不恼怒,只说:“注意你脚下的那双筷子。”那双刚刚被何旭丢在地下的筷子。何旭扫了眼煤球精,煤球精心领神会,立马暗自发力,那双筷子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被稳稳当当的放到了桌上。莫丁瞪圆了二目。何旭刻意压低的嗓音此时在耳边响起:“你看,我杀人,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随着他的话声,莫丁感觉胸口一凉,他眼珠子往下一瞥,心脏位置的衣服被划开了,现在那刀尖正直直贴着他的皮肤。他不懂弹簧/刀,他也没杀过人,但他用菜刀杀过不少条黄鳝,他也磨过许多次刀,他看着那薄如纸面、淬着寒光的刀刃,知道它非常的快。非常非常的快。就像切一块嫩豆腐似的。被这个比喻吓得浑身寒毛竖起,莫丁结结巴巴地道:“杀、杀人是犯法的……你!”“我不会现在杀了你,可是你以后的日子,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凶器,都能杀了你,那时候我也许在一百公里外,谁能判我的罪?”这纯属睁眼说瞎话了,煤球精得是自己看到的才能cao纵,而且以它那怂包个性,绝不可能会杀人——让它杀条鱼它都能哭哭啼啼。但是莫丁显然不知道啊,当下被吓得面如土色,两腿发软,“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