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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将他抱起来往树上送,“别下来!别出声!”余找找慌乱地去抓他的手,但刹那间整座庭院灯火通明,他迅速隐匿于树叶中。金酒十吹了声狼哨,六条德牧,回来的只剩下四条,四条狗都经历过撕咬,同类的血rou使它们的犬牙在淌血,对危险的警觉使它们毫毛倒竖,一双双眼睛冒着绿幽幽阴涔涔的光,威慑的低吼声此起彼伏。金酒十寻着狗的目光定定看住一个地方,狗的忠诚给了他勇气,狗嗜血的天性激起他骨子里的狠戾,在他阴笃的目光中,孙冶胜也伴着三条毛发血亮的比特犬出现在亭子上。“哟,小金哥,怎么这么狼狈?你现在不正在道上呼风唤雨么?怎么到头来,陪在你身边的只有你的四个同类?”金酒十安抚的摸了摸大猫背后竖起的毫毛,不知是他手上的血,还是大猫背上的血,总之摸到一手的黏稠,他不屑地嗤笑一声,道:“彼此彼此,你安排了这么多人,到头来,不也是带上了你的同类,才敢跟我一决高下。”孙冶胜对他的映射毫不在意,西装笔挺,头发梳着三七分,叼着根雪茄悠悠然抽了口,“我跟你不同,人跟狗的区别,你还是没分清楚。狗就是狗,它只能听命于主人,才能活下去。人不一样,人只会对自己的心真正顺从,人会独立思考,会独立行走,会独立生活。小金哥,你就是一条狗,有罗瘸子给你当主人,你是一条指哪咬哪的笨狗,他让你吃屎,你也必须得吃;没有罗瘸子这个主子,你就是一条丧家犬!只配吃屎!”“呵……呵哈哈哈哈,”金酒十浪荡地笑起来,笑声压过狗的低吼,在夜色中带着森森寒气向庭院四周蔓延,“是你分不清人跟狗的区别,当上老大,当不上老大,咱们都跟狗没两样,不就是为了口吃的么,不就是权利、女人、钱财么?都他妈是被本性驱使,你他妈装个jiba毛的高等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孙冶胜认同地点点头,“不过吧,既然咱俩现在是狗咬狗,你说谁会胜利?”金酒十傲然一笑,仰起头望着他道:“你要是亲自下来,跟我单挑,老子绝对要让你舔狗jiba,刚好我的两条狗现在正在发情,保管让你爽个够。但我知道,你不敢嘛,你就会躲在这些小罗罗后面,你的兄弟在前头拼命,你在后头指挥,还他妈是瞎指挥。你孙冶胜,这辈子也就是个缩头王八,要是你不服,下来试试。”孙冶胜抬头看了看月亮,挺纠结似的啧了声,“你看,我就说你分不清人和狗的区别,你小金哥现在都是要当老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惜命往刀刃上冲,人要是不惜命,要是连死都不怕,那真的离死也不远了。”“你又错了,”金酒十四平八稳的回嘴:“对我金酒十来说,只要是我认为重要的东西,即使是条狗,老子也为了它敢豁出这条命去!如果这个东西在我眼里不重要,就算你是个人,也他妈跟蚂蚁一样活该被我踩死!你孙冶胜,就只在乎自己,你的这些兄弟,在你眼里才都是狗,需要时用用,不需要管他妈谁死谁活呢!”“故意拖延时间?玩儿心理战?”孙冶胜更加佩服了,“别抱有侥幸心理,说了这么多也算给你面子了。那接下来,就看你小金哥怎么能把命拼得更有声色了。”他对旁边的枪手下了个命令,离得太远金酒十听不见,只见那枪手举起胳膊,他刚想躲却连着砰砰两声,身边四条狗眨眼间又死了两条。剩下的大猫和小胖被同伴的猝死激得更加癫狂,但小胖追随母亲,母亲大猫追随它的主人,在金酒十没下命令之前它们只是前爪死死抠着地面,做出要前冲的姿态呲牙静等着。“你他妈的!”金酒十气地浑身发抖,“狗跟狗打架你他妈也要插一脚?”“相比狗咬狗,我更喜欢看狗咬你,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只是为了公平,”孙冶胜无辜的摊开手,“你看,你们五条狗,我只有三条,这不公平。小金哥临死前值得享受一对一公平的待遇,现在你没了两条,算上你,跟我的狗,刚好齐平。那小金哥——咱们开始吧!”他一声令下,三条比特犬同时冲出,大猫和小胖也不再隐忍,眨眼间四条狗在空中撞到一起,犬牙交错所发出的声音凶狠的令人震颤。金酒十在危急关头在见识了余找找的飞刀功夫,那条比特犬冲来的路途几乎刀刀见血,等它奔到身前已经插了四把飞刀。亭子里的孙冶胜怒吼不迭:“树上树上,那树上还有人,把他给我打下来!”余找找没用他动手,自己就下来了,他右手持刀挡在男神哥身前,但有人比他更快,星田一把扑倒比特犬,同时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头狠狠贯进狗嘴,大吼道:“大哥,撑住!兄弟们很快就到!”孙冶胜的副手凑上前焦躁道:“大哥,叫兄弟们都下去吧,那刘局说了,这个亭子就能借咱们半个小时,这边狗叫声太厉害了,我怕晚了会把条子招来!”孙冶胜心有不甘地瞪着院子里负伤累累的金酒十,头一偏,“叫兄弟们快点儿!”无论从体形还是咬合力,德牧都是没法和比特相提并论的,大猫还能负隅顽抗,小胖却已经支撑不住,它的两条后腿露出骨头,乌黑的身体被比特犬拖在地上甩来甩去,疼痛让它在狗嘴下哀嚎挣扎,眼睛流露出怯意,拼命想要回嘴,可速度已经跟不上。它发出一声呜咽,声音刚冲出喉咙,却戛然而止。黑溜溜的眼睛倒映出的天地间,是血rou渐离互相撕咬的同类,和比同类更加卑劣狰狞的人。在刀子没捅进身体之前,人是不会绝望的,求生的意志使他们忘记绝望。拼命的砍杀,愤怒的嘶吼,费力的躲闪,这一切让余找找忘记自己还活着,他感受不到心跳和身体的温度,眼前是铺天盖地的人脸,一张张,他看不清楚,只能看清恨意从那些目呲欲裂的双眼里射向他。没有情感,更像是为了活命而忘我杀戮的疯狗。他被男神哥猛地向后扯了把,自己却冲上前,有数把短刀就这样扎进了他的身体,他看到男神哥仰起头、面目扭曲的发出声痛呼,继而再次咬紧牙关,右手快准狠地将刀子攮入、再拔出,伴随着金属仓促进入rou体凡胎的噗嗤声,每次都有人倒下。惊呼和喊杀声交织纠缠,狗吠与刀刃摩擦碰撞的叮当声难分难舍,在鲜血浸染的夜幕下,这间庭院的一隅将红与黑融为一体,无穷无尽。金酒十快撑不住了,并非是疼,而是浑身都在四处漏风,他的左手大概是废掉了,勉强还能抬,却无法再活动自如。手里夺来的短刀已经在砍杀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