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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蟋蟀在堂文案:神州奇侠同人,民国,强强,有原创配角大叔受李沉舟和若干年下攻的情/事内容标签:民国旧影恩怨情仇三教九流强强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沉舟,柳随风┃配角:赵师容,兆秋息,萧秋水,唐方,秦楼月,柳横波┃其它:强强,年下,情敌,大叔受,受宠攻==================☆、一帮之主民国二十三年,南京。一辆劳斯莱斯轿车从鼓楼的一座洋房大院开出,笔直驶向城南青瓦连绵,巷陌纵横的平民区。车里的司机是个白净悦目的年轻人,小分头梳得利落水滑。此刻他正一边开车一边拿余光偷瞥后视镜。镜中人一袭灰羊毛立领大衣,黑色呢帽,帽檐下一张俊秀的脸。这人年纪看上去比司机大出有余,眼睛扫过窗外时却是内敛而老成的目光。小司机大气不敢多出,暗暗收回打量的眼色,专心致志将车开得迅捷平稳。车子在城南的一个名叫石婆婆巷的巷口停下。巷子太窄,车子无法开进。停稳后,后座上的男人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接帮主。”门一推跨脚下车,却感到迎面一凉,原来是细雨飘落。机灵的小司机立刻从座下抽出一把伞,殷勤递过。俊秀的男人接了,撑伞关门,迈步向巷子深处走去。巷子窄而深,两边青砖黛瓦,飞檐格窗。偶有石梁横过,支着一二竹竿,顶着泛白的布衣,渐渐被冷雨打湿。男人撑伞走在巷中。深秋午后,巷内无人。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悠沉的回响。雨声沙沙,遮没天地。正当他徐步前行的时候,只听见耳边炸起“喵”的一声。脚步一顿,一只花猫从墙角蹿过,几下纵伸,消失在拐角处。男人往花猫消失的地方注视了一会儿,举步再行。他在两扇老朽的木门前停下。木门半开半阖,侧耳凝听,可以听到从邻院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男人默默聆听了一会儿,模糊辨出那家唱的应是黄梅戏而不是京戏。他不懂戏,不爱戏,只是偶尔在帮中宴会上,听戏班子唱过那么几回,可到底没听出什么特别的名堂。抬头看看门牌,他往门里探去。门内无灯,通向天井。小小的天井,漏下四方阴白的天光。天井一角,竹竿支起一架木棚。棚中一个着白色长衫的人弯腰坐在一个小木凳上,就着矮几吃着什么。一边吃,一边跟另一角的驼背老婆婆轻声低语,相谈甚欢。男人走进了,惊动了棚中二人。白衫男人抬头,见到是他,汤匙顿在半空,冲他微微一笑,“秋息,你来了。”一个薄皮馄饨送入口中。兆秋息默默看着粉团的馄饨在那白齿红唇间翻搅厮磨,碗中的氤氲水汽袅袅环绕。他把伞一收,好遮挡住自己的目光,借此平息瞬间涌上心头的异样感觉。收伞在侧,兆秋息恢复到之前老成内敛的模样。他一颔首,恭声道:“帮主,我来接你。”话一出口,他就微觉不妥。李沉舟还在吃馄饨,他这么说似有催促的意味。不过依他对李沉舟的了解,李沉舟应该不会因这种小小的失礼不快。不过他仍旧起了忐忑,今天是柳随风柳总管让他来接李沉舟回去的,说是近来时局不靖,帮主经常只身外出,不甚妥帖。既然柳总管如此吩咐,他兆秋息也难有二话,只得照办。兆秋息脸上起了窘意,即便再不问帮中事物,李沉舟仍然是昔日权力帮名义上的帮主,如今秦淮商会的会长。出于习惯,所有人仍旧称呼李沉舟为李帮主,而不是李会长。李沉舟又一个馄饨入口,不疾不徐咀嚼,放下汤匙,招呼兆秋息道:“味道不错,坐下一起吃。”一旁驼背弓腰,鸡皮鹤发的老婆婆也跟着道:“是啊,我刚刚下了一碗,新鲜馅儿,昨天才劈的柴火生的火。李帮主可喜欢哩。”一口地道的秦淮白话。李沉舟转头笑道:“孙阿婆叫我沉舟便好。”孙阿婆团着满脸皱纹,揉着围裙直乐呵。“沉舟,沉舟。”兆秋息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觉得齿颊之间,香暖渐生。邻院婉转绵长的唱腔咿咿袭来,兆秋息心神一阵恍惚。他在自己即将失态之前深呼吸,才以一贯恭谨的态度应道:“是”。孙阿婆颤巍巍端上一个蓝边瓷碗,青的是葱,黄的是鸡蛋丝,薄皮粉馅的馄饨于其中载沉载浮。细絮的白气带着香味一起升腾,入鼻、过肺、抵心。碗放在李沉舟的右手边,兆秋息取过小凳坐下,刚要执勺,李沉舟忽道:“孙阿婆的辣油做得更好,你要不要搁一点?”忽又抬头,“你吃辣吧?”兆秋息嗜甜,不喜辣,却不知怎的,看着李沉舟的眼睛,道:“我吃辣的。”李沉舟笑了笑,从一旁的小瓷碟中舀了一小勺辣油,来到馄饨上方,滴了两滴,道:“你尝尝,很香,不太辣的。”辣油是红的,执勺的手是白的。兆秋息的心怦然一跳,忙低头道:“谢帮主。”孙阿婆一颤一颤回里屋忙活去了。棚里二人分别就着粗瓷碗吃着柴火馄饨。馄饨该是很香的,兆秋息却浑没着意。他坐在李沉舟右手边,虽始终俯身低首就着矮桌吃馄饨,眼皮不着痕迹地一撩,一只白而秀气的手便落入眼底。那是李沉舟执勺的手。说起来,这不是兆秋息头一回仔细观察李沉舟的手。早在他初入权力帮,有幸被柳随风引荐给李沉舟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去看那双传说中神拳无敌的手。可是那双手却秀气得惊人,偷偷比划一下,还没有他自己的手掌大。仿佛那双手应该用来握画笔,而不是出拳。当时,他惊异困惑于自己的所见,眼下呢?……兆秋息一面往嘴中机械地送馄饨,一面难以自禁地去看位于他左前方的那只手。这样一只手,不知道握起来,再慢慢摩挲,会是何感觉?他忽然这么想道,继续下意识地去看——白而秀气的手却不见了。李沉舟吃完了馄饨,将碗搁过一边,双手垂放下去。兆秋息胸中一阵空落。孙阿婆从屋里出来,跟李沉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李沉舟始终笑得温和,以晚辈的口吻应答对话。兆秋息无意加入,闷头吃馄饨,三五下将一碗连汤带水的云吞灌下。放下碗时,仍然不自觉地瞟了眼李沉舟垂在身侧的手。白衫白手,乌鞋乌发。兆秋息飞快抬眼,落入眼帘的是李沉舟英俊微笑的侧脸。只一眼,此画面便烙入心间,埋藏心田。邻院的唱腔幽幽飘忽,如泣如诉,抚托着兆秋息尚未理清的心绪,在深巷小院的墙头间回荡。浓云缓移。李沉舟和兆秋息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