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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那辆黄包车叫嚷:“有你这么拉车的吗?想停就停啊?我们命贱被磕到碰到了不要紧,车上的先生老爷可怎么办呢……”叫嚷一通,又过来探看李沉舟,“这位爷,您没惊着吧?有没有碰到哪里?”李沉舟的膝盖和后背收到了撞击,仍在隐隐发麻,可是见识了车夫的大嗓门,他就不想再多费口舌,挥挥手,“不碍事,绕过去继续走吧……你,你身上没事吧?还能继续拉车麽?”车夫一下子急了,“哎哟这位好先生,您就别替我cao心了。我命贱,撞一下算什么……您坐好喽,我们这就走!”说罢转过身。李沉舟一手垫在后腰上,暗暗捏了捏脊椎骨周围,慢慢往后靠去,车座尚未抬起,头上的遮檐挡住了他大半个视线。“等一等!这位车夫兄弟,能请你帮个忙吗?”一个年轻的声音猝然道。年轻而坚定。车夫直起腰,狐疑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年轻人,制服笔挺,五官夺目,可是这些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只惦记着手上的这笔生意。“帮什么忙?没看见我车上还有客人吗?”年轻人不介意他的态度,不疾不徐道:“前面那位车夫突然发病倒地,我愿意出双倍的车资请你将他送到诊所。”车夫爱财的心动摇了一下,但仍旧不肯松口,“说的好听!拉病鬼一点都不吉利!再说,我车上这位先生怎么办?前面你们突然停车,已经将这位先生吓到了……我拉到一半,突然将客人半路丢下,我可从来不做这种缺德事!”接着,李沉舟就听见脚步声往这边走来。“车里的先生,你有急事吗?如果我将车资赔给你,你可以将车让给前面的病人,先让这位车夫先生把人送去诊所吗?”年轻人一边说一边俯身往车里探去,他先看见一只白而秀气的手,然后,他看见了一张英俊而沉思的面孔。看见那只手时,他的心轻轻一跳;再看见那张脸时,他心里微微一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车里的人。李沉舟跟他对视着。一张年轻而无可挑剔的脸。李沉舟见过很多好看的男男女女,单说商会里,从柳五到开车的小司机,都是俊秀非凡的人物,放在人群里,都是不容埋没的。可是看习惯之后,惊艳之心逐渐淡漠,第一眼的赞美逐渐被视若无睹所取代。“美人三日看厌”,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而眼前这张面孔,有一种让人亲近的魅力。这种魅力跟五官无关,而是由眼神本身散发出来的真诚、热情、坚毅、勇敢等诸多因素混合而成的让人自然信赖的魅力。这股魅力加上这个年龄所特有的勃勃生气,让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轻而易举地拥有一种跟这个孱弱惶然的时代所格格不入的气质。一种属于未来的气质。唯一让李沉舟感到些许不自在的,是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过于专注了。想要我下车也用不着这么样盯着吧。李沉舟首先移开了跟他对视的目光,“不用赔我车钱了,我要去的地方就在附近,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他蓦然有一种预感,无论这个年轻人多么让人感到亲近,他都不应该跟他过多瓜葛。要说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属于未来的气质。他是属于未来的,而李沉舟,则属于过去。李沉舟弯腰迈出车子,那边车夫不依不挠嘟囔:“我说你这个小伙子真是自作主张,三言两语将我的客人打发走了,却要我去拉一个病鬼,给双倍的钱就能抵消拉病鬼带来的不吉利了吗……”又一步蹿到李沉舟面前,点头哈腰加作揖:“这位先生,真是难违你这么通情达理,现在像你这样的先生太少了,被撞了一声不吭,人家要你的车子你就让给人家……”李沉舟心道,我不是通情达理,我是不想多惹是非。街头已有人驻足围观,好奇的眼睛看一眼地上昏迷的车夫,然后就落到李沉舟和旁边的高个年轻人身上,尤其是后者,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年轻人将昏迷的车夫背到后面的人力车上,取出一些钱交给车夫,道:“到济生医院,你先走,我马上来。”转头便去寻李沉舟,堪堪看见那个白色身影越过人群,往大行宫的方向走。年轻人快步追过去。“先生——”李沉舟脚步一顿,转身回头。看到李沉舟的脸,年轻人突然感到有点紧张,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绝无仅有的,所幸他很快找回了思路。“刚才的事,忘记谢谢你了!真的很感谢!”他再次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沉舟。年轻人个子很高,而李沉舟从不习惯仰视别人,因此他照例垂下目光,“不碍事,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年轻人一抬头,“提拔书店?”李沉舟微微一笑,算作回答。就在他微笑的一瞬间,年轻人感到心脏再次一震,比先前震动的幅度更大。他深深地看着李沉舟,“这位先生,我们之前见过面吗?”李沉舟抬头看看他,“好像没有吧。”“我有种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通常李沉舟听到这样的话,会将之归类到无话找话和谄媚之词那一类而冷嘲热讽。可是面前的年轻人声音如此真诚,目光如此纯粹,他反而不知该怎么回应。片刻,他冲着黄包车离去的方向道:“他们是往济生医院去吗?”年轻人才一惊道:“我差点忘了,我还要跟去医院呢!”转身欲走。跨出几步,回头问李沉舟:“先生贵姓?”李沉舟稍作犹豫,回答道:“鄙姓李。”年轻人笑了,他挥一挥手,“再见!李先生!”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李沉舟望着他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跟那个年轻人再次见面,而且不止见面而已。☆、萧家公馆里萧秋水在济生医院为昏迷的车夫跑进跑出,给他垫付费用,等他醒来后,又问他家住何处,怎样才能联系到他的家人。直到车夫的妻子一身粗布衣褂,神情紧张地出现在一般只服务中上流阶层的济生医院时,萧秋水才得以有空坐下来歇一歇。等到他步出医院大门时,夜幕降临,家家户户已经上了灯。呼吸了一口清凉的晚风,萧秋水的大脑才得以闲下来,思考这一日遇到的人和事。那个车夫已然没有大碍,据医生讲,这次突然昏厥是由于常年劳累加上本身就贫血,需要注意休息,加强营养。可是从车夫灰败的脸色、呆滞的表情和他妻子畏葸的模样就可看出,他们整个的生活只勉强处于维持温饱的阶段,每天全部的精力都用于跟生存压力作斗争。一日下来,能有点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