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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站在阶上的唐方唐柔表姐弟两个见了,都笑得一脸温柔。等到汽车开远了,两个人并肩回到大厅,唐柔突然问了这句话。唐方手指在台子上一划,翻过来一看,没有一丝灰尘,“没有,最近事情多,翻了些国际国内局势相关的大标题就没看了,出什么事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唐柔细长的眼睛飞速地眨了两下,暧昧地笑了起来,“是关于赵姊……”“赵姊怎么了?”唐方好奇起来。唐柔道:“其实是赵姊的丈夫,那个李帮主,他……他为了两个乾旦跟人在首都大戏院争执起来,还动手把人给打了。”语毕,又暧昧地笑了笑。唐方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出身于大家族里,捧戏子之类的事没少听说。可是这种事情,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甚至还比不上娶个姨太太,弄个外室来养着。说来说去,这算是个什么事呢?和赵师容接触的日子久了,唐方也看出点端倪来,传说中的那对恩爱夫妻,恩爱的程度实在很有限。从社交聚会遇到的一些太太小姐口中,她得知,李沉舟在外面是有女人的,而且还有过好几个。这让她很是失望——原来钦慕的李大哥,也不过如此。她有点开始理解起赵师容偶尔谈起李沉舟时的落寞神情。现在李大哥又去捧起戏子来,还登上了报纸,赵姊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唐方决定站在赵师容这边,因此语气便生硬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看?回头叫老太太知道,看她怎么骂你!”想了想,又道:“这事儿不准再提!尤其在赵姊跟前,绝对不许多嘴!回头宴会上见到李帮主,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知道吗?”唐柔被一顿数落,神色有些悒怏,嘴上依旧温顺道:“我明白的,方姊。”正好唐方看见女佣抱了一大堆装饰品走过来,便上前去帮忙,讨论起这个挂哪里,那个置何处。唐柔拉在后头,一脸得闷闷不乐。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跟别的男孩子不太一样。当同龄的男孩子拿着士兵大炮坦克模型玩得兴高采烈逸兴勃发,他打心眼儿生出一股厌恶。他更喜欢跟表姐表妹一起抱着洋娃娃玩扮家家酒这类温馨洋溢的游戏。他的母亲见了,反而逢人便夸我家小柔人如其名,又乖又听话,不吵不闹,省心的很!唐家上下,从唐老太太到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很看中他,说他不像其他表兄弟,成天大呼小叫,上房爬树的,吵的人脑壳儿疼。才换上的干净衣服,一天不到就又是土又是泥,哪像小柔,连指甲缝都干干净净的?作为唐方的表弟和中央大学的一年级生,唐柔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繁花似锦。“唐家没有不出挑的人”这句话在他身上也没落空。斯文、清秀、柔弱,鼻梁上架着薄薄镜片的唐柔在长辈眼中,向来都是个乖巧的孩子和疼爱的对象。在学校里,虽然不算最出挑的,可由于写得一手好字,文章也做得不错,老师们也总对唐柔微笑有加。同学们知道唐方是他表姐,萧秋水是他未来的表姐夫,又瞧他们走得近,校里积极,校外活跃,也对他刮目相看,偶有赞誉。按理说,唐柔也是世上为数不多的幸运儿之一。表面上看,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快活,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心里的秘密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个秘密,沉重而无望,让他不堪重负,苦不堪言。这个秘密就是,他深深地爱恋着萧秋水,怀着一个人情窦初开时所有的忐忑和柔情。当他第一次见到萧秋水时,他只觉得自己被击中了;当他看着那个高高的年轻人神采奕奕、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演讲时,他激动地呼吸都加快了。当表姐唐方拉着萧秋水走过来,向他介绍这位就是她的男朋友时,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此后,他日日活在煎熬之中。作为唐家的一份子,他无法告诉任何人他喜欢男人胜于喜欢女人;作为唐方的表弟,他无法告诉自己的表姐我喜爱萧大哥不亚于你;作为这个看似开放实际保守社会的上流子弟,他只能在一些古代□□和花边小报的社交版块,如饥似渴地搜索有关断袖龙阳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看到里贾宝玉和秦钟的假凤虚凰,他口干舌燥,手心出汗,在相关段落下面小心地标上记号,读了一遍又一遍;听说哪家老爷跟某位男旦的风流韵事,他定要旁敲侧击地打听出相关细节,一个人在屋里揣摩地脸颊潮红,浮想联翩。这一回,看到李沉舟为两个戏子跟人争风吃醋,挥拳相向,他照旧没法平静,想象着那两个戏子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得到男人的呵护和爱抚,他不禁为自己黯然神伤。他迫切地想找个人说说话,聊一聊,但是他又必须谨慎。末了,他由赵师容做话题,把消息透露给唐方,想看看她的反应。果不其然,方姊一脸忌讳。呵呵,她若是知道,自己正在肖想她的未婚夫,又会如何呢?唐柔站在大厅里,身边男女佣人穿梭来去,忙忙碌碌。唐方指挥着几个人去移动水晶吊灯的位置,举手投足间,主妇姿态尽显。他永远都不会有这种福气,他注定苦恋无果。对于表姐,他只有艳羡,因为他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即便没有唐方,他也不可能跟萧秋水并肩站在一起,接受大家的祝福。他生活中唯一的一点欢愉,就是逢年过节时,萧秋水照例送他的一些礼物。这些礼物大多是书籍和杂志,扉页上萧秋水笔力劲拔地写上一两句拳拳之词,无非是鼓励他奋发高飞之类。然而,他将这些礼物视为珍宝,总会在无人之时,心潮澎湃之际,拿出来,对着那些赠词,反复亲吻,心中充满伤感的柔情。实在打熬不过,渴念得紧了,干脆抱着那些书,流着热泪入睡。久赌必输,久恋必苦,唐柔一路走来,滋味尝尽。浦口火车站。一辆列车刚停下不久,火车头上的铁皮烟囱里还袅袅地飘出残余的蒸汽。首批乘客已经下车,提着行李张望一会儿,遇见接站的人,亲热地快步走上,笑容满面地互道问候。接站的人边说边抢过行李,双方便一块儿高高兴兴地向出口走去。车站不远处就是码头,隔一会儿便可听见长而沉郁的汽笛声。站台上,一对父子模样的人站在逐渐稀薄消散的人群中,脚边是两个行李箱,旁边一个老仆,手上拎着包裹,嘴里念叨:“老爷,这萧府的人也该来了吧?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其中那个年轻人温和地笑了笑:“徐伯累了吧?要不你先到那边坐坐,我跟父亲在这里等。”“是啊,徐伯,秋水他们说了会来接我们,应该就快到了,你先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一坐好了。”中年人也很温和地接道。徐伯嗓门比他们两个都大:“哎呀,老爷,少爷,我身体好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