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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对于李沉舟,他对柳随风更加感到好奇。李沉舟很耀眼,却是太阳般的耀眼,光芒万丈,令人一览无遗,没有任何遐想的余地;柳随风却不是,他像是一颗距离无比遥远的恒星,会发光,却是一派银色的冷光,忽明忽暗,闪闪烁烁,叫人无法看尽所有的风景。而正因为如此,你才会更加渴望接近他,探究那片冷光之下,阴影之后,是怎样的崎岖幽沉,引人入胜。他身旁的唐方,看着正笑得满面春风的赵师容,心里想的是:赵姊真的很开心吗?她为什么容忍李大哥在外既养女人,又养男人?……但是当赵师容一脸骄傲地将李沉舟介绍给他们时,唐方心中的疑窦一点点打消,她看着李沉舟微笑的眼睛,除了报之以更多的微笑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李大哥好!”唐方学着西洋小姐的派头,行了个屈膝礼。没有什么人能抗拒得了李沉舟的笑容,她想道,赵师容也不能。唐柔、邱南顾、梁襄依次上前,跟李沉舟握手。唐柔笑得腼腆,邱南顾则在一握之后,问道:“李帮主,你看我是不是个打拳的料?”李沉舟很欣赏邱南顾大而化之的作风,“没有人天生适合打拳,都是被逼出来的。你若是能做到每日左右手各击沙袋三百次,坚持十年,你就是打拳的料。”邱南顾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轮到梁襄,梁襄大大方方道:“李帮主,还记得我吗?我是梁襄。”李沉舟恍然,怪不得,原来是梁斗的宝贝儿子!他怎么会以为梁襄就是萧秋水!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你变化很大!你父亲这次也来了吧,我很是挂念他。”梁襄笑道:“父亲跟秋水下午出门去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待会儿见到,一定要罚酒!”“对对,一定要罚酒!”邱南顾大声道。不远处,柳随风被好几个金融界人物和身价不菲的富商围住,一边礼貌微笑,适时地抛出几句评论之语,一边用余光搜寻李沉舟赵师容两个人的方位。看见李沉舟被赵师容拉进了那帮学生圈子,他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的肌rou。男女仆人托着托盘,送来酒水,他顺手取过一杯,浅饮慢酌。宋明珠陪他应酬过一阵,感到话题越发无聊,端着个高脚杯就钻到太太小姐丛中聊电影明星和今冬时装去了。大厅一角,萧易人正陪同内务部支持自己的若干同事就国内局势发表见解,不知谁说到共/匪发表的八一宣言,纷纷表示冷嘲。萧易人附和了几句,抬腕看看时间,心里把迟到的萧秋水骂了个狗血淋头。萧府后院里,梁斗和萧秋水正漫步徐行,向主宅走去。“梁叔叔,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去参加大哥的晚宴。”梁斗看了眼萧秋水,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萧秋水缓慢而认真地摇了摇头:“浮夸、虚伪、毫无意义,每个人都说了很多话,值得一听的寥寥无几。”梁斗笑了笑,“偏激了些,却没说错。”萧秋水眼睛一亮,“梁叔叔你也这么认为?”梁斗站住了,“嗯,本质上的确就是你说的这样,但是,若是真想于乱世中谋求理想,这些表面文章又是必要的手段。”“这样的手段不会让人迷失吗?”“真正坚定的人不会迷失。”真正坚定的人不会迷失。萧秋水蓦然想起那个穿白衫的李先生,他是个真正坚定的人吗?想起那日擦肩而过的李先生,他有些郁卒。“我们进去吧。”梁斗包容地看着萧秋水,仿佛园丁看着一株好苗的成长。萧秋水抬脚就要进门。梁斗忽道:“你不去换身衣服?你大哥看见你穿学生制服,肯定不喜。”萧秋水很坚定地摇摇头,“我不想取悦里面的任何人。”梁斗笑了,“包括唐方?”萧秋水微微语塞,迟疑地摆了下手,“唐方会理解我的!”大厅里,仆人已经将各式热菜呈上了桌,西式甜点和各色秋果列在两头,供客人自行取用。有的腹中饥饿的客人,已经三三两两取了餐具,坐在桌边享用了起来。有的人急于参与谈话,用盘子装了些许糕点,端到人群中,边吃边聆听。还有的人,谈性甚浓,一杯酒足以打发半个钟头,一手插袋一手持杯,说得滔滔不绝,忘乎所以。沙发尽头处,赵师容半倚着靠背,听唐方说学校里筹办舞会的事,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邱南顾缠着李沉舟,一心想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打架事迹列数一遍,讨教不足之处和改进方法,结果被一个刚赋闲不久、退居二线的银行行长插了进来,带着年方二八的幺女过来问好,磨蹭了半天也没有离去的意思。邱南顾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冲到桌边抓起个火鸡翅膀,走到梁襄身旁,抱怨道:“萧老大怎么还不来?都无聊死了!”梁襄好脾气地开解:“上流社会的聚会就是这样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邱南顾埋头哼哧哼哧地啃鸡翅膀,大嚼大咽之下,呜哩呜噜道:“上流个屁!一群豺狼虎豹!”梁襄笑而不语,眼睛望着落地花瓶边上站得挺拔不羁的柳随风,见他周围的人终于被一一打发走,目光一转向这边看过来,立时站起身,迎着柳随风走了过去。邱南顾一抬头,不见了梁襄,转而向坐在沙发一角快要呵欠连天的唐柔道:“这火鸡rou不错,你不去吃啊?”唐柔淡淡地瞥了一眼,“这是萧大哥爱吃的,你别吃得狠了,弄得萧大哥没得吃。”邱南顾噎了一下,“哼,老萧还不知道今晚来不来呢!”话音刚落,就听见唐柔惊喜得叫道:“萧大哥!”萧秋水跟在梁斗后面,穿过走廊。一个路过的女佣见了,道一声:“三少爷好!梁先生好!”殷勤地替他们打开通向大厅的侧门。门一开,萧秋水就听见靡靡的低音舞曲,女人尖锐的笑声和男人嗡嗡的聊天声。他暗自提醒自己要忍耐,便和梁斗并肩走了进去。进去的一刹那,他就听见有人在叫他,似乎是唐柔的声音。四下一望,他就要向他的伙伴们走去。这个时候,他看见——一个蓝褂白袍的男人,坐在尽头处的单人沙发上,对着一对父女模样的人说话。他眉目英俊而温和,眼神如眺远山,如睇深渊,然而微笑起来,又犹如海风徐来,天高云淡,河冰乍裂,凌光点点。当他穿白衫时,他显得一尘不染,遗世独立;当他穿蓝衣时,则是一样姿态,万种风情。萧秋水的心脏有力地搏动起来,全身的血液开始欢畅地奔腾。他听见又有人在叫他,这回像是唐方的声音,可是他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往蓝衣男人那边走过去。李沉舟正在听老行长例举赋闲在家的种种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