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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阿彻的事,阿彻爱吃rou,阿彻跟人打架,他教阿彻练拳;最后说到那不幸的一幕,船上的谁也料不到的瞬间,所有人一个疏忽,就阴阳永隔。他告诉柳五阿彻的遗言,阿彻始终都在崇拜他、思念他,阿彻的死也叫老船家伤透了心,这甚至导致了老船家最后的自尽之举,而一老一小的离去又叫秀音多么伤心,多么伤心……“看来我儿子还是有人惦记的。”摘下雾化器的嘴罩,柳五这么道,神情平淡,并没有显示出特别的兴趣。只是过了一会儿,又抬头道:“我儿子哪一天没的?”李沉舟想了想,“二十七年,农历七月十九,处暑过后。”柳随风就垂了头,很深远地回忆着什么的样子,不知道回想起什么来,眼睛慢慢睁大了些,像是盯住了某个日子。然而日子终归久远,紧张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嘴罩扔到桌上,“没了也好,留在世上也是挨苦。”李沉舟嘴一张欲反对,他听不得柳五这样评价自己儿子的死,可是这句话果真错了麽?——望着柳五那一副无聊赖的神色,他扪心自问,发觉自己找不到话说。另一些日子,他在后园遇见秦楼月,后者告诉他给小兆兄弟的信已经寄走了,如果顺利的话,小兆兄弟应该不久就能收到。李沉舟谢了他,心里轻快着,便随人在石子径走了走。其时春光满园,粉紫细碎的石楠花开遍了南墙,角落里的蔷薇垂枝缕缕,碧森的厚叶上缀满嫩橘色的蕾。沿着池塘,夹竹桃抽出高挑的新枝;近亭处,浅绛色的杜鹃并翡翠色的春兰,低低矮矮地绽开一片。西边的一方地上,康出渔正挽了袖子,指挥着几名士兵拿着花锄花铲,掘地翻土,“来来来,这边挖深些,以后好长刺槐!”“那边,那边——呆木头,别踩着我的黄刺玫种子!我花好钱买来的,等着明年春天开花呢!”路过的郑营长见此架势,便笑道:“老康把咱北教场当你北平的园子,明年花开得更好,我们却很可能又在前线拼命了,想起来岂不更加伤心!”“别介,别介,少哪壶不开提哪壶!哎哟我又想念诗了,我这阵子怎么总发诗性——”康出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道来,“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知与谁同。伤心,太伤心!我不管,我今年栽下去,栽给明年的赏花人看,有人看见了,心里念一声,这谁栽得这样好的花,我就满足了。”郑营长便道:“老康真雅兴!”走过去了。那头康出渔又隔着整个园子唤着:“阿柳哇,蝴蝶逮着没有?要不要康爷爷给你扑一两个?”蔷薇花架下,柳横波一捧粉球似的珠兰拈在手里,他越过花草,看着他的李大哥和好阿秦于夹道的春花中走过,喃喃自语:“爸爸和mama要结婚啦!”李沉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楼月说着话,快走上侧门,柳五那阴郁的眼出现在北窗后。他心里咯噔,欲穿门回屋,那头康劫生拦着一人道:“你这人倒是厚脸!被打一回,撵一回,还一趟趟往这里跑,当真有谁念着你呢!”来者颇不惧他,“嘿嘿,你怎么知道没人念着我?团座,美人儿,个个都在心里头想着我呢!”“呸——这儿没人欢迎你!还敢说团座想你,回头叫咱们帮主听见,把你当第一次那回地揍,你信不信!”康劫生喊了几个小兵,就把来人往外挡,兜眼瞧见李沉舟,“正好——帮主,这混球又想来sao扰团座跟阿秦,方才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李沉舟站在廊子上,后面是秦楼月。转弯处,孟东来罕见地抹了头油,头发梳地一丝不苟,领扣一直扣到下巴上。他先见到李沉舟,眼神一缩,后看到秦楼月,目光又一张,“李,李爷,我听说团座又病了,这不又给送些补品来,还有给您捎带的……顺道给秦,秦老板买了些东西,不知他……你们合不合意……”他话还没说完,秦楼月就转身去了,圆润的双肩衬在靛色衫子下,前后微动,很快消失在树荫花影中。孟东来面色惆怅,伸长了脖子,“哎,秦……”被李沉舟打断,“孟营长先回去吧,这几日都不大方便。等天再暖些,你们团座身子更好了,去巡营,你自会见到他。”言下之意,就是别再到北教场来露面了。孟东来见是李沉舟,声气都瘪在嘴肚里,只有唯唯地点头。一旁康劫生吃准他不敢在李沉舟面前造次,笑道:“好了孟营长,东西给我,您这就回吧!我说了北教场没人惦记您,您还不信!”他非常地满意刚才秦楼月的反应。嘿,瞧瞧今儿个孟营长这身打扮,这野畜以为他是来约会的吗?心里哼了好几声。孟东来最是忌恨他,情不自禁地对他龇了龇牙,一转脸李沉舟还在那边望着自己,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去,美人也别想再见,这些日如此闭门学习,终不得展示。神情蔫着,他欠了欠身,“那——东西我是不会带走了,这是我孝敬团座、李爷和秦老板的!既是如此,我下回再来!”又向着后园伸了伸脖,旋踵走了。康劫生看看地上丢下的礼,“帮主,是不是我叫人给提到你们屋里去?”“先放着吧!有些礼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李沉舟说着,快步回去正屋,要进门了步子又缓下来。手挡开门扇,柳五盖着薄毯晃在安乐椅里,见他进来眼皮一撩一搭,胸上的小锁蓦地反了下光。李沉舟踱过去坐下,随便捉个话由,“那孟营长又来探望你,送来一堆玩意儿,叫劫生给挡在外头,不肯走,被我打发回去了。”柳随风慢慢转头看他,又把头转回去,扯了下嘴角,是个转瞬即逝的讪笑,“不怪孟营长,要怪就怪那一个两个sao气袭人的,把我手下的人引得团团转。说起来,我是同情他的。”夹枪带棒,李沉舟焉能听不出?忍不住就道,“这不关阿秦的事,不要不分青红皂白。”一句话,说得柳五更加斜睨了眼,“是呀,这不关阿秦的事。”学着他的调,讥讽挂在嘴角,“秦老板这几年是出落的越发的可人了,某些角度望过去,还真是活脱脱又一个二哥。大哥当年因为二哥留下的遗憾,如今可在秦老板身上一一实现,想来我是该祝贺大哥了。”李沉舟讪讪地,心里不得劲,他很不愿跟柳五提起陶百窗的名字,“这又是哪门子的浑话!难不成我跟谁多说上几句,都是跟他私下有首尾?”柳随风仰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摇,“我还就是这个意思,幸亏我儿子没了,否则将来还不知给你做出什么丑事来……哼,当年你对二哥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个sao货sao就sao在这里,明明都将人撩成那样了,还睁着眼睛装傻。是——天底下就你最无辜,见上谁都笑一笑,笑得人心都起了卷儿,结果被你手一摊,我可跟你没首尾。呵呵,还说你不sao?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