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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多了一个人。 然后又变成两个人,他们两个人,毫无预兆的,就没有她了。 就像现在,哪怕他们同坐一张长沙发,他满口追问的,还是关于她的。 “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方知然鄙视地睨了他一眼:“多的是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事。” 孟赤道没理她的骄傲自满,打破砂锅问到底:“2008是什么意思。” 她输密码的时候,他瞄到了几眼。 比生日还重要的日子,到底是什么呢,他非常无比特别想知道。 “08年,首都奥运会啊,那年刘翔因伤退赛了,举国轰动,你忘啦。” 孟赤道觉得,方知然这会儿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可他要信了这随口胡诌的话,才是真白痴。 “cao,奥运会关她什么事。” “那她家密码几号又关你什么事。” 这句反击到位,瞬间浇灭了某人的喋喋不休。 这世上多大多劲爆的秘密他都不关心,可事关刘溪曦的,一根头发丝他都想追根究底。 她不肯说,孟赤道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男人颓了身子,耸拉着肩膀,眉眼委屈,像只失落的小狗。 修长的指尖摩挲,他了无意趣地打了个响指,却没有了寻常的清脆。 失落的最高级,连响指都透着闷闷的压抑。 念在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情分上,他这副狗样子,方知然于心不忍了,换了个方式调侃。 “我说你追了人家这么久,怎么连个密码都没问到,真菜。” “我那是尊重个人隐私,你懂个球。” 被戳穿的人有些恼怒,声音都提高了几度,越是不自信,越是嚣张跋扈,容不得别人分毫质疑。 何止是密码,刘溪曦回国的这一年,他们之间的联络,不过偶尔吃了几顿饭,连这屋子都未曾登门过。 那几顿饭,还是孟赤道上赶着去Susan办公室守着她,死缠烂打求来的。 孟赤道很忙,对刘溪曦总是空的。 溪曦也忙,对孟赤道一样,对谁都一样。 他嘴硬不服输的样子,方知然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说她不肯说,是不知从何说起。 密码这事,方知然也是一知半解,其中原委,并不分明。 溪曦有一个记事本,少女情怀的时候喜欢写写画画,一翻开,满目皆是一去不复返的青春烂漫。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段年少时光,抄歌词,写心情,回过头看,又傻又珍贵。 后来长大了,就很少动笔了。 本子不大,确是有些年头了,封皮旧了,内页也写了大半。 许是意义重大,她保护的很好,随身携带。 方知然见到不止一次,她带着,却从来不用。 终于敌不过好奇心,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你成天带个本子干什么,也不见你用。” “习惯了。” 她浅浅笑着,目光中有道不明的眷恋。 很少见她浮现如此柔软的神色,方知然更好奇了。 趁着溪曦不注意,她细细观察过。 记事本是光面的牛皮套,褐色的外壳由一根绳子绑着,简单低调,再没有别的装饰。 在右侧角落里浅浅印了几个数字,不突兀,却不容忽视。 2008.7.22 是个日期。 方知然的心思浅,压根藏不住话。 她问:“这什么日子啊。” 溪曦回答:“好日子。” 到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她不愿细说,她也不强求。 孟赤道问起的时候,她没说,是无话可说。 这事她也没闹明白呢。 现在回想起来,反而有些蹊跷了。 这一次见她,包里却没有放那个本子。 多年习惯,难不成在这朝夕之间就改了? 方知然自然不信。 这大门密码就是最好的证据。 刘溪曦心里藏着事,藏得很深很深,只要她三缄其口,谁都别想知道。 “哎,孟赤道。” “干嘛。” “你就打算在沙发上坐一宿?” 溪曦的公寓是个一室一厅的格局,最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 屋子里没有多余的客房,他能待的地儿,也就是这张沙发了。 “你先回吧,我搁这儿将就一晚,万一她半夜醒来……” 从来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孟赤道什么时候如此周到了。 哦,对象是刘溪曦,又好像不稀奇了。 方知然一个白眼翻过去,顺带便在心里问候了他全家。 “行吧,那我走了,你照顾好她。” 她说着便起身走了。 打开大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声响。 “喂,到家报个平安。” 方知然扯扯嘴角,“得了,你管好自己吧。” 大门关上。 走出几步的人突然停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低头驻足良久。 目光随着花白的大理石纹理蔓延,游曳出去,再收回来,盯着高跟凉鞋里的脚尖,裸露着,蜷缩着。 夏天的夜,意外的刺骨,寒意席席。 她也是女孩子啊。 她也喝了酒。 而他从不关心。 是啊。 刘溪曦以外的人,在孟赤道眼里都是路人。 她还算可以了,勉强称得上是熟人。 这一秒,方知然在心里祝孟赤道那个狗永远追不到刘溪曦。 她就是恶毒了,怎么着吧。 - 臭臭是真的臭屁。 孟赤道也是真的狗。 明明我是周更选手,为什么你们送珠我就开始码了? 黑人问号脸.jpg 贴心提示:这是本小rou文,真的是是是是是! 溪曦的小臭臭旅行 旅行 宿醉醒来,溪曦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了。 强撑着下了床,还没缓过神,外间客厅沙发上的人就迫不及待闯进卧室。 “你醒啦。” 孟赤道显然是一夜未眠,衬衫皱巴巴地堆在身上,胡子拉碴,很是狼狈。 见到他,溪曦才确定自己昨天确实喝大了。 “你……在这待了一夜?”看着凌乱的沙发,显然是有人睡过了,她狐疑地问。 孟赤道避重就轻:“我说你什么量自己没点数啊,十几种洋酒混着喝,不醉死才怪。” 被他念了,溪曦只觉得头更痛了。 “知然呢。” “她自己也喝了,我叫她先回家了。” “你没送她?”女孩冷冽的目光看向他。 “我……”孟赤道被她盯着心虚了,“她没喝多少,那丫头酒量好着呢。” 溪曦不说话了,直直看他,眼神里是有责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