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他没说老板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就是立刻接了人送过去,也是死罪一条。 溪曦把电话递给Joyce,叫她告诉小李地址。 随后又找了Susan和摄影师商量,看看之前的片还需要补拍什么镜头。 这一来二去,等真正上了车,外头的天色已经从午后变成傍晚。 小李是个实诚人,看到溪曦,也不计较在外头等的个把小时,喜滋滋地将人接上车。 这下反而是溪曦不好意思了。 她心里不痛快,何必跟一个司机置气,害人家白白等了这么久。 带着一点点歉意,去见江酬的路上,她的脸色稍稍缓和。 车子一路绕着圈开,小李是老手,知道怎么躲开狗仔和记者。 和当初一摸一样。 溪曦想着从前,恍然如梦,白驹过隙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车子开了很久,连带着工作一天的疲乏,溪曦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闭着就打起了盹儿。 等到了,还是小李喊醒了她。 下了车,习惯性地环顾四周,这地儿她没来过,周围没什么,只有一栋栋矗立雷同的别墅群。 大概又是他的众多房产之一。 她心里吐槽了一句资本家,可脚步却轻快了几分。 归根究底,她是想他的,想见他。 进了门,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客厅里,他手里拿着水杯,应该是刚刚口渴去厨房间倒了水。 溪曦看着他,换了鞋,拖沓着一双男士拖鞋往他走去。 先前见不着他的时候,什么情绪都有,大多是负面的,时间一久,连带他都变得讨厌了。 现在见到了,眉眼俊朗的人就在眼前,所有的小矫情又奇迹般被治愈了。 原来她不是生他气,是讨厌见不到他这件事。 她笑颜欢悦,闪亮的眼眸里全是他。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 江酬看着她,像是要看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他没说话,甚至暗骂自己没用。 他等了很久,江酬从没试过这样等一个人,或是等一个回答。 从不爽到生气,从不解到可笑,最后的最后,所有情绪化被在等待中无尽压抑,至谷底至深渊,只剩冷静。 他告诉自己,还是要听一听她的说辞。 冷静归冷静,气也确实没有消。 可现在呢,她笑着走过来,搂着腰问他,眼里满是惊喜。 她期待见他,满满的思念从眼角眉梢漏出来。 江酬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被什么东西熨贴平整。 几个小时里纠缠不休的坏情绪凭空消失了。 感性告诉他,别计较了,事情发生了,过去了,就这样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可理性又赤裸裸地摆在眼前。 那封八卦杂志躺在客厅茶几上,他没瞎,虽然他情愿这一刻自己是个盲人。 男人放下玻璃杯,虚虚环着她的肩膀,几秒钟后将她搂着自己的手拉到身前。 他耐着性子,用一种相对平静的口吻问她:“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溪曦也看到了茶几上的杂志,知道他在问什么,也清楚他想听什么。 “我有一个案子需要处理,他是律师,并且胜率有保障,后来频繁见他,也是因为这件事。” 这是她能想到最简明扼要且最真实的答案。 事实就是如此。 八卦爆发到现在,整个事件还处在发酵期。 和上次不同的是,不管是溪曦这边还是温禹霖方一直没动静。 这是一个讯号,让躲在暗处的人有了肆无忌惮借题发挥的胆子。 他们不作声,是心虚了,还是间接承认其中事实。 这就是他们的原计划,等诽谤衍生出的恶意造成一定量的伤害时,紧接着一纸诉讼,事半功倍。 理想很饱满。 溪曦料到了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可她偏偏忽略了,江酬也包含在所有人之中。 甚至因为了解温禹霖的为人,他比外人多信了三分。 温禹霖的变态孤僻症,他的住处,江酬都鲜少踏足,为什么她可以。 他们关系匪浅。 所以当江酬问她“就这样吗?”的时候。 她一脸笃定地点了头。 就在她的以偏概全里,江酬脑海里的认知从“他们关系匪浅”升级至“她在撒谎”。 男人笑了笑,比刚才对着记者的神情更冷淡,再细细探究,里面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嘲。 他嘲讽的不是听了一个谎。 而是明知是谎话,他仍愿意听她自圆其说。 如果能骗他一辈子,好像也能接受。 江酬觉得自己很可笑。 所以他笑了。 笑得灿烂且难过。 他问她:“刘溪曦,我该相信你吗。” - 二更。 溪曦的小臭臭等待和习惯 等待和习惯 “你不信我?” 他那一句问,就是不信了。 溪曦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哪个字不值得信任。 照片拍到她出入温禹霖住宅,哪怕后来温禹霖送她,他们之间也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她去找他也确实为了处理mama被跟拍的案子。 可能是她太草率地一笔带过了,溪曦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和他是……” 江酬看着她绞尽脑汁地辩解着什么,心头一阵烦躁。 他不喜欢听见她把自己和其他男人捆绑在一起,不管是温禹霖还是别的什么人。 江酬很自私的认为,刘溪曦口中单人旁的他,只能是自己。 这种占有欲十分无理取闹,但他就是这样,非要这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以为装做没看到就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原来不是。” 江酬看着她,五味杂陈,就如同他此刻都心境,辨不清东南西北,彷徨无助。 “温禹霖是什么样的为人,他的感情观多苛刻,我在乎的是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不是的。” “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遇到事情第一顺位想到的永远不会是我。行程有Susan,接送有司机,连打官司你都能自己找律师,那么我呢,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我重要吗,我能帮到你吗,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 “这些问题在你一次次的舍近求远里,我时常问自己,没有答案。” “现在好像有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你或许喜欢我,但你不需要我。” 比不需要更让人绝望的是,她不信任他,所以无法做到全盘托付,全心依靠。 这答案太刻薄了,直直将人击垮,而江酬的骄傲,不堪一击。 “不是这样的,你很重要。” 他的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