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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萧成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若是需要钱,拿着这个。” 这是他出门时带在身上的银两,里面还有两张银票,随随便便都够普通一家数口吃上好几年。 8 秦晚赶忙推还给他:“不不,我不能要。” 姥姥教过她,无功不受禄,她不能平白接受别人的钱财。 一番推拒间,萧成有些不耐烦:“这才几个钱,叫你拿着就拿着。” 见他反倒生起气来,一向善解人意的秦晚只好收下。 心里想着只是暂且替他收着,等他走那天再还给他,毕竟哪怕他家里再有钱,他出门在外行走,总会需要钱的,现在身上带的全部给了她,恐怕不妥。 她也不是没有收入来源,姥姥打小教她行医治病,虽然赚钱不多,但也够她一个人生活了。 秦晚虽然出身清贫,却也有几分骨头。 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好意,虽然粗鲁了点。 她还是有些高兴的。 9 夜里,秦晚独自泡在浴桶中。 乌黑的长发如水藻般在水面幽幽散开,热气氤氲间,她低垂着一双眼,眼尾颤颤,若有所思。 门窗早已栓好,所以她根本猜不到此时的萧成正坐在窗台上大摇大摆地看她。 柴是他劈的,水是他烧的,他萧大爷本人过去可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谁。 给他看看总不为过。 萧某人一面悠然欣赏着眼前的美人沐浴图,一面无耻地如是想。 10 这天来了个青壮男子。 是赵婶的儿子赵青,他为人忠厚,在十里外的瓷器镇陈员外府上谋了一份差事,隔月才回村一次。 每次回来都会给秦晚送些东西,都是些日常用度。 秦晚对情爱之事所知甚少,这方面迟顿不已,根本不懂赵青的心思,只觉得不好意思,以为他见她一个盲眼孤女可怜,才会对她多加照顾。 她其实更觉得他不必如此,但毕竟盛情难却,秦晚便常常也送他家一些补药当作还礼。 这次还送了朵秀致珠花,赵青怕她不肯收,便谎称这是他最近得了陈老爷的青眼,赏给他混在其中的,对他没用,赵婶上了年纪也不合适,就拿来送她了。 赵青还想对她再说几句体己话,就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从她屋里旁若无人地走出来,敌意顿生。 拉着她问:“这人是谁?” 11 萧成出门就见到此人的脏爪子竟搭在秦晚的手腕上,跟她一副亲热模样,心头登时无名火起。 三步并走两步地走过去,他一把将她的手拽回来: “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秦晚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蹙眉挣扎道:“你放开我。” 赵青见她被他欺负,立时红了眼,扑上去就要打他,却反被他轻轻松松推飞在地,发出一声痛叫。 秦晚听到声响,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能听出赵青被他打得不轻。 这下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生起气了:“我与赵大哥亲如兄妹,你空口污人清白便罢了,为何还要将赵大哥打伤?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如此蛮不讲理。” 萧成被她一番话激得更是火冒三丈,他冷笑道:“兄妹?你眼瞎旁人可不瞎,我看你那叫得亲热的赵大哥对你却不是存的这种心思。” 赵青给他说中心思,捂着胸口心虚不已。 秦晚却唰地变了脸色。 她像是被他伤到了,神情凄然:“是,我是眼瞎,萧公子也不必刻意来提醒我。” 她天生眼有残疾,父母早逝,知道大家都看她像个异类。 只有姥姥才肯待她像个常人。 姥姥也辞世后,她越发孤独,为了少听那些闲言碎语终日在家闭门不出。 她万万没想过如今还要被人当着面揭开伤疤。 12 萧成坐在瓷器镇的花楼里,盯着酒杯。 一脸的懊恼。 他明明是怕她被人抢走,偏偏搞成这副惨淡收场。 回想起秦晚最后凄然的神情,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妈的,这样想来,白天一幕里他还真成了那鱼rou乡里的恶霸,她跟那混账倒成了痴男怨女了。 又记起白天那混账凑在她跟前那一副刻意亲热的模样,盯着她那下流眼神(某作者: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更是怒火丛生。 那混账一见便知垂涎她已久,她那个笨的还傻乎乎把人当兄长,恐怕不知道被借机占过多少便宜。 酒杯差点被他捏碎。 他现下最恨当时没直接把那混账打死。 “哟,这位公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花楼喝闷酒呀。”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施施然飘过来,轻抚他的手臂。 萧成冷着脸道:“一边去。” 那女子巧笑倩兮:“别这样呀公子,或许奴家也能为公子分忧呢。” 见他锁着眉头,她又道:“公子是否为情所困?” 女子笑道:“看来是被奴家说中了。” 13 秦晚站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慢慢整理书柜里的医书。 里面都是姥姥留给她的遗物,她常常会去整理,不让它们落灰。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家里第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赵青也给她解释了是自己先冲动打人,所以也有她不明是非便责怪于他的错。 现在想想,他那句她眼瞎倒是真的。 是她对自己的眼睛太过敏感了。 如果他还愿意回来的话,她也许应该对他道个歉。 可今天他一语不发便径直离开,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思及此,她竟然感到有些难过。 他对她来说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身份更是天壤之别,分别是早就注定的事,她明明全都明白的。 她这是怎么了? 14 房门忽然被人撞开。 秦晚刚刚转过身,就被一个裹挟着夜风的高大身影整个搂进怀里。 后背撞上书柜,但被他一条手臂隔着,所以并不疼。 她惊慌地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抱得更紧。 秦晚察觉到他不对劲,温声喊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萧成?” 夜风冰冷,萧成身上带着些冷香却格外炽热的气息将她牢牢笼罩住,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被下药了。” 他像是啄吻着她的耳垂般含混开口: “晚晚,帮帮我。” 15 某个槐花开满枝头的露水清晨。 青年轻轻捻去美人发梢上的白色槐花,轻轻问: “你的晚字,是哪个字?” 婉?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很衬眼前人。 美人温柔浅笑:“是来得太晚的晚。” 16 秦晚被他抵在药柜上,被吻得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 “不行、不行……” 萧成低头吻她的红唇,呼出的气息愈发火热:“为什么不行?我很难受,晚晚,帮帮我……我难受…你摸摸我、晚晚你摸摸我……” 重复的呢喃焦灼而浓烈,一声声宛如蛊惑。 念得秦晚心软。 她揪着他的衣裳颤声道:“不要在这里。” 17 萧成将她放到床铺上时,美人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