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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闻声而追。 这一天的事,董大婶过了好几年都记得。 真的是鸡飞狗跳。 江琎熟悉地形,东窜西跑的,把那些警察累得气喘吁吁。 江琎沿途还掀了几个摊档。 各个档主气急败坏,奋起猛追。 一时间,巷子间穿梭着江琎、警察、档主的身影。 家家户户都关门躲难。 最后还是李婆婆出马,吼住了江琎。 江琎听见后,停下奔跑的步子,转身望向李婆婆。 阳光下,他穿着半脏的t恤和短裤,鞋子早在奔跑中掉了。 他赤脚站在斑驳的石路上。 李婆婆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江琎安静了,不过桀骜的脸上还是有着对于众人的蔑视。 他被警察带走。 过没几天,回来了。 还是那样阴阴冷冷的样子,戾气更重。 李婆婆站在村巷的路口迎接他,她直起微驼的身子,轻轻抱了江琎,安抚道:“回家了。” 半个月后,x中开始公布招生计划。 江琎被送进了x中。 上了x中后,他很少回来。 后来,更是完全见不到了。 董大婶问起李婆婆。 李婆婆说,江琎的奶奶安排他去s市读高中了。 董大婶爆完这些料,又喝了一杯水,问道,“你知道江琎高中的情况吗?还打架不?” “不知道。”赵逢青低头吃着粥,她还没理清初中江琎和高中江琎的关系。 最终,董大婶觉得自己吃亏了。她抖落了江琎那么多事,却换不回同等的八卦。 赵逢青吃完早餐,告别了董大婶。 赵逢青踩着石板街,沿着直路走。 在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当年的迷恋,是个惨剧。她连江琎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学习好,性子冷,然后凭着想象勾勒出了他的生活。 行至湖边的石凳,她坐下。 其实,她挺瞧不起不良少年的。虽然她自己就是。 也许就是因为她没有读书天赋,所以格外仰慕成绩好的学生。碰巧江琎长相又极好,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少女芳心。 赵逢青抓起小石子,朝湖中掷去。 小石子在湖面弹了三次,沉了下去。 她的渣男故事,越来越不知道怎么讲下去了。 这时,手机响了下。 江琎微信问道,「在哪?」 赵逢青打开定位共享。 他寻过来时,她还在抛石头,但是石块的弹跳越来越少。 江琎走过来,“太阳这么大,坐在这晒。” 赵逢青仰起头,刺眼的阳光让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她笑道:“江总,你好帅噢。” “起来。”他拉起她,拭了下她额头的汗。 她眯起眼,借他的身影挡住眩光,“你那车子怎么回事?” “就是你的见义勇为遭报复了。” “那怎么办?” “他们未成年,警察没办法。”他递给她一包纸巾,“自己擦汗。我报了保险。” 她接过,却不急着掏纸巾,“江总,你觉得以暴制暴这个理念正确吗?” 江琎瞥她一眼,“犯法的。” “可是法律都拿他们没办法。”赵逢青声音冷冷的,“不是有个新闻,女教师被自己的学生烧伤,可是学生未满十四岁,免于处罚。” 他拿回那包纸巾,抽出一张给她拭汗,“社会进步是个漫长的过程。我们努力改变现状。但是,想要的结果,直到我们死的那一天,都不一定能够实现。” 她看着他。 他把纸巾盖上她的眼睛,“但总有别人替我们走下去的。” 赵逢青根本无法将眼前的江琎和董大婶故事里阴冷少年联系起来。 “走吧,去吃蛇羹。”他把纸巾往垃圾桶里一抛,“你太笨了,得补补脑。” 而等到江琎见到赵逢青牛仔裤后袋蹭出来的避孕药时,他说:“赵逢青,你是低智儿童吗?” “你才低智。” 他抽出那个药片,发现少了一粒,他冷声问:“你吃了?” “我怕万一。” 江琎沉默了。 赵逢青讽刺道,“你又不会怀孕,当然爽完就好。” 他不想理她。 她也不理他。 好一会儿后,江琎说道:“以后避孕方面我负责,别乱吃药。” “谁和你以后。” “我怕你哪天喝醉酒又扑上来。” “呸!” “早知留着那视频,让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热情。”他还是冷调子。 “……” 这顿是全蛇宴。 席间,赵逢青状似不经意,问道:“你家不是在s市吗?怎么在这里还有栋这么好的古建啊。” “你喜欢的霸道总裁不是全国各地都有房产吗?”江琎对避孕药的脾气还没完全下去,语气不怎么好听。 闻言,她狠狠咬了一下筷子夹着的椒盐蛇碌。仿佛那片蛇rou就是江琎。 桌上静默了好一阵子。 然后,江琎主动给赵逢青舀了碗水蛇粥,说道:“那房子是我外婆的。” “哦。”她听董大婶说,他的外婆早几年走了,所以没再问。 倒是江琎自己说了,“她五年前去世了。” “哦。” “赵逢青,有话就说。” 她的眼睛一转,瞄向他,“我上午碰到一个人,她和我说了一个故事。很好听的故事,从前有个男孩……” “你想知道什么?” 赵逢青未料,江琎这么直接发问。 她想知道什么?她想知道他真正的样子。她想知道,那一弯冷月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想。 江琎素来没有倾诉的爱好。 他习惯什么事都藏在心底。在他的世界里,那是最能藏秘密的地方。 谁都窥探不得。 不过,如果是赵逢青想听,他可以选择性讲给她听。 第48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赵逢青对于不良少年的故事,很有兴趣。 但江琎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说书人。 他言简意赅,概括起来就三点。 一、他母亲早逝,父亲工作忙。 二、他的叛逆期来得早。 三、x中是很好的学校。 说完不过两三分钟。 赵逢青觉得,远不如听董大婶那抑扬顿挫的调子来得好听。“江总,你写过叙事文吧?能不能用作文的手法,把你的人生丰富一下?” 江琎望着她。 就这几句话,他都没和谁说过。 他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看重赵逢青。 昏天暗地忙了二十天,就为了抽出十天的假期陪她上班。 他以前想的是,这么一个女人,除了有脸蛋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