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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每年大节日才会回来的谢书,对每年都在变化的县城并不熟悉,他们在县城迷路了半天,见到了许许多多变了样子的,或者完全没见过的动物和植物。短短半天,他们见过与植物厮杀的狼狗那么大的猫咪,磨盘大正在结网的蜘蛛,水桶大咬着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狗正在进食的巨蟒……最后一家人顶着满心的恐惧和饥饿,在情绪即将崩溃前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出路,小心翼翼的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村里。对谢书一家来说,之前在省城的日子,每天都感觉度日如年,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在县城的短短半天。那种自己随时会被当做食物猎取的恐惧感时刻不在,到现在感觉还如影随形。谢书听说他们要去黄台镇,便叮嘱他们:“现在不管走哪里,记得随身带着防身武器,现在任何一株不起眼的植物不起眼的动物都可能化身猎手,还有听我大哥说我们县城周边类似的小混混不少,道德约束不了他们,法律管束失去了效用,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为害别人,人心可怕,这些也都要注意着。”虽然环境骤变,但是在村子里的人还是没想到外面的情况居然如此严峻。严非问道:“县城里的人呢?”谢书脸上止不住的疲惫,说:“大概躲起来了。毕竟现在城里人除了靠政府救济没有其他食物来源,之前就够乱的,再加上动植物的变化,还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昨天我们在县城里转了大半天,也只见到几个出来找食物的居民。”之前停电之后,县城里抢购如潮,几乎家家户户都屯了点东西在屋里,一时半会儿的还不缺吃,但是时间久了,食物总有吃光的一天,一直待在屋里肯定是不行的。除了把求生希望放到国家上,更多的还是得靠自救。到这时,屋里不少人在想,虽然在此之前,他们作为靠苦力挣钱的打工仔生活得挺辛苦的,但现在真正的困难来了,他们反倒是更容易生存下来的一类人,毕竟他们有田地作为保障。听说城里这么危险,当场就有人犹豫道:“要不咱回吧,不去了。”严非看那人一眼,说:“听谢二叔这么说,可想而知不少变化的动植物已经开始在城里划地盘了,以后很大程度上和人类是对立状态。植物在生长在变化,万一哪天划地盘划到我们村里了,你是不是会为了躲开它而搬家?”严非这话说得比较严厉,但是没有办法,一个村子里的,以后严峻的情况肯定是不容人退缩的。人多力量大,作为一个村里的人,肯定要拧成一股绳,刚开始就怕这样那样,没得到锻炼,一味想往后缩,等到那些植物有足够的时间生长后,再想着去面对,那就晚了。生活就是这样,不进则退。那人被严非说得面红耳赤,不过人品正值,不然也不会想着一起跟出来去查看外面的情况,所以虽然觉得尴尬,但也没往心里去,还觉得严非说得确实挺对,只讪笑着抓了两下脑袋。很快,一行人跟谢书一家告辞,之前赶路消耗的体力也回来了,就继续往黄台镇上走。众人很快来到了通往镇上的一个岔口,左面通往金河镇,右边黄台镇,前方的路通往另一个村子。往常这个岔口两边都是小超市,还有不少的菜摊子和rou摊子,中间混着几家茶馆,还有两家小诊所。以前不管什么时候经过这里,这个路口都非常热闹。但是现在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安静得很。路上的草没人清理,但是有人走过的痕迹,勉强算是一条路。小路弯弯曲曲的,绕过的地方要么有树根挡着,要么是当初烂在路上的车。一些车被突然冒出来的树根撬得翻了车,或者是被当成寄生体绕满了藤蔓类植物。☆、打架一行人不作声,心里都有点慌,经过那些把汽车勒变形了的植物,心里直发憷。一路慢慢吞吞的来到了镇上的派出所。派出所自动伸缩门半开着,入口处的不锈钢公示栏上贴着一张通知单,上面写着让附近居民尽量待在家里少出门等等安全警告,而派出所里不见半个人影,和派出所隔着一条马路的服务中心也是一样。最后众人跟着赵少乾来到了镇卫生院,卫生院一片狼藉,三层楼几乎所有的门窗都被砸烂,一些医疗器械也被砸变形扔在角落里,中西两个药房里全是散落在地上的药材药片,混着被打碎的盐水瓶子。赵少乾一边可惜的看着那些掉在地上的药品,一边搜着药房里还没有被搜刮走的药材。黄台镇这条街有一些年头了,前几年镇上开辟了一块地修建了几排民居,镇上的人大部分都买的那里的房子,称之为黄台镇新街,但是那里除了开了家幼儿园之外,还是没什么变化,大家摆摊都还是习惯性的摆在老街。老街两边的房子也有新修没几年的,但更多的还是以前的老店面,瓦房木门。所以环境一夕骤变,不少瓦房都被植物弄倒塌了。离开卫生院之后,众人把这条街道从头到尾走了一遍,街上唯一一家信用合作社卷帘门被撬开,钢化玻璃门都被砸碎了,柜台里一片凌乱,ATM机也面目前非,能猜出这是当时一些民众因为取不出钱而愤怒之下的手笔。银行对面是一家手机营业厅,景象和银行一般无二,地上不少碎裂的手机壳。最后众人进了一家被破门的五金店,在角落一个破纸箱子里找到几把狼锤,和十几把大规格的两用扳手。两样东西拿在手里都颇有分量,倒是比较趁手的防身好工具。街道一路几乎所有店铺的门都被砸的稀巴烂,一些小超市更是被洗劫一空,里面更是钻进去不少草木。他们出去时很不巧,遇到了另一波出来观察情况或者说是搜集东西的人。对方一行五个,全是成年男人,手里全都拿着甩棍,正从一家小店里走出来,嘴上骂骂咧咧。景临记得这家店是小饭馆,里面就三四张桌子,是给来赶集的一些老爷子上点酒和花生打发时间的场所,中午卖点米饭小炒菜之类的。大概主人家已经走了,走的时候把里面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搬走了,所以这些人什么没捞着,分外火大。两方人马一照面,都愣了下。景临看着对面一个颇眼熟的胖子,眸色更是一深。这胖子叫刘二奎,不像当初送盐给景临的那个小胖子那么和善。刘二奎从初中起就在学校里拉帮结派,打架斗殴,当时狂妄,自称黄台镇中学一霸。他皮肤偏黑,满脸的横rou,神情略为凶恶,且非常好色。当年景临jiejie快要高考的时候,被正在县城里读职高的刘二奎多次sao扰。当时景临刚上初一,有次放假去给正在补课的jiejie送东西,恰好就遇到了刘二奎将自家jiejie堵在角落里语言调戏。景临小时候听多了周围邻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