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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众将命运交给上帝的时候,艾贝大致查看了一下资料,选择进入直播间。背景故事的女主角苏安然是21世纪的大学生,因意外事故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不曾有过的朝代。由于写作者的写作需求,这个朝代由多个朝代糅杂,方便苏安然表现自己的“才能”,同时蝴蝶了一些原本历史中存在的东西,将它转化成苏安然带来的“知识”。她与众不同的思维与能力,成功打动了一干赵姓皇族。但她徘徊在太子赵元琅和二皇子赵元琊之间,迟迟无法做出抉择,直到外界力量的推动,被人打上二皇子赵元琊的标签,才无奈嫁给二皇子。但苦于身份限制,小官员家庭出身的她只能作为侧妃嫁入二皇子府。二皇子赵元琊的母妃视她如祸水,为了膈应她,同一天时间里,指了一个人到二皇子府中,和她同天出嫁。艾贝就是那个和她同天出嫁的人。姓木,叫木小溪。木小溪作为女炮灰,自然有一段悲惨的经历,在被指给二皇子之前,她就已经喜欢上了太子。她是舞女出身,嫁给太子的几率渺茫,但太子曾对她加以青眼,她同屋的姐妹纷纷道她被太子看上了,她喜不自禁,没想到还没开始做梦,就被二皇子的母妃打碎了幻想。她与苏安然同天进府,境遇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苏安然一路独宠,她却无人问津,饱受下人苛待。这些她都忍了下来,但某一天,她发现了苏安然和太子私下仍有联络的秘密。她境遇凄惨,苏安然却一边和赵元琊你侬我侬,另一边又和太子赵元琅藕断丝连。她终于黑化了。随后,她化作了二皇子正妃手里的一枚棋子,用以对付苏安然。这一次,艾贝进入的时间不由自己掌控。由于三个选手进入了同一个时空,所以时间节点由节目组随机选择,艾贝调动时间线的权利也缩小了范围,只能做小幅度调动,跳过不必要段落。但同时,她要警惕在她跳时间线的时候,其他主播没有给她设下陷阱,否则跳完面临必死局面,不再有时间倒回的机会。艾贝一睁开眼睛,四周到处都是喧闹声,她站在阶梯式长廊上,两边挂着红彤彤喜庆的灯笼,她一身红裳站在烛光下,连脸都映着红色。但倘若移开灯火,就会发现她没有血色的面庞。只因她面前站了一个威势压人的男人,他穿着玄色缎袍,上绣四爪蟒纹。男人的五官半藏在阴影之中,哪怕面色淡淡的,且嘴边轻扬着笑弧,却给人以可怕的感觉。“听见……什么了?”男人清朗玉润的声音,经夜风的摩挲变得轻低。这一幕来的太突然,艾贝没回过神,就被人捏住了下巴。“说。”艾贝黑静的瞳仁看着对方,片刻,询问他:“说什么?”男人意外的好耐心,没有更多的威胁,只玩味着道:“说你听到的内容。”“风。”“嗯?”“风声,鸟叫,还有人说话。”她一边侧耳倾听,一边道,“我听到的内容。”男人一时不言,她又道:“还有,有人的脚步声。”她说完后下一秒,就有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来人大宫女打扮,模样漂亮,衣服穿的也精致,身后跟着许多侍卫打扮的人。“殿下您在这!”大宫女看见男人喜不自禁,随后目光落到了男人身边的人,“这是……”赵元琅轻描淡写地道:“不知她是谁,只知道她撞了我一下。”艾贝看看四周,再看看衣裳,再看看这几个人,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眼前的人正是太子赵元琅。这是木小溪嫁给二皇子的当天,她既茫然又难过,听见大宫女说太子也来参加婚宴就跑了出来。没想到真碰上了遥望婚房的赵元琅,此时,正是众人闹洞房的时刻,赵元琅借口喝醉没有参与。他也确实喝了几杯酒,以至于酒意微醺间喊出了苏安然的名字。恰好这时,木小溪为自己撞见太子而惊讶,发出了轻吸气的声音。这本是一次意外,她根本没有听清太子在说什么,直到她后来发现苏安然和太子来往的秘密,才回想起那天碰到的一切。在原著中,太子察她神色确实无异,令人轻轻“教训”了她一顿就放了。但身为新娘,婚礼当天跑到屋外不说,还冲撞了太子,她的名声一落千丈,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加上她既无宠也没有好的家世背景,谁都想来踩上一脚,在黑化投靠正妃之前,过了一段相当凄苦的日子。“你敢冲撞殿下?”大宫女柳眉竖起,凶相毕露。她自然看见了艾贝身上的大红喜服,知道这是今天的另一位新娘,但那又怎么样,宫里谁不知道苏安然是二皇子的宝贝,有苏安然在,这个地位卑贱的舞女算什么东西?退一万步说,哪怕是苏安然,撞了太子也能轻易了之。艾贝看她面色不善,刚想做好武力准备,就发现受“外壳”影响施展不开。她头顶是千斤重的首饰,衣服也是一层一层将人紧紧地束缚住,一天没吃饭的身体娇弱,她只觉得动一下就要喘不过气来。她身份不高,穿戴的东西其实并不多,饶是如此,已经觉得负担沉重。所以当她打开大宫女伸来的手时,一时不察,就被大宫女叫侍卫帮忙制服住了。“谁撞他了,做人要讲道理吧。”艾贝还不习惯上古时期的用词,对话时生疏,“哦,不是他,是殿下。”她这种讽刺的态度惹怒了大宫女,“你还敢顶嘴?难道是殿下冤枉了你吗?!”“怎么不能是他冤枉了我呢?”大宫女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人,立刻喝声让侍卫将她压跪到地上,没能成功。两个侍卫的手劲竟然都敌不过她一根硬直的脊梁骨。虽然她没成功压服艾贝,但她成功激起了艾贝的负面情绪。原本她对陌生的环境总是很容忍,在没有熟悉环境之前,不会轻举妄动,所以被侍卫制服后她没有立刻挣脱。但她讨厌被人逼迫,而且她还是有理的那一方。她看了眼太子,始作俑者只淡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就像看一条即将被拍死在砧板上的鱼,不会同情,也不会觉得有趣。就只是看鱼快死了而已。哪怕他眼下已经大致确认她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内容,也不妨碍他冷眼旁观。“你说殿下冤枉你?你是什么身份,也值得殿下冤枉你?”“事情发生了,就说明我很值得呀。”“你放肆!”大宫女怒极攻心,她训惯了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下来。但掌风刚到艾贝脸旁,就被早有准备的她蓦然侧头咬住了,那一下咬的极其精准,没人能看到她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