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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抱着程一清放声大哭。 差一点,就差一点。 怎么会想不到会给生者带来无尽的哀恸?你不能这样离开。父母已经年过半百,就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前半生当做掌上明珠来呵护,怎么能?不能!你不能。 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忽地响起,你已经很累了,你已经努力坚持很久了,可是身心俱疲……来这里,来这里吧,这里就是解脱,你再也不用坚持了。 夏予阳哭得声嘶力竭。 这不是短暂的痛苦,这是可能会贯穿一生的折磨。 我要怎么坚持下去? 第五十九章囚禁第6天:发烧<卑微奴隶的赎罪计划(女S男M)(夏燃)|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第五十九章囚禁第6天:发烧 程一清早晨进调教室加水。 安旭面色潮红,缩在毛毯里,满头虚汗,嘴唇煞白。 程一清伸手摸上安旭的额头,发烧了! 夏予阳指使他抱了床厚点的被子铺在地上,让安旭半靠在自己身上喂了退烧药。 程一清看着他的脚踝,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要把脚烤先解开?”安旭的脚踝已经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不用。”女王冷漠道。 发烧晕晕乎乎的安旭回过头抱住了夏予阳,程一清见状说道,“我今天不上班,不过还有点教案要写,有事您喊我。”离开了调教室。 夏予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忽地涌上一些愧疚感。 明明他这么好,这么温柔和体贴,为什么自己还要和这个人胡乱纠缠,不由地在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安旭就好了,如果一开始出现的是程一清就好了…… 定了定神,没有如果,上帝安排好出场顺序,这故事就该是这样。 “呜嗯……”高烧的安旭难受地呻吟,“好难受……” 迟疑地很久,还是没有放开。 ——算了,偶尔就,放纵感情一下。 “好了,吃了退烧药了,马上就好了。”夏予阳柔声安慰,把被子给他盖好。 安旭挣扎着钻出被子扭身扑进她的怀里,夏予阳只好无奈地拿被子把两个人都包了起来。 “我好疼……”安旭含糊地鼻音哼哼唧唧。 “哪里疼?” “脚疼,还有心里,也好疼……”烧得迷迷糊糊的安旭忘了自己的处境,低声地抱怨着,“你怎么对我这么坏?你以前对我可好了……” “明明就不是这样对我的……”安旭在夏予阳胸前蹭来蹭去,“你身上都是烟味,好难闻。” 夏予阳哑然,抱着他轻轻拍着后背,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是啊,“以前”,这两个字说起来就是很动人啊。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安旭哽咽道,“就是找不到你……你不要我了……” 安旭挣扎着抬头看着夏予阳,“你不会不要我的吧?你说了永远不抛弃我的?是不是啊?” 被安旭晃着身子求一个答案,夏予阳只好含糊地答道,“我这不是陪着你在么。” “嗯!就知道你爱我,你不会不要我的,可是我觉得好疼……为什么觉得心里好疼好疼。”高烧的安旭絮絮叨叨,“你那次冲我发火我好害怕的。” “哪次?” “就是我父母没来见面那次……你指着我让我滚,”安旭断断续续地抽泣,“你好凶,让我不要找你,让我滚。然后你就走了,我怎么求你你都不理我。你让我放开手……呜,我都吓死了。” 夏予阳叹气,我不还是回来了。 出了房间门,电梯都没下,不就回来了。 那个时候根本没想分开,就是……就是气不过。 “你都打我了,你都打过我了,打得好疼,我都怕死了,疼了好久,可是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好害怕……” “你真的不知道,离开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我真的好害怕……” “最后一根稻草啊,我就想抓住你……呜呜……我不想做个孤魂野鬼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钱、工作我都不在乎的,都没有你重要。我好爱你的。” “我们结婚好不好,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你再原谅我一次……你原谅……原谅我一次。” 夏予阳没察觉自己也落了泪。 她和安旭,都是坚定而强大的人,从不会轻易袒露这样的脆弱。 也,也极少说出思念、爱意。 乱了,都乱了。 夏予阳用力抱住安旭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睡一会吧。还发烧着呢。” “我害怕……好害怕睡醒你就不在了……你,你不要走。”退烧药的作用逐渐上来,安旭说话越来越轻。 “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要找别人……我们才是灵魂契合的啊……” “我可以结婚,我愿意的,求你,求你不要放弃我。我不应该……不应该仗着你喜欢就肆意妄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啊……” “你不要抛弃我,你不要,不要抛弃我……” 夏予阳等到安旭睡着,轻轻地将他放下,盖好被子,站在旁边看了很久。 说过去会沉浸在无限的美好和伤害里,说未来像是白日做梦不可及。仅有的现在还是当局者迷,迟迟无语。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们,我们还是“我们”吗?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 第六十六章囚禁第13天:自残<卑微奴隶的赎罪计划(女S男M)(夏燃)|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第六十六章囚禁第13天:自残 程一清看夏予阳在家里一直精神恍惚,倒杯水都能把杯子打碎,悄悄给凤凰发了短信让她喊予阳出去玩玩之类的。 结果她喝得酩酊大醉,到家已是深夜。凤凰把她送到家门口叮嘱道,“她白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喝了不少酒,拦都拦不住,给她熬点白粥。”然后匆忙离开,她明天早晨还有个会议,实在是陪不了了。 夏予阳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人,然后拉着程一清一直说话,反反复复地就是三个字——为什么。 程一清叹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不是图自己更舒服一点,之所以自己和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