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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单了?为什么是男朋友?他难道是个基佬吗?穆瑞眼前滑过一行字:黑!道!狂!狷!拽!酷!大!总!攻!矮警官跟他解释,“他跟上次被咱们抓起来的人,叫啥…朗歌…是一对。许风沐的不在场证明,是他跟朗歌在开房为爱情鼓掌。”开房?为爱情鼓掌?啪啪啪?!“他…跟…朗歌?”穆瑞一脸惊恐。这俩人的画风合适吗?朗歌人设应该是霸道总裁吧,他那种性格不像是会主动躺平的啊?他俩,谁上谁下啊?可怜的穆副局接受了太多信息,已经忘记惊讶这俩老同学都是基佬这件事了。第23章023许风沐只犹豫了十秒,他转过身迅速扯开后面的裹尸袋。朗歌举着手机,越过涂宏志的尸体想过去帮他照亮。手电筒照出来的白光扫过袋子里的姑娘,朗歌看清楚尸体的状态,迈起的腿停在半空中,思维瞬间划过一线空白。他腿部的筋rou抽搐起来,身体站不稳往后栽倒,惨白着一张脸表情比鬼还可怕。没完没了的视频,忽生忽死的折磨,无穷无尽的噩梦,还有压抑精神的窒息感…“靠!谁下的手?”许风沐骂了一声,皱着眉把裹尸袋掀开一点。袋子里的姑娘跟许风沐预想中的相同,没有胳膊,甚至没有腿,肚子上瘪瘪的凹下去。他扯开姑娘上衣,单薄的身板清晰可见肋骨的轮廓,其中几根不自然的断裂着。她肌肤上交错着血红的鞭痕烫伤,几乎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地方。胸部有密密麻麻的针眼,伤口都还很新。停尸房是按照尸体送来的时间放置,就是说她应该跟涂宏志死亡时间差不多。“殡仪馆收到这种尸体居然不报警,这肯定不是自然死亡,你…”许风沐想跟朗歌交流两句,转身发现他抱着腿坐在地上,目光涣散失焦,脸白得完全能装成恐怖片里的午夜传说。一层金光镀到头发丝的人微微颤抖着,像是突然跌落神坛。许风沐敢打赌,即使亚诺明天破产,朗歌脸色都不会比现在更难看。“你晕血?”问话的时候,许风沐自己都觉得荒谬。这变态以前被他打得满身血,也没见晕过,还总追着自己处理伤口。朗歌看向许风沐,余光又瞥见尸体的状态。他身体一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没等他回答,外面响起脚步声,小保安远远喊,“送别完了就出来啊,否则我们队长会开除我的。”“哦,知道了。”许风沐不想节外生枝提前惊动殡仪馆负责人,他迅速给姑娘把裹尸袋套上,迈开腿准备往出走。朗歌还坐在地上没动,似乎已经站不起来了。许风沐又折回来,拽住他的衣领简单粗暴地把人拖出去。小保安立刻上锁,生怕他们多看一眼。关上门转过身,他看到瘫在地上的朗歌,“呦,咋了?”“怕鬼,吓傻了。我送他回去。”许风沐脑子里还记挂着刚才轻得过分,踹一脚能进球网的诡异尸体,随口回答了句。“行,快点啊。我们有规矩,停尸房不能让外人久留。”小保安又叮嘱两句,才一步三回头的沿着黑漆漆的长廊出去。往外走的过程中,许风沐大概观察了下这边的环境。长廊又窄又黑,最多容纳三个人并肩通过。左右两边都是小小的停尸间,两层楼粗算有上百间房。要是里面还有同样情况的尸体,管理人员肯定知情,所以才会是这个反应…许风沐望着慢慢走向阳光的小保安,顿时明白为何此处防守严密的过分。西区殡仪馆肯定长期执行同样的事,把那些来路不明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嘶——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涂宏志艳遇的姑娘,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起来,”许风沐先停止思考,照着朗歌后腰踹了脚,“我送你回去。”…大雨来得很仓促,朗诗扒在窗边望着屋外模糊的世界,房间里安静的可怕。陌生的白车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视线中,停在前院。朗诗细瘦的手指蜷曲起来,飞快地想应该先告诉哥哥还是先躲起来。他缩回脑袋,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贴在玻璃上观察。驾驶座的门被推开,下来一个身形熟悉的男人。朗诗大概没有见过男人,却无端觉得熟悉。他胆子大了点,冒出头继续观察。男人在雨中绕到另外一边,从副驾驶座上拖下来一堆人形垃圾。“是哥哥。”朗诗轻轻叫了声,跳起来抱起小猴子匆忙往楼下跑。许风沐冒着滂沱大雨,活像要抛尸似得拽着朗歌后衣领,跨上台阶一路颠簸把他拉到欧风别墅前,推了下紧闭的大门,“喂,钥匙呢?”经过长时间沉淀和淋了雨被拽住脖子等非人的粗暴对待,在濒死前朗歌总算恢复了些许意识,与之同时恢复的是身体上的疼痛。十三级台阶,用臀位上来的疼痛简直不亚于被十三个猛男围殴。或者被半个许风沐暴打。“你是打定主意要考验我的耐性了?”许风沐觉得很无奈。他甚至暴躁的想动手。但朗歌这副鬼样子,好像也不抗打。“啧,废物。”许风沐骂了一声,打算从他身上翻出钥匙来。搜身的事许风沐cao作起来有难度,但朗歌失魂落魄半死不活的样子激起了他残存无几的同情心。正当沐爷屈尊降贵弯下腰,打算从朗歌身上搜刮出钥匙入室抢劫时,他要打劫的地方主动开门揖盗了。“……”许风沐歪过头跟缩小版的朗歌对视半分钟,感觉情况有些尴尬。七八岁大的男孩皮肤莹白,是常年不晒太阳带着阴森鬼气的白,眉眼间却噙着打从娘胎带出来的风流,怯生生懦弱的样子都在勾人。从他迷你版的流氓长相盘判断,跟朗歌是亲的。在照片和录像里见过的人揪住哥哥衣领,腿跨在哥哥身侧,手即将要伸向哥哥的腰部…按照正常逻辑判断,他们接下来应该会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朗诗用他幼小的三观判断了下,缓缓地合上门——“等等,”许风沐用手挡住将要闭合的门推开,低头望向朗诗指着湿漉漉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朗歌问,“你是他弟弟?”朗诗很少跟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说话,何况这个陌生人看上去很凶。可不知道为什么,朗诗并不觉得许风沐害怕。他抱紧猴子退后半步,轻轻点点头。“你哥哥晕血…尸…算了,天知道晕什么,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了。”许风沐说完,才觉得他跟个小孩解释有点玄妙。朗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