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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剑送上昆仑派后,他们家就能得到上千上品灵石,各种灵宝、灵器,以及延年益寿的丹药。唐启一家本是富裕人家,后来家道中落,为了重振唐家,他找到了灼光。灼光祖祖辈辈,是远近闻名的铸剑家族,灼光更是天资过人,求他铸剑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踩烂,皆被灼光拒绝。不想如此清高,自命不凡的灼光,却被唐启的花言巧语攻下,答应帮他铸剑。唐启仪表堂堂,潇洒俊逸,与灼光相识后,从未提及铸剑之事,只是对他关爱有加,常约他看戏听书,品茶饮酒。在灼光对他产生好感时,再隐晦地说出,他们家需要一把好剑的事。灼光本就为了铸剑而生,当然义不容辞,未经思考就答应了。然而,灼光临死都不知道,他化身的剑会被卖了换钱……而那个对他暧昧体贴的人,从未喜欢过他。唐启触碰剑身,冰凉又森冷,再不是那个会对他笑,温暖和煦的灼光了。眼见就要到昆仑了,唐启打定了主意,这剑他不卖了,他已经辜负了灼光,不能再把灼光的真心拿去贱卖,就是再多的钱也换不回灼光了。他假装尿急,带着剑连夜逃出了城,投奔了他的相好。那人才是唐启真正倾慕的人,他们相识多年,情意绵绵,哪知那人得知灼光的价值后,私自找人卖剑,唐启又一次逃开了。在四处漂泊中,他遇到过强盗,甚至妖魔,但都是灼光将他们打退的。此时的唐启,尝尽人间冷暖,想起灼光的真挚倍感珍贵,很是追悔莫及。他在山中寻了一位道人,拜了师,潜心修行。每当夜深时,他便会捧着灼光,泪水涟涟,“若有来世,我定不让你为剑。”但灼光并无知觉,依旧冰冰冷冷地守护着他。后来,在一次战斗中,灼光受到重创。唐启为了保护灼光,不让剑身碎裂,他将修为渡入剑中,把剑沉入江里,而后灵力枯竭,气绝身亡。他若不如此,灼光便会碎裂,世上也再不会有灼光。而唐启虽死,却可再入轮回,为救灼光而死,他觉得值了。如此……你便可原谅我么?第58章已是满脸泪水唐启从梦境中醒来时,已是满脸泪水。他清楚的知道,方才所经历的并非虚构。在他初见灼光时,他就有种再遇前世故人之感,他的眼睛总是离不开灼光,总想去接近他,亲近他。那般熟稔的感觉,他不会记错。擦干眼泪,站起身时,灵力不稳让他一个踉跄,险些又栽倒。感知了下修为,他的寿元竟少了百年,连元婴也不再如当初般强大。看来这便是找回前世记忆,所要付出的代价。但唐启并不后悔。此洞内并无任何路径,是条死路,他转身往回走,原本挡住他的屏障,现已消失。回到崖边,再次看到灼光时,唐启止不住的眼眶酸涩,忙转过身去,拭去泪水,强自镇定道:“那条路是死路,洞里还会吸取修为和寿元,过不去的。诸位在桥上时要小心,途中不时会刮起大风,一不留心便会粉身碎骨。”沈莫离听他声音哽咽,心中有疑,“他在哭?”慕青池道:“应是在心疼他的修为和寿元吧。”因此而哭,实在好笑,阮凄夜低声笑了,但见昆仑弟子都怒视着他,便收起笑容道:“第二道桥,由我来探路吧。”反正是死路的话,原路退回便可。阮凄夜摇着扇子,看向沈莫离,本期待着他担忧的眼神,却不想他此刻正与饭袋说着什么,丝毫没有看过来的意思。阮凄夜神色微怒,转过身去,甩袖上桥。唐启调整好心情,再次看向灼光,眼里尽是柔情的春水,无奈灼光只是目视前方,并未看他一眼。唐启甚至干咳了几声,并在他眼前走来走去,依然没有引起灼光的注意。沈莫离道:“我觉得唐启回来后,似乎变了许多。”慕青池道:“更不要脸了。”沈莫离道:“或许灼光剑,真的属于唐启。我也从未见过哪个人有他那般执着。”慕青池自信满满道:“不可能。”沈莫离道:“能吞下剑心,代表着被剑灵认可。唐启就可吞下剑心,而我当初却作弊了,若不是作弊的话,恐怕灼光也与我无缘。”“不仅如此,”慕青池道:“作弊只可帮你拔下剑来,将剑带走,但吞下剑心却不是作弊能达到的。也并非每个剑灵,都会让拔剑者吞下剑心,只能说灼光在品性方面,要求较高。”当初知道莫离吞下了剑心后,慕青池也很惊讶,暗道此剑的确与莫离有缘,也该被他拿走。再看灼光的品性,与莫离相似度极高,这剑能属于莫离,也就不奇怪了。慕青池继续道:“唐启那性格与灼光,根本是大大的不符,谁知他耍了什么花招,吞下了剑心。但灼光既能被仙脉阁的长老发现,又将他带回,置于剑冢之中,再被你看中与你结契,你不觉得这是天意?”“是么?”沈莫离虽不确定。但长久以来,因作弊而得到灼光的不安心理,却在此刻得以抚慰。灼光在他们身后,听到这些话时,心里不是滋味,他能感受到主人的困扰,以及内心的忧虑。转头,果然,唐启正用恶心的眼神,怔怔地望过来。灼光来到唐启面前,道:“不管你耍了什么花招,吞下剑心,但我与主人已结契,这是天意,我此生注定与你无缘。”几乎是原样照搬了慕青池的话。唐启本以为灼光主动来找他,或许对他态度有所改变,却不想兜头被砸上这么几句决绝的话,内心愁肠百结,却依旧是满脸堆笑。“你我若真无缘,又怎会见面呢,灼光,或许有一天你就会明白我的坚持,无论多久我都等你。”灼光眼底渐露寒光。他与主人相同,都是极度反感被人纠缠与轻薄的,顿时血气上涌,揪起唐启的衣领道:“我在剑中修炼百年,是为了等主人,而不是你,可听清楚了?”唐启并不挣扎,固执道:“你可知,这把剑是为何而铸?”“为何?”唐启犹豫,将欲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忘记了过去,但请你好好回忆一下,或许你能想起来的。”“想起你?还是免了罢。”灼光淡道。慕青池走近,戏谑道:“唐公子该不会中了魔气,已经疯了吧?魔族果然有办法,一个山洞就把你弄得神志不清。”唐启没有理会慕青池,继续看着灼光,眼神炽热而坚定。有那么一刻,灼光感到这眼神有些熟悉,却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也克制着不去回想。回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