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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给你了,你怎么就不答应呢?” 陆慎行的唇勾了一下,转过身来,拿毛巾一根根地擦拭手指:“每到一个地方都娶一个...呵,我看——” 他紧盯着她,又轻慢又讥诮:“是不是你,每到一个地方就想嫁一个。” 阿棠脸上一热,guntang至极,口齿也不太清楚了:“我、我那是正常的交朋友。” 她的性子活泼,跟人交往一来二去的,自然就会显得关系好点。 当然也会有人因此误会,向她告白,因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阿棠又不能生硬拒绝,总是选择婉拒,这时陆慎行又会嘲讽她处处留情。 门口飘来一阵浓厚的香风,适时地解了阿棠的围。 楂答公主一身艳丽的裙装,发辫上缀着许些圆润的珍珠,快步进来,一看陆慎行,竟然跟江南女子般,羞红了脸。 “陆先生,你也在啊。” 阿棠觉得自己特别尴尬,而且陆慎行不冷不热的样子,太让少女心破碎了。 她赶紧寰转气氛:“我哥...” 是的,陆慎行一路上都要求她充当自己亲妹子的角色。阿棠不肯,被无情的镇压。 他的理由是,带着亲妹子,更加取信于人。 她根本没资格不肯啊。 好在她的面皮比较占便宜,性格也比较占便宜,陆慎行又相当稳重冷淡,说是哥哥也没人不信。 “我哥刚来,我们刚才还谈起你呢。” 楂答抿嘴低笑,一抬头,便是柔媚的神情:“我想请你们一起去摘葡萄,今年雨水充足,葡萄长势很好,个个都很大很甜。” 人家公主都说了,阿棠只得起身。 三人不行到了不远处一片青藤遍布的园子,盘绕的藤蔓上挂着无数饱满水灵的紫葡萄。 园内还有不少人,当然大多都是女人。 楂答看到前头一个人影,登时含怒,将阿棠拽到一边:“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来了!” 阿棠朝她指的方位看去,那是一个叫莲花的年轻女人,腰肢曼妙臀部丰满,长得也漂亮。 她是一个寡妇,疯传情人很多,陆慎行仿佛也是其中一个。 “小白我问你,你哥哥昨天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去她那里了?” 阿棠剥了一个葡萄往嘴里塞,含糊道:“我早就睡了,不知道啊。” 楂答气得转身就走。 有点变味 阿棠没有苦闷多久,这样的事,真是发生太多次了。在关内时有,关外时也有,陆慎行的桃花运挡都挡不住。 她也是奇了怪了,这个一个张嘴不饶人,性子冷淡不好相处,也就是长得可以的可怕男人,那些女人都是怎么看上他的,瞎了眼吗。 摘下一串饱满的紫葡萄,她张嘴含了一个,舌头运转自如地吮了甜酸酸的果rou,吐了干涩的果皮。 陆慎行向来不讨好女人,更何况是他不感兴趣的楂答公主。 这时他已经主动走到小寡妇那边,感觉也没说什么,更没有任何暧昧的肢体动作,然寡妇捂嘴轻笑,似乎被他逗得不行,叮铃铃地笑个不停。 阿棠歪着脑袋咀嚼果rou,实在是不知道他们讲什么能讲成这样。 然后到了晚上,她大概能够领会白天那寡妇莲花的心情。 乞颜部每隔几天,就会阻止一场大型的篝火娱乐,男女在一起手挽手地唱歌跳舞,喝酒吃烤羊rou,气氛非常热闹。 阿棠跳不了舞,干坐在边上看别人乐呵。 有人将一块串起来的烤羊rou搁到她身前的案板上,羊rou切得薄薄一片,肥瘦相间,胡椒和孜然飘来喷香的味道。 火光下的rou片啊,还滋滋的冒出声音来,似乎是刚刚切下烤好的。 阿棠喉头一滚,口水直流,大大的哇了一声,忍不住已经捏了起来。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年轻的男声非常好听。 阿棠扭过脸去,怔了一下,这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五官轮廓很深,很像是中原人和蒙古人的混血。 “阿泰尔,是你啊,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 阿泰尔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编的蚂蚱:“这是我跟一位师傅学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阿棠接过来,编织物上有些竹节没处理干净,但不妨碍这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动物。 她的目光偏移过去,就见阿泰尔打在膝盖上的手指上有很多划痕,很新鲜的口子。 阿棠抬头,阿泰尔坦然地面对她的目光,青年男子的眼睛是一片海洋般纯净蔚蓝的颜色,看久了,似乎要被美丽的海水给卷进去。 阿泰尔有一颗柔软的心脏,这颗心脏致使他在大草原上不太受女人欢迎。 “我很喜欢啊。” 阿棠欢喜地拿着蚂蚱看来看去,阿泰尔让她别急,先去烤羊rou,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一边嚼着喷香的烤rou,一边听青年此行出去的见闻,听得她好几次哈哈大笑。 好笑的不是青年嘴里不太好笑的笑话,而是他一本正经地咬文嚼字,学着汉人讲话的样子。 连吃了几串rou,阿棠端起马奶酒跟阿泰尔对饮,喝到兴处,阿泰尔起身弯腰,朝她递来胳膊,邀请她一起参与到围成圈的舞蹈群中。 阿棠笑着被他拽起来:“哎,我不行啊,我不会。” 阿泰尔眼里全是闪耀的火光,是那种一心一意想让她开心快乐的纯粹:“没事,很简单的,你跟着我就好了。” 阿棠腿脚不便,跟圆圈瞎转,阿泰尔没有嘲笑的意思,用眼神鼓励她随意、继续。 这夜她玩到很晚,篝火冲天的火焰渐渐熄灭下来,她还跟阿泰尔搅和在一起,玩得一身热汗。 两人都有点醉了,阿泰尔仍旧恋恋不舍,想请她去河边散散步。 阿棠走路都在喘,一边喘一边笑,怕自己走到半路就会摔个狗吃屎,于是趁着还有理智,拒绝了他的好意。 她乐呵呵地回到帐篷,朝侍女要了热水,不一会儿就躺进宽大的浴桶中,舒服地闭上眼睛。 有人掀开帘幕进来,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床边,片刻后屋子里飘起一股烟草叶子的香气。 阿棠睁开眼睛,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 陆慎行歪靠在她的床上,一手撑在高高堆叠的枕头被褥上,一手拿着翡翠烟嘴的长烟筒,他长长地吸一口烟雾,慵懒地吐出来。 此人半阖着眼皮,似乎也是从哪里快活回来,浑身的骨头像是刚从酒缸里捞出来,别有一番无形的诱惑。 陆慎行勾起一边的唇角,佛陀慈悲的面容上出现地狱阎王掌控生杀大权的冷淡讥诮。 “躲什么,你身上还有哪些地方是我没看过的吗?” 热血冲上脑门,阿棠紧张地噎下口水,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前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