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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在角落里,说这是二郎神的屋子都有人信。 芮秋很有自知之明,只是一笑,低头看着桌面,并不回话。 “芮秋...” “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顾月晟酝酿了半天问出这么一句话,问完眼睛还小狗一样半是期待半是忐忑地看着芮秋。芮秋不解, “你追一路,就为了问这?” 对面的少年似乎有些下不来台,小幅度 地点点头,又赶紧补了两句, “我猜到你想查赵子懿,想与你说一些事情,可我没说完你就走了,我跟你出来就看见你和...你和那个人站在一起。” 顾月晟就算到了京城也还是带着江南的那股气息,芮秋听着他说话,仿佛就感受到了金陵渗人骨髓的潮意,夹着他的别扭和丝丝委屈。 “朋友、同伙。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芮秋叹口气, “顾月晟,赵子懿的事我们会靠自己,你不要搅进来。” “为什么到他就是你们了,难道我才是外人?” 顾月晟胡搅蛮缠起来简直不可理喻,芮秋跟他讲不通道理,张张嘴又闭上,不知道怎么解释。顾月晟看她不答以为是心虚,更开始乱想, “你穿他的披风,他搂你的腰,你还跟他贴...那样说话。” 顾月晟遇见芮秋那一刻起,大喜大悲就没停过,这会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股脑的把心里的酸意都抖了出来。 芮秋傻眼,苍白辩驳, “我什么时候...” 顾月晟没给她机会,语气落寞,神色都灰暗下去, “...好像只有我很想你,你一点都不想我。” “你已经有新的人了。” “顾月晟!” 她受不了了,大声打断他, “不是不是不是,”芮秋烦躁地直拍桌子,“我说了,不是,我不喜欢许临韵,许临韵也压根不喜欢我,我就说两句话你怎么就能想到那去?” 顾月晟手边的水杯被震得溢出水,顾月晟人倒是没动,却也不再说话。 芮秋直接送客, “顾大人,你我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不合适,您还是早回吧。” “不送。” ———————————————————————————————————————— 过二百珠了!本来想加更一下但一共也没几章了,等正文完结了加一篇番外吧,谢谢大家投珠! 二十九、弃仁慈 二十九、弃仁慈 顾月晟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站起来走到门口,顿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推开了门,真如芮秋所愿顺从地出去了。 芮秋抱住头,不知该怎么压抑这汹涌的心潮,她讨厌被冤枉,更讨厌被顾月晟冤枉。她冲动地依着自己的心追了出去,一片漆黑下叫住那个在庭院里的人, “顾月晟。” “我和许临韵真的没有。” 那人的身形停在那,静静地转过身, “我信你的。” “我今晚不知怎地了,总是惹你,我不想让你生气,明日,明日我再来看你。” “...” “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这是第一次,芮秋在原地看着顾月晟离她而去,终于也轮到她来对着他的背影。 ... 高鸣在顾家大门前急地直转圈,眼见着二少爷的身影露出个衣角,立刻拔腿跑来。 “二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都急坏了。” 顾月晟点头,面上有些苍白, “我这就去请安。” 他给母亲报了平安便去了父亲书房,高鸣替他叩门, “进。” 高鸣为他拉开木门,顾月晟踏进去,朝顾忠行礼, “儿子归来迟了,请父亲责罚。” 顾忠摸摸胡子,顾月晟长相随顾夫人,顾老爷的长相偏硬朗,只看样貌还以为是个武将。顾忠脸上没有责怪之意,摆手, “你代为父应酬谈何责罚,坐。” 顾月晟谢过父亲,坐在书房的客座上。顾忠不喜废话,单刀直入, “赵家突然向我顾家示好所谓何意?” “儿子看今夜赴约的人物皆是商贾之家,赵家宴请这些人左不过是为了钱,只是他没料到顾家去的人是我,没有点透,但也是司马昭之心。” 顾忠冷哼一声, “赵家人当真贼心不死,此番定是为了他手下那玄阁。偏要与清风堂挣个你死我活,我顾家绝不趟这浑水。” 顾月晟脑中灵光闪过, “玄阁?清风堂?” “江湖上两个组织罢了,清风堂是只要出钱就有人肯接,都是些江湖亡命之徒,玄阁更加不入流,靠着赵家一手捧起来,眼红清风堂的生意,想断了他们财路,倒是异想天开。” 顾月晟心下了然,一切疑惑都解了,今夜在怡红院碰见芮秋的原因也一同明了,芮秋恐怕就是这清风堂的人。 “你不要多与赵家接触。” “是,儿子明白。” 顾忠满意地点点头,转念想起旁的事, “你最近在朝中当差如何?” 顾月晟斟酌了下,垂下眼睛隐去眼里的复杂,拱手道, “儿子尚能应付得来,劳父亲挂心。” “月晟,顾家几代人就出了你一个状元,你在朝中无人帮衬,定要多加小心。” 顾月晟恭敬地站起来, “谨遵父亲教诲。” 顾忠盯着他看了片刻,开口, “早些休息吧。” 顾月晟向顾父告辞,从书房里退了出来,高鸣跟上来为他围了件披风, “二少爷,夜里凉。” 他恍然想到披在芮秋身上的那件,猛地扯下刚覆上身的披风,高鸣不明所以赶紧把衣服抱在怀里。 “不用,几步路而已。” ... 许临韵偷来的盒子直接给了总堂主,总堂主不知用那盒子里的东西做了什么文章,竟逼得赵家屈尊到清风堂来求和。芮秋和许临韵这次算是给清风堂立了大功,总堂主难得大方,赏了许临韵不少银子,又把芮秋的房契给了她。许临韵拿了钱就邀芮秋去喝酒,芮秋没心情,一口拒了,她现在一等一的烦心事只有一件。 芮秋磨磨蹭蹭地买了东西回家,枯坐在桌前。 顾月晟一连来了几日了,那夜之后隔天就带了高鸣来找她,高鸣手里捧着两件披风。芮秋说她不缺这些,顾月晟料到她会这样讲,手扶住芮秋欲关上的门,盯着她, “我只是想与你一同用晚膳。” 芮秋哑然,顾月晟的眼神太过诚恳,她若不答应连身后的高鸣都在偷偷拿余光谴责她。 她妥协,打开门迎进来,从此这门就再没能关上过。 今日是这个由头,明日又换了,偏偏芮秋知道都是些鬼话,但只要对上顾月晟的眼神,她就根本拿他没辙。 “咚咚” 叩门声又响起。 顾月晟比夜里打更的更夫还要准时。 芮秋哗得拉开门,顾月晟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看见芮秋忙收了手, “我...” 芮秋扭头就走,都不给顾月晟说假话的机会。顾月晟把她整个背影都收进眼里,只是看着她因为步子快晃悠悠的发梢,他就能描绘出芮秋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