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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外面的两名男子站了起来,都在等她说话。 婉儿看了眼楚原,道,“世子这个时辰为何会在西市?” “原想看看是谁在散播流言。”楚原实话道。 “既是流言,世子便不必理会,任他们说上天去,也少不了你我一根汗毛。世子越是想拨乱反正, 别人越是以为空xue来风必有因,流言便会传得越远。世子请静待几个月,百姓看你我都好好的,对这份谈资便会慢慢失去兴趣。”婉儿说完,见楚原本欲说话却又停住只点了点头,便侧身面向坐在另一桌的莫士麒,“本宫要去天香楼,有劳将军护送。” 莫士麒行礼称是,做了请的姿势。 “将军,”婉儿曾有段时间“莫家丁莫家丁”的叫他,后来又称他莫侍卫、莫世子、莫士麒,如今,这些称呼却都有些不合适,“这一次的事无端拖你下水,很是对不住。” 她果然对他已经十分见外了…… “公主不必客气,那些莫须有的坊间传言伤不了士麒分毫。”士麒看着她的侧脸,她眼神自在坚定,眸中光彩更胜日月星辰,“虽然这样说对公主不敬,但士麒听到关于您和士麒的不实流言时,竟也有一刻希望那是真的。” “嗯?”婉儿停下了脚步,转身挑眉看他。 莫士麒脸上有几分不自然的红,藏在麦色的肌肤下,似有若无。 “不论什么原因您和楚世子和离,臣盼您能早日走出阴霾。公主这样的容貌性情,便是神仙下凡,您也是配得上的,”他的脸色越发红,如今连麦色肌肤都已藏不住,“臣虽觉得上天对公主不公,但内心底,臣还是有几分庆幸。” 婉儿的眉头越发的皱。 “公主,臣等了您五年,便是再等下去,臣也是愿意的,只是如今臣有几分庆幸,至少臣与其他人又回到了同一个起点。”至少她看楚原时的眼神不像三年前那般与众不同,“臣心慕公主多年,还请公主恕臣冒犯之罪。” ==== 莫莫好直接啊 第二十五章 摊牌赵婉秀眉深锁,看着眼前向她行礼的人,眼中有几分狐疑。 没想到三年前没说,如今反倒说了,他的性情变化有这么大么? 他对自己的喜欢如何能持续这么久?毕竟她都成过亲了,人不该都向前看么? 三年了,她以为他已另有意中人,她以为他的意中人是边城女子,他怕父母不同意才一直不肯定亲的呢。 当年她与他……也确实可说两小无猜,虽然所有人都对是她十分恭敬的,可他的恭敬中带着包容,当年他可是被自己捉弄了许多次,她在他面前最是娇蛮,可他从未对此表示不满,开始的时候他眼中有无奈,后来她竟看到了几分欣喜,起初她对他的莫名包容并不能理解,待到她认识楚原后,才渐渐明白他对自己的情意,她想三年前的他是真的十分喜欢自己的吧,所以知道她被指婚,他才会远赴边疆。 但现在……“将军莫非是在嘲笑本宫当年有眼无珠,选错了人?” 莫士麒愣了一下,忙道,“臣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怕这次若不尽早表明心迹,便又会被人捷足先登。” 公主叹了口气,“我们也算从小玩到大,若我会喜欢上你,几年前便已经喜欢上了。将军是个好儿郎,长安城里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想与将军结为夫妻,就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不会有结果的地方了。” 莫士麒脸色白了白,苦笑道,“公主对士麒总是这么直接。”直接且无情。 “我只是不希望你泥足深陷,你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公主道,“当然,若是将军想报复本宫当年的亏待,现在本宫已经和离,日夜以泪洗面,将军也可安心了。” “公主误会臣了。”莫士麒道,“臣宁愿以泪洗面的是自己。” 公主看着他,突然道,“本宫话已说得很清楚了,为免尴尬,这些话请将军以后莫要再提。” 说完,她又道,“天香楼快到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向他点头示意便离去了,只留下莫士麒在日头下静静行礼,初春的和风裹着淡淡花香拂过,他却觉得自己似乎始终在冬日里并未走出。 接下去的几日,赵婉命人暗中去承香殿走了几趟。承香殿是许贤妃住所,如今贤妃长年住在洛阳,便只有二公主赵怡经常来承香殿小住。 这一日,赵怡入宫,婉儿便说与她一起走走,赵怡欣然同意。 婉儿看着赵怡身边侍女,道,“怡儿还是那么喜欢拼色的衣服呢,简直成了二公主府的标志了。” 赵怡道,“阿姐见笑了,拼色的襦裙确实很得我心意,我最近拼了浅红和绯红,很美,待做成了衣裳便送阿姐几件?” “怡儿有心了。”婉儿道,“许久没去过东宫的梅园,趁梅花还没落尽,我们一起去赏梅?” “好~”赵怡点头,并无异色。 “听说最近宫外有许多关于我的不实传言,怡儿可曾听过?”婉儿边走边问。 “听过一些,一听便是瞎编乱造的,阿姐别放在心上。”赵怡道。 婉儿点了点头,两人此时已到了梅园。 “对了,前两日我的人找到了这个,可是怡儿的?”婉儿摊开手,里面正是一只珍珠梅花耳环,豆大的珍珠嵌在纯金的梅花花瓣中,样式虽不很新鲜,但成色极好。 赵怡拿起耳环,看了看耳环背面的刻字,道,“正是,谢谢阿姐了。” “不必客气。”婉儿道,“只是这耳环是我的侍卫从一个说书人那儿搜到的。还从那说书人手上搜到了一枚五十两银钱,挺新的,应是去年铸造,刚从国库中拿出来的呢。” 赵怡敛下眸色,婉儿只看得见她微颤的睫毛,“说书人?” “是啊,诬陷我偷人那个,我碰到的时候他说得正起劲,他似乎知道我许多秘辛呢。”婉儿道。 “阿姐知道怡儿的性子的,必是有人想离间我们姐妹感情。”赵怡道。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想还是请父皇彻查究竟是谁在造谣。京兆尹和大理寺可不是吃素的,想来不过三日,应会水落石出。父皇若知道他的女儿被如此抹黑,必定震怒,不知到时会如何惩罚造谣之人。”婉儿看着赵怡脸色有些转白,道,“怡儿没什么要告诉我吗?” 赵怡拉住她的手,“阿姐,怡儿知错了。” “为什么?”婉儿抓住她的手腕问。 “怡儿一时鬼迷心窍,阿姐,原谅我这一次。”赵怡道。 “怡儿可知我为何和离?”婉儿笑道,“说来可笑,我的夫婿心心念念的竟是我的meimei,而我素来亲厚的meimei,竟花了银子找人抹黑我。你说,我该不该恨?” “阿姐……”赵怡神色可怜的唤她。 “姐妹之中我只与你最亲近,母后也从未厚此薄彼,逢年过节但凡有赏赐,你与我的必定是一样的。贤妃娘娘搬去洛阳,你说你想念父皇,我便经常找着由头留你在洛阳,怡儿,我自觉从未亏待于你,你到底哪里来的怨愤要在我背后插刀?”婉儿怒目。 赵怡嗤笑,“阿姐是嫡长女,自出生便顺风顺水,父皇母后疼爱你,母妃和其他嫔妃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