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谭佳兮睫毛颤动一下,继而起身将他胡乱丢弃的衣服一一捡起来。 她白皙的身子上星星点点满是他留下的吻痕,昭示着他昨晚热情到什么程度。 沈延北见她真的要走,瞬间清醒了许多,却又骑虎难下,只得狠狠瞪着她不语。 “这就是你的认真吧?”谭佳兮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又将长发整理了一番,回头对他嘲弄地笑笑。 沈延北心窝一阵酸涩,下意识地想要过去抱住她,犹豫几秒到底还是及时忍住了,僵持站立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认知:她心里他就那么下作! 直到她关门的声音响彻耳边,他才如梦初醒般晃了一下神,明明她一句“开玩笑的”就能把这事儿翻篇儿,可她竟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延北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无力地倒在床上,枕间还残余她发丝的清香,温度也未散尽,他抬手摸着两个人彻夜欢爱留下的床单褶皱想起昨晚他刚跟她表白和好,愈发觉得讽刺,颓然腹诽:明明整晚都对他那么温柔顺从,看他发脾气了不该说点好话么……心里鄙夷自己一万遍,他还是摸过手机给她打电话:“小乖,回来。” 他胸口烧着一团火,多年来的骄傲使他妥协得格外憋屈。 谭佳兮此时正在附近的肯德基里解决温饱,正喝着豆浆,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便悠闲地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听着。 “好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凶。”沈延北气馁地说,“以后就算生气也好好说话,嗯?” 谭佳兮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手里捏着的培根鸡腿汉堡,不是她想不说话,而是她的嘴巴真的很忙。 “乖,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去买早餐好不好?小笼包好不好,你喜欢吃的那家。” 谭佳兮咬着吸管扬了扬眉,心想他温柔起来嗓音听着还真是舒服。 “佳兮……得,我是坏人好了吧?乖,回来陪我吃早餐。”沈延北只好退让,他觉得谭佳兮这回似乎真的生气了,他突然怕她真的不要他了。 谭佳兮将最后一口汉堡咽下去才出了声撒娇:“我成和路这边的肯德基,你来把我接回去。” 得寸进尺!沈延北气闷地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无奈地道:“等我二十分钟。” 谭佳兮笑得开怀,又点了一份葡式蛋挞,一包薯条,闲适自得地坐了回去,刚想把托盘放下便发现另一份托盘放在自己对面,她怔了一下,抬眼看到衣冠楚楚的美少年一枚,不是沈忘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谭佳兮端着托盘的手指有些僵硬。 “跟朋友约好一起在这里写作业,我来早了一点。”沈忘说到这里顿了顿,瞄了一眼谭佳兮的脖颈,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妈,你跟以辰叔叔在一起,对吧?” 谭佳兮抿唇不语,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神色强作镇定:“你还想吃点什么吗?我给你买。” “就算我的亲生父亲不是以辰叔叔,我也希望你不要对不起他,他是一个好人,我会把他当亲生父亲,请你不要去伤害他。”沈忘神色认真,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他太清楚自己母亲无情无义的一面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够了沈忘!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谭佳兮又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管好你自己。” “怎么,你这么焦灼不安,是担心我撞到你的情人?”沈忘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笑了笑,“说不定……就是我的爸?呵呵,还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我爸到底是谁?” “啪”地一声,谭佳兮气得指尖发颤,狠狠地甩了沈忘一个耳光:“我不管教你,你愈发不知什么叫礼貌了!” 早晨店内人流稀少,周围只有零星用餐的客人,打扫卫生的店员纷纷把好奇的目光投过来。 “看来就是我爸,那我更要等等看。”沈忘皮肤白,红痕格外明显,他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毫无惧色。 “你爸是柯以辰。”谭佳兮也明白自己是冲动了,放低了嗓音,尽量缓和了语气道,“我不想动手,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一点呢?” “我为什么姓沈不姓柯?”沈忘不疾不徐地反问。 “呵,只因为你姨夫姓沈,他一直想要个男孩传宗接代,就把你过继了过去。你名义上是他的孩子。”谭佳兮面不改色地回视。 “我从刘叔那里打听到了以辰叔叔的血型,他是O型。我记得你也是O型,而我是A型血,不可能是你们的儿子。”沈忘搅拌着他跟前那杯热咖啡,语气怅然,“其实……我希望不是这种结果。” “很好,你还真是机智聪明。”谭佳兮冷言道,“但你最好不要在你以辰叔叔面前多说话。” 紧张瞄了一眼外面,她发现沈延北的车子已经停在外面,全身顿时僵住,警告性地睨了沈忘一眼,抓过包起身就往外走。 沈忘也没动,神色平静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早晨和煦的阳光下泛着尊贵的光泽,他注视着谭佳兮开门坐了进去。硬纸质咖啡杯被他捏扁,guntang的咖啡流淌出来,他却毫无知觉一般,任深褐色的液体逐渐蜿蜒到他的手背上。 厌世<覆水(高H)(rudin)|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厌世 沈忘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时,看到柯以辰正望着窗外出神。 他端着一只做工精湛的玻璃杯,站在窗边静静地站着。杯中是纯净的白水,随着室内光线折射出漂亮的色彩。 沈忘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柯以辰悠悠然回过身来对着沈忘笑了笑,问道:“写完作业了?” “嗯。”沈忘一边应着一边将温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倾倒而出的纯白色的液体毫无杂质,细腻柔和若丝缎一般,给他无限安抚。 他喜欢这个家。 “来坐一会儿吧。”柯以辰用下巴点了点身旁的沙发。 “好。”沈忘端了杯子走过去,乖顺地在沙发上坐下,好奇地望向漆黑的窗外,好奇地问,“叔叔在看什么?” “看……这个世间的生命百态。”柯以辰轻轻抿了一口水,回头对着沈忘温和地笑着眨了眨眼眼。 “什么?”沈忘一愣。 “呵……”柯以辰淡淡地勾着唇,目光又柔软温润地落向窗外,“比如刚刚有一只漂亮的吉娃娃在我最喜欢的那棵香樟树下撒了泡尿,那只笨拙的飞蛾已经是第十四次撞在我眼前的这块玻璃上,并且仍然在坚持不懈地撞下去,真蠢,不是么?” “这些有什么意思?”沈忘修长苍白的手指扣在牛奶杯的杯壁上,眸光清淡如雪,鼻尖下袅袅的热气升腾起来,韵味醇香仿佛寻到出口,潺潺流淌而出,“吉娃娃的寿命最长不过十几年,很快便会衰老死亡,那只飞蛾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成为壁虎的夜宵。这世界上所有的挣扎不甘到最后总会殊途同归,那么比别人多煎熬一秒究竟有什么意义?” “沈忘。”柯以辰拧了眉心,郑重地叫他的名字,风度翩翩地转过身来,随手将精致的玻璃杯搁在茶几上,语气悠远而轻软,“我跟你那么大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不可能活到二十岁,而后的几年我动过大大小小很多次手术,每次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黎明之前。” 他微微顿了一下,唇边漾开细微的纹路,无奈地摇了摇头:“总有那么一个意义,总会有,面对死亡的那一瞬间,你会很奇怪地发现,就连回忆里那只曾经钻进桌脚下令你作呕的蟑螂都变得生动鲜活。” “你喜欢我mama么?”沈忘突然问道。 “当然,我喜欢她,”提起谭佳兮,柯以辰笑得格外明朗,他微微地眯了墨蓝的眼睛,陷入遥远的回忆之中,“因为疾病的缘故,我小时候很少与人来往,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社交活动,久而久之变得沉闷而无趣,所以我其实很怕与人交流,冷场常常让我觉得尴尬无措。天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担心佳佳会说我无聊,可是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因为无论谈到什么她都能自然而然地接下去,就算是我笨拙地提起什么她完全不了解的东西,她也能插嘴谈论几句,这让我觉得格外舒服,她真可爱,不是么?” “或许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沈忘缓缓地垂下头去,牛奶冒出的热气沾染上他精巧的鼻尖,温热潮湿。 “孩子,别这么说。或许,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柯以辰依旧笑着,敛了眸子,表情讳莫如深。 惩罚 沈延北沉着脸一路无言,他退让不代表他气消了,偏偏谭佳兮坐在旁边神色平静地望着窗外,显然不准备打破僵局。 他默默带她回家,在玄关处便遏制不住地把她抵在墙上撕咬,“咔”一声粗暴地扯开她的扣子。 “啊沈延北,这件衣服——唔——”很贵的……谭佳兮想说。 她本能地挣扎了两下,却发现他箍得死死的。强大的臂力笼罩下来,她几乎喘不过气,只能任他轻呷品尝着香软小舌。 他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几乎将她淹没,有力的舌反反复复地扫荡着她口腔内每一寸角落,吸吮撕咬着她柔软的唇。 谭佳兮想到自己正吞咽着他的唾液,就觉得一阵难以忍受,却也徒劳不能反抗,到最后竟也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身体逐渐燃起热度。 谭佳兮迷迷蒙蒙间隐约感受到他的手正在攀向自己的胸前,胸罩被轻车熟路地推高,粗粝guntang的手指刚刚捻上那娇嫩敏感的淡色尖端,她便控制不住地身子微微一颤,只觉一股酥麻的激流随着他的动作遽然扩散至全身。 衣服已经被他粗暴地扯了个一干二净,七七八八地丢在地板上,没了阻隔,裸裎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她瑟缩了一下,却被他灼热有力的手臂紧紧制住,臂膀间精实紧致的肌rou格外有威慑力,使她立刻不敢乱动了。 “宝贝儿,你跟了我这么久了亲热起来还傻愣着?”沈延北浓眉微微挑起,语气三分不悦七分不耐,锐利的眸子邪邪地睨着谭佳兮,几乎都能喷火了,他启唇讥诮道,“被伺候得挺舒服,嗯?” 谭佳兮只抬眸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敛目,乖顺地抬手去解他腰间的皮带,精致高档的皮带质感很好,稳固地扣在他的腰间,此时就算谭佳兮无意欣赏他的身材,手指隔着一层布料触到他固若磐石的腹肌之时还是心跳乱了节奏——她看过,也摸过,赤裸的小腹还紧紧地贴着过,谭佳兮想着便脸红了,一紧张手腕就开始不稳,竟然解了半天都没掰开皮带扣。 沈延北无奈地伸过手去掐住她的腕,终究还是被她拧着细眉努力镇定的模样逗笑了:“摆一脸无辜样儿,手往哪儿摸啊,你是真解不开,还是在故意撩拨我呢?”说着他便自行将皮带解开,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明显,“咔嚓”一声,似乎宣布着一场盛宴的开始,谭佳兮低着头再也不敢看他。 沈延北垂头重新吻上去,掐着她纤细的腕将她的小手带向自己的勃起的yinjing,笑得格外促狭,嗓音不疾不徐透着玩味:“既然你心目中我就是个流氓,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对不对?” 他温热的气息润润地喷在她 的耳廓边缘,又引得她一阵微颤,谭佳兮被他阴阳怪气说得心中恐惧,只得先顺从地将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握住那早就蓄势待发的粗长,用手仔细地抚慰着。 沈延北十分受用地眯了眸子,一手狎玩着她挺翘的嫩乳,另一只手已经探向她的内裤里面,顺着那两瓣饱满之间沟壑抚向那湿淋淋的花径幽处,时缓时急地轻揉几下,掌心便能感觉到那沁香的花密潺潺涌出,他满意地又用手指搅动了几下,十分坏心地弄出声音来,顿觉谭佳兮握住他的手劲儿增大,他闷哼一声,笑道:“轻点儿,弄坏了你一会儿可没得爽了。”说着便将沾满了蜜露的手在她纤细的大腿上抹了几把。 “身体的反应真好。”沈延北夸她,捻了一下湿润的手指,轻佻地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自己来,我教过你。” 谭佳兮咬唇,识趣地握着他引向自己已然准备充足的入口处,闭上眼睛轻抬柳腰,弓起臀部将他一点点容纳进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他很契合地就滑了进去,没有半分痛感,谭佳兮因此觉得万分羞惭,身体的反应完全违背了她的内心,一迎接到他的插入便迫不及待地缠紧了那入侵者,xue内兴奋得令她感到格外窘迫。 “双腿张到最开!”沈延北推高她的胸罩,哑声命令道。 偏爱 谭佳兮借着他手臂的支撑,双腿缠上他的腰,湿淋淋的花xue立刻被火热的roubang捣入疯狂地cao弄起来。 他惩罚似的边狠cao边拍打着她娇嫩的臀,响亮的“啪啪”声和高昂的呻吟声中,没多一会儿充血亢奋的花瓣和白皙臀rou便全部红彤彤的,交合处噗滋噗滋不断溢出白沫,充沛的蜜液随着快速抽插越积越多,一点点滴在大理石地面上。 “shuangma?嗯?”沈延北提着她的大腿将她一路抱进屋内,压在餐桌上又是一阵深cao,有力的臀绷得紧紧的,没几下便cao出了几股潮吹的蜜水儿,交合处湿润的“噗噗”声愈发激烈,尚未褪去的白色衬衫下摆被她喷出又被cao弄到四溅的爱液打湿,半透明地贴在他的收紧小腹上,精健有力的线条显露无疑。 “啊呀……不要了!”谭佳兮羞耻得无以复加,刚喘过口气便高声娇喊起来,“沈延北……啊!”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抱到楼梯处后入caoxue,臀rou被cao得发出密集的啪啪声,双乳垂成水滴状摇晃着。 “不行了……别……啊——”谭佳兮再次被cao到高潮,越堆越高的快感使她产生了尿意,在他抽出的一瞬间竟“哗啦”一声失禁了,她只觉丢脸至极,羞耻间又他被掰开臀rou从后面欣赏着,一股莫名邪门的快感不知怎地升腾而起,令她体内一阵抽搐,尿出的晶莹水柱便随着她的抖动开始断断续续。 “我……唔……”谭佳兮刚说了一个字便被他强势霸道地重新堵住唇舌,下一秒便天旋地转,身体被他不由分说地压倒在沙发上。 沙发格外柔软,她激烈高潮后全身无力,一时好像陷进了海绵里一般,连同思维都被突如其来的晕眩淹没,随着他自上而下的深深没入,xiaoxue又如涨潮般涌出一波强烈的快感,令她瞬间失神长吟一声。 “沈延北……你混蛋!” 谭佳兮渐渐回过神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掌抽在他脸颊上。 沈延北也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眉梢微挑,讥诮问道:“我一般都是这么玩女人的,还有更有趣的,要试试吗?” 谭佳兮冷眼看着他:“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对你以前的手下留情感恩戴德?” “谭佳兮,我哪里亏着你了?”沈延北不甘于此,向她体内顶了一下,姿态狎昵,语气却森然,“我还不够疼你吗?你去打听一下,我对哪个女人像对你这样好过?哪怕十分之一都不曾有过!” 谭佳兮眸子半垂,静静望着他恼怒的模样,忽然怜悯地轻笑了一下:“真要比的话,你都不如我那个出轨的前夫对我好。” “你!”沈延北一时哑口无言,薄唇紧抿,盯了她一会儿,继而铁青着脸想要抽身而出,“别把我跟什么阿猫阿狗比较,掉价儿。” “等等,再插一会儿,舒服。”谭佳兮慵懒地蜷腿勾着他的腰。 “……”沈延北猝不及防地她双腿绞住,身体不稳前倾,roubang瞬间被湿哒哒的媚xue吸得差点儿射出来,心中的旖旎情欲却消散殆尽——何曾有女人胆敢这样把他当工具使唤!偏偏他又不舍得真正动怒。 “你动一动……”谭佳兮小声道。 “……” “沈延北……”谭佳兮揪着他半湿的衬衫将他拉近。 沈延北沉沉地叹息一声,终是无可奈何地低头吻住她,在她体内重新温柔地抽插着,又贴近她耳边低声斥道:“你真是被我惯坏了,脾气越来越差!” 谭佳兮舒服得呻吟出声,环住他的脖子毫无惧色:“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她的嗓音是高潮时特有的千娇百媚,沈延北只觉一阵酥颤直逼脊椎,全身微微一抖便在她体内失控射出。 …… 几天后,日本知名导演来华,整个电影圈的导演名流、编剧演员都挤破头想去见上一面,哪怕没机会合作也想混个眼熟,但场地和名额有限,机会难得,绝大多数演员都被拒之门外,谭佳兮作为刚出道的新人却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不错的席位,此事传开,网上关于谭佳兮背后金主的八卦愈演愈烈。 谭佳兮就是在这个时候结识了著名导演周御。 周御和李鸿一样是国内泰斗级的人物,风格却迥异,业界戏称他们为“南帝北丐”——李鸿擅长文艺小众电影,更容易得到国际奖项的青睐,周御则是票房纪录的缔造者,更符合大众审美,得到周御的青睐,等同于坐稳票房皇后的位置。 入门 又是一个周末的傍晚,宽绰的街道堵塞着一整排间或鸣笛的车辆。 夏季的闷热感开始侵袭整座城市,使得被堵在半路的人们愈发焦躁不已频频抱怨。 偶有饭后散步的年轻男女悠哉游哉地沿街走过,停在附近的报刊亭处。 新一期的娱乐周刊挂在最外面,整整一个版面介绍的都是知名导演周御首次从国内选女主角的事。 剧本改编自畅销,是著名推理大师石田法子的手笔。 讲述的是一对亲密无间彼此了解的双生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的故事,jiejie和meimei有着相同美貌的外表,却有着迥异的内心,jiejie清新纯洁,meimei妖艳放荡,直到jiejie的未婚夫爱上了meimei并且出轨,jiejie自杀于自己的卧室,未婚夫并不心痛反而庆幸不用履行婚姻义务,然而就在他将meimei娶回家的当晚却因饮酒过度暴毙于床,meimei则在几个月后独自死于郊外,知情者纷纷猜测是jiejie的鬼魂报复。 随着警方的调查,故事开始反转,当初死的并不是jiejie,也并非自杀,而是一宗密室杀人案,jiejie成功地在家人面前扮演了meimei,最终如愿嫁给了未婚夫,并在新婚之夜将其杀害造成暴毙假象。 可就在她为报仇而变得疯狂之时,却从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中发现发现一切皆是meimei的计划,meimei爱上了她的男人却发现那个男人深爱jiejie,所以假装成jiejie的模样去勾引了他多次,而jiejie性格矜持跟未婚夫很少接触,男人混淆了她们姐妹才以为自己爱上的那个就是meimei,邮件的最后一段写着: “得不到便毁掉好了,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jiejie,她一定会做,虽然我会死,但我知道,jiejie看到这邮件后也一定会来陪着我,那样我就可以和最爱的jiejie永远在一起了。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亲手毁了自己爱情的jiejie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开枪自尽。 这样的剧情,演员毫无疑问要一人分饰两角,且台词较少,内心戏颇多,人物性格亦极端疯狂,难度显然不小。 目前呼声最大的两个备选演员是安嫣嫣和霍伊涵,四小花旦中最有实力的两个,功底扎实,二人的粉丝为争论两个人谁更适合演女主角拉踩诋毁,在网上撕得不可开交。 此时的谭佳兮正坐在一家幽静偏远的咖啡厅里,心思百转千回。 室内已经清了场,只余周御、安嫣嫣、霍伊涵和她四人坐在沙发上,已经过去一个小时,而他们一直在闲谈。 谭佳兮第一次知道试镜还能以这种形式,素闻周导行事随心所欲,却百闻不如一见。 纯正的Espresso香气幽幽袅袅,质地醇厚,倒是提神,只是迟迟进不了正题,谭佳兮有些焦躁,心不在焉地走神去回忆了一下剧本。 “谭小姐……谭小姐。” 出声的安嫣嫣见她蓦地回过神,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她依旧保持优雅地笑了笑,明知故问,“怎么突然不说话?” 霍伊涵在旁边也略有鄙夷地微微扬唇,颇为高傲地垂着眼皮端了咖啡抿进一小口。 谭佳兮毫无慌乱尴尬的神色,略略赧然地微微垂了头,淡淡地回答:“刚刚谈论到薛定谔的猫箱,我感觉周先生讲得十分有趣,所以控制不住一直在想。” 周御眸子不着痕迹地一眯,眼神玩味地盯着她神色自若的脸,轻呷了一口咖啡才缓缓地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进入正题了……霍小姐,你先回去吧,期待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再次见面。” 霍伊涵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头,顿了顿才将咖啡杯“砰”地一声撂在大理石桌上,还未及试镜便被人请回这种事情她出道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亏得她刚刚谈话时斟词酌句费尽心思,而走神的谭佳兮却稳坐原处——这么一想,她大牌脾气瞬间爆发,高傲地拎起包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谭佳兮和安嫣嫣皆有些尴尬无措,周御却不以为然,反而若无其事地开口:“你们一定早就看过剧本,那么随机挑几段来表现给我看一下。” 周御年仅三十五岁,却显得略有些沧桑,他的嗓音很轻,很缓,没有什么语气波澜。 安嫣嫣傲然地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谭佳兮,然后胸有成竹地起身,走过去站在咖啡厅的中央,稍微停顿了一秒便开始了表演。 她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演员,即使是这般随意的地点,她也能一秒入戏,表现得仿若在镜头下一般。 她很明智地选择了jiejie杀死meimei,然后以meimei的身份回到家人面前的那一段,戏剧冲突强,感情激烈,可以充分展现她的专业技巧。 周御十分满意地在沙发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去欣赏。 “meimei,对不起……对不起,jiejie不能失去他。”安嫣嫣微红的眼眶晕着泪,完美地展现了jiejie的柔弱清纯,她恐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一边无助地摇头一边盯着地面,再次回头的时候已然换成了一抹妖艳魅惑的笑容,毫无障碍地让人感受到了meimei的神韵,两种气质的转换让人格外觉得惊艳。 她的演技毫无破绽,从面部表情的运用,语气的起伏停顿,动作的配合,感情的掌握,都非常老道精准,可以说是驾驭两种人格都完美无缺。 周御在内心啧啧称赞,心道,若是谭佳兮跟这个水平差太远,他实在是无法做到放弃安嫣嫣,即便他无法不给沈延北面子——他曾经说过谭佳兮这种类型的女演员更符合李鸿的用人偏好,他跟李鸿从来都不对路,但沈大少爷金口一开,他也只好唯唯诺诺。 “可以了,你来吧。”周御看向安静坐在对面的谭佳兮,口吻依旧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