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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编起松松挽在脑后,露出来的小巧白皙的耳垂上,戴着一双简洁的珍珠耳钉。 胸前还揽着一个半大的穿着天青色桑蚕丝唐装的小男孩,被她搂在身前,跟她一样睡得很沉。 背后的芍药开得正浓。 让人甚至不忍心叫醒他们。 下一刻,他看见她倏地睁开眼,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她神情怔忪,带着午睡醒来的一丝慵懒,面含春意,目光盈盈欲滴。 “我还在梦里呢。”看到了他,赵稳稳轻声呢喃。 “是我。”程扉回答她。 赵稳稳答非所问,“我又进入一个新的梦境了。” “不,稳稳,我来了,”程扉伸手去抚摸她的脸,“你已经醒了。” “这个梦好长啊,”赵稳稳在他手心里仰脸看着他,“程扉,我有点累了。” 程扉心口一阵钝痛。 她仍旧是不清醒的。 他索性抱起孩子,牵着她沿着池边蜿蜒的游廊往下走。 把孩子交给等在假山旁的保姆,程扉拉着赵稳稳,往宾馆里走。 这里一整天都已经被包下。 程扉随手打开一个房间,两人进入后,便关上门。 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程扉俯身吻她的唇,吻她的脸,吻她的眼睛。 在疯狂的亲吻中,赵稳稳逐渐清醒过来 “我不是在做梦吗?真的是你吗?”她捧着他的脸,泪水盈满眼眶。 程扉一遍遍保证,“是的,你没有做梦,是我……” 程扉!赵稳稳浑身颤抖,眼泪簌簌而下。 她用浑身的力气抱紧了他。 亲吻已经不够,需要更亲密,更贴近,更深入,更有力的方式来验证彼此的存在。 当程扉分开她的双腿挺进时,她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我不会再怀疑,你有多么想念我。”程扉在她耳边呢喃,深深地攻陷着,占有着。 赵稳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他深重的凝视里,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脸,手臂,身体,一遍遍地确认他的存在。 她挺起腰,迎合他的动作,深深地包裹着他,承载着他,感受着他。 被撩起的旗袍裙摆随着节奏,如水般荡漾,起伏,又滑落。 没有什么比这更完满了。 梦里梦见的人,一醒来就见到他。 ———————————————————————— 下章结局一起更完。 32 程女婿 (End) 程扉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女儿国。 赵稳稳、赵青青、赵敏敏、赵苗苗…… “你们家是很喜欢用ABB吗?”他略感好奇。 赵稳稳笑,“因为我们家都很宠女儿。” 程扉点点头,“这样很好。” 趁着晚宴,赵稳稳把程扉介绍给她的家人和亲友。 所有人围着他,毫不掩饰对他的惊艳和好奇。 赵敏敏对赵稳稳说,“你形容的一点没错。” 赵稳稳不解。 “在宾馆大堂,当他向我走过来想要打听你之前,我就知道是他了。” 程扉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找到赵稳稳在哪里了。 整个Z市,商贸、五星酒店、房地产、工厂……几乎一半支柱产业写着他们家的名字。 赵苗苗虽然已经当了mama,但还只是个刚满22岁的女孩,捂着脸忍不住惊呼,“他真的好帅啊!” 被她一带头,在场的女士们都放下矜持,大胆而热情地打量他。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看女婿了。 程扉想。 31岁的程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让这个好看的男人身上更添了一抹故事性、神秘性、复杂性。 他像是重重谜团,吸引人去探索解开。他又像是一本书,让人想要反复翻阅解读。 生活早把他历练出一身宠辱不惊,程扉泰然自若地迎接着各种视线,在跟赵稳稳商量好后,他开口对赵苗苗道,“来得仓促,不知道正在办喜事。不嫌弃的话,我弹一首钢琴曲,送给刚满月的宝宝。” 赵苗苗又惊呼出声,因为激动而面红耳赤。 没想到,宾馆里还能找到一架博兰斯勒的中型演奏三角钢琴。 在琴凳前坐下时,程扉已经想好了曲目。 修长的双手轻抬又落下,他弹奏了莫扎特C大调第十六号钢琴鸣奏曲,第二乐章:行板。 赵稳稳倚在钢琴边。 曾经以为战争离他们很远。 曾经以为爱情只存在于传说。 曾经以为生活就这么一眼望到尽头。 在这一年里,她又重新感受到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爱情的热忱。 希望苦难、困顿、厄运都将过去。 人间静好,岁月和平。 赵荣荣来晚了一步,二楼的侧厅里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他们家上一次有过这种盛况是什么时候了? 恐怕还是她结婚招婿的那次。 她在外侧看到了藏在人群背后的赵mama,笑道:“这就是程女婿?婶娘怎么不进去看看……” 赵mama轻轻叹息。 谁能想到呢。 第一个倒戈的女性竟就是赵mama。 尽管当晚,程扉那一首莫扎特,已经足以让在场的所有女士都为他所倾倒了。 丈母娘看女婿,总是越看越满意的。 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赵mama翻来覆去,开始盘算要给赵稳稳准备多少嫁妆。 “一条街的旺铺够不够?会不会显得太俗气了?”她问一旁被吵醒的赵先生。 赵先生长叹一声。 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担心,“长这么好看,会不会太花心靠不住?” 赵先生用过来人的经验表示,男人花不花,靠不靠得住,跟他长得好不好看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二天,程扉吃到了赵mama做的罗氏虾。 他们在来年的春天结婚。 婚前,程扉带赵稳稳去克罗地亚见了他的母亲。 看到她,程母很是松了口气。 因为非洲,程母一直很担心程扉会带一个肤色不同的女子回来。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政治不正确,但也许人本能地还是乐于亲近同类。 他们一直没见到雍有有。 直到两年后,他们离开非洲,在美国停留时,短暂地见了一面。 那时,雍有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