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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书?” 萧慎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我那时就读过、、、、、、、、……”他看了一眼宋秋荻,又道:“这些是认字时的启蒙读物,应该和你们女官所学差不多。” 宋秋荻点点头:“只多了、、。” “不过内书堂鼓励聪慧的学生多读书,像什么、、等等也是大家也都是会读的。剩下的就是各凭本事,上进好学如本人者自然无所不读。”他得意的道。 宋秋荻点点他的额头,笑道:“是啊,你是远近闻名的神童。” “我那时先是对医术感兴趣,师父觉得没有前途。后来就跑去研究历法占星之学,打听到宫中内灵台入门学和,就都找来读了。后来研究前朝发现其精确还不如更早的,便去找当时的灵台掌印讨教,结果被他骂了出来,还告状到我师父那里。”说到这里萧慎突然笑了,当年他被赶出来时还是愤愤不平的,不过现下谈及此事却让他觉得十分有趣。“师父听说后,觉得这些也没有前途,便劝我收心。” “是觉得你大材小用吧?这些毕竟是些奇技yin巧之学。”宋秋荻道。 萧慎摇头,不同意道:“可这治病救人,或是观象授时哪里不重要了?前朝郑和郑大人下西洋也要靠牵星术通过星象定位才不至于在大海上迷失。”心中想着若是当时在清水衙门里过一生倒也不会被卷入争权夺利之中,想到这里又看向宋秋荻,心道:“可也不会有圣旨赐婚这种事。” 正谈话间药煎好了,宋秋荻盛了药,小心吹凉了喂萧慎喝药。萧慎的伤虽大好,但仍是不能坐卧,只能趴着,每次喝药都是她一点点喂。 “真是温柔体贴呐!” 一梦归(太监X女官)储君 储君 望之不似人君。 宋秋荻看清来人之后心中瞬间冒出这个念头。她放下药碗,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将萧慎护在身后,又警惕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郑玄隆一看这架势先是一愣,又马上笑了,讽刺道:“你还真是护着他。”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到来所为何事?”宋秋荻勉强才用不失礼的态度问出这句话。 “他值吗?”郑玄隆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宋秋荻,更像是自言自语。他转向萧慎,嫌恶的说道:“本宫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护着你,你明明不过是一个残废的奴才,和这宫里其他废人并无不同,都是最下等的东西。”郑玄隆完全无视了宋秋荻,只是看着萧慎,眼神恶毒透出来的恶意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可怖可憎。 宋秋荻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未来的储君。大晋一朝最重礼仪教化,说话举止皆有一定之规,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和读书人就越是注意自己的外在风度,因此大晋才是礼仪之邦,以此和周边蛮夷严格区别开来。至于像宫刑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本该归为野蛮,发展到今日却也成了用蟒袍玉带掩盖起来的奇特恩典。 “请太子殿下注意言行!”宋秋荻怒不可遏,看着当朝太子如此不堪她恍然回到自己在宫里负责教导宫女读书学习礼仪时的时光,她觉得眼前这个太子就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夫君他现下虽受罚,可连万岁爷都并未否定他过往功绩,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如此折辱臣子,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连言官也不会答应!” 郑玄隆这才转向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目光十分无礼轻佻,末了,他不但不怒反而还嘻皮笑脸地一拍手说道:“好,伶牙俐齿。”说完端起方才萧慎没喝完的半碗药,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突然捏住萧慎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又笑着说道:“那本宫就给萧大人陪不是了,为表歉意本宫来亲自喂萧大人喝药。”不待宋秋荻阻拦,郑玄隆捏着萧慎,将那半碗药强行地灌了下去,引起萧慎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宋秋荻又惊又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萧大人这副样子倒是比平时更招人稀罕了,难怪虽然是个残废都有女人喜欢。”他拿出一条丝帕,替萧慎将嘴角的药汁擦了,宋秋荻上前想拦,却被萧慎摆摆手示意她别动。 “哈哈哈。”郑玄隆大笑道:“本宫还想着日后对付你,没想到你都没等本宫出手就倒了,真是个废物!” “太子殿下……”萧慎本身重伤未愈,被这么一折腾更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冷静:“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您。” 郑玄隆似乎对他的突然发问大感意外,饶有兴致地道:“说。”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他上一世就想不明白。 “你不是办过本宫的老师吗?怎么?都不记得了?”郑玄隆冷冷的道。 萧慎摇头,笃定道:“不会是因为这个理由。” 郑玄隆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他突然猛地起身,眼中凶光大盛,恶狠狠地道:“不错!本宫才不在意什么徐世清。”他又一笑,笑得很是渗人,缓缓吐出实情: “本宫年少之时父王曾有一次choucha功课,本宫的书法和所作诗句皆不能让父王他满意,还把本宫骂了一顿,竟然说他的亲生骨rou不知上进,如此下去不够资格继承大统。最后还说道:“内书堂的小内侍萧慎论聪明好学都不知比你这个太子好多少,身为一国储君,功课懈怠,羞也不羞?”这可是我那个父王的原话呐。” 说到这里郑玄隆嘲讽的看着萧慎,这嘲讽渐渐转为厌恶与恨,他用手指着他,恨声道:“你一个不男不女的残废,最下等的人,父王他凭什么拿你和我比?本宫是什么人?九五之尊,天生的高贵。”又突然痴癫的笑了,看着萧慎的目光竟然流露出怪异的温柔:“像你这种长得不错的奴才本来就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老老实实的趴着被cao。读什么书?做什么官?你说你是不是该死?”又凑近了萧慎的脸,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你是很该死啊!”说完站起身来,笑得十分残忍:“等本宫登基后必会改变这一切,你们这些阉宦手握大权的日子到头了!” 宋秋荻和萧慎早就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看着这位未来的一国之君此刻竟然是这样一副痴痴呆呆、疯疯癫癫的样子,还不如天桥被人戏耍的猕猴像个神志健全的人,如此怪诞、扭曲与疯狂他二人活了两世都闻所未闻。 郑玄隆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回了疯狂的目光,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将刚才帮萧慎擦过嘴角的丝帕狠狠丢弃在一旁,又厌恶的瞪了两人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洒出来的浓烈药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