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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去,早不见了他的影子,她徒劳的在商场四楼转了一圈,正打算给他打电话,就听见后面传来声音:“喂!” 一转头,刘知雨靠着墙戏谑的看着她。 陈卓有点生气,虎着脸走过去,“走吧。”带头向直梯走去。 刘知雨跟在后面,有点迟疑,“真的生气啦?” “没有,哪里敢和你生气。”陈卓不看他。 刘知雨按着电梯让她先进去,“我又没真的走了,一直在你后面呢,你都没发现,笨死了。” “你平常跟别人也是这样吗,话不投机抬脚就走?” “……”别人也没劝他谈恋爱啊。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觉得烦,那我以后都不说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敢再管您这尊大佛了。” “我没觉得你烦。”刘知雨闷闷的。 没觉得烦说走就走?没觉得烦什么伤人的话都张嘴就来?陈卓咽下去要脱口而出的话,心知现在继续说下去肯定又要吵起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刘知雨好像就对她特别不耐烦,跟他说话也说不了几句,经常不知怎么的,他就不高兴了。是青春期吗?青春期的男生是不是都这么别扭?陈卓不知道,她一直在努力和他沟通,想让他跟自己敞开心扉,回到小时候那样,刘知雨总是跟在她后面,一起玩一起笑一起闹。现在长大了,他好像慢慢有意识的在远离她。陈卓虽然不是很敏感,但也能明显感觉出来他的疏远,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陈卓觉得有点伤心,虽然她也知道这可能是成长必经的路程,但她就是没来由的很伤心,好像属于她的小男孩,渐渐地在成长为另一个,她觉得有点陌生的少年了。 (8)下雨 陈卓不说话,刘知雨也就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之间,从来都是陈卓找话题,刘知雨选择回应或者不回应,一旦陈卓沉默下来,这种尴尬压抑的氛围就闷住了两人周围的空气。 直梯里人很多,陈卓站在后面,被前面一对膀大腰圆的情侣不断往角落里挤,刘知雨站在另一边,和她中间还隔着一个人,他看到她被挤得贴在电梯壁上不舒服的样子,也没办法挤过去帮她隔开。好在马上就到地下超市了,等到出了电梯,陈卓已经往日用品区走去,刘知雨默默去推了个购物车,跟上她。 她也不和刘知雨说话,只是往车里放东西,一会儿垫着脚够上层的,一会儿蹲下去拿下层的,又在冷柜前面看了半天酸奶保质期。 刘知雨任劳任怨的推着车当苦力,结了账,帮她往袋子里一个个再装进去,装好以后陈卓提了个最重最大的袋子,他走上前去要从她手里接过来,她不放手,也不看他,只是冷着脸:“你手上那么多拿不了,我拿吧。”刘知雨不说话,只是硬把袋子接过来,往出口走去。陈卓到底不忍心,上前两步从他手里又掰出来一个比较轻的袋子。 她的手指很软很细,掰开他的手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柔软,他看着她绷紧着下颌走在前面,辫子也在电梯里被挤得有点散乱,她走路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不敢在脚上用力似的,他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她穿的鞋已经把脚踝处磨出了一片红印。 出了商场门,陈卓傻眼了。 下雨了,好大的雨。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明明把伞都放在门口了,居然走的时候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就算打车也要走过商场前面的一片广场,到马路对面去打。而这雨看起来这么大,等走过去怕是全身都淋湿了,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是怕刘知雨给淋了。往四周一看,都是没带伞的人们被困在了商场门口,好多人都在抱怨,有几对情侣咯咯笑着商量了几下就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雨里,陈卓转过身,打算和刘知雨先去肯德基避避雨,等小了再走。 回头一看,刘知雨已经把东西放在地上,在书包里翻出一把伞,用眼神示意她过来撑伞。陈卓也顾不得和他赌气了,走过去打开伞,担心的问:“这伞够遮咱俩吗?”刘知雨提起东西,发现两手都提确实没办法都遮上,就都换到一只手里,把她手里的也接过来,矮身凑到伞下:“这不就行了。” 陈卓举高伞,和刘知雨并肩走进雨里,雨挺大,雨滴噼里啪啦砸到伞面上,夹杂着雨的风吹过裙摆,凉嗖嗖的。 伞面确实不大,两个人挤着都够呛,他还拎着一手的东西。她被风吹的无意识打了个哆嗦,刘知雨看她一眼,伸出空着的手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嘴上却还要嫌弃她:“穿这么清凉,活该挨冻。” 陈卓胳膊肘一拐,轻撞了一下他的腰骨,横他一眼,却也什么都没说。刘知雨下意识一躲,反应过来,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她往怀里揽紧了一点。她虽然也不矮,但这几年他实在长得太快,从比她还矮一头,经常要接受她的身高嘲笑,到现在能俯视她头顶的发旋,好像也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以前都是陈卓无论做什么,都护在他前面,做出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如今,他已经长高到可以一手就能把她揽入怀中,替她遮风挡雨了。 她整个人都是纤细轻巧的,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这一点。无论是她被磨出血痕红印的脚踝,还是在他掌中瘦薄的肩膀,还是被如玉般细腻的皮肤包裹着支棱起来的锁骨腕骨,都在提醒着他:年长他四岁的他的jiejie,是如此的纤弱动人,含苞待放。 只不过,和他吵架的时候,像老妈子一样管这管那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纤弱。 陈卓被他揽着肩膀,尽力把她往伞底下带,她举高伞,怕他淋着,又把伞往他那边倾斜,等走到马路对面时,两人胳膊一侧都湿了。 在这边打车的人太多,出租车不好打,他们等了好久才抢到一辆,等坐上车时,两人累的都蔫儿了。昏黄的路灯照进车里,斜斜的雨丝打着车窗,陈卓转过头看他,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塞着耳机,低垂着目光,抱着双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卓叹口气,转过头看向窗外,建筑街景飞驰着掠过,车里司机师傅放着一首邓丽君的老歌,,她静静听着这首带着点年代感的歌,思绪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