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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早。 她才刚升上二等丫鬟呢——全都是托那次查月例的福,得升上一等,将来才有可能服侍主母啊。 主子跟丫鬟心底都有底婉娘不可能受宠,所以听到石沧樵难得叫婉娘过去用膳,全都兴奋得不得了。 「得好好打扮才行。」小叶急急忙忙拉开衣柜挑选衣服。 请外头裁缝订制的衣服已经送来了,虽然不多件,但至少有两个衣柜装满了,不像以前空空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地方无人住 呢。 「我要干啥、要干啥?」 兴奋得脑袋一片空白的小花在原地团团转。 「小花!」小果看不得小花像无头苍蝇一样,直接下令,「去弄点水过来,我好帮姨娘梳头。」 「水吗?」小花笑咧开嘴,「马上去。」 小短腿咚咚咚跑去后院水缸舀水。 「穿这套衣裳如何?」小叶拿起一套杏色衣裳。 「不好,太浅了,找颜色亮一点的。」小果摇头。 小叶立刻拿出桃红色的衣裳,上头还绣有大朵牡丹呢,华丽又大方,十分衬婉娘白皙的肤色。 「太艳了,又不是节庆,穿这么艳不合时宜。」 小叶噘着嘴,很想叫小果自己来挑,可人家现在是二等丫鬟呢,等于是她跟小花这三等丫鬟的头头了,只好忍着不满继续挑。 最后她拿出一套粉橘白底,袖口、裙襬与衣领均绣上精致小巧的丹桂花,款式典雅秀气,这才得到小果的首肯。 三丫鬟细心的帮婉娘打扮了一番。 小果深知婉娘唯一的武器只有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故把衣领敞得更开,几乎要露出浑圆的肩头。 半露酥胸下的肚兜还是小果亲手缝制,故意绑低了些,让男人的注意力全在白皙的胸口而不是被帕子遮起来的脸。 为了不在吃饭时得拿下帕子,扫了石沧樵的兴,婉娘曾经花了一段时间练习用优雅的仪态微拉开帕子,轻巧的把饭送进嘴里 去。 也因此遮脸的帕子故意缝制得大了些,才不会得靠掀开才能用饭。 万事具备了。 「希望今晚姨娘能在爷的房里住下。」 小花双手合十用心祈祷。 听到小花的祈祷,婉娘苦笑了下。 她没忘记初夜那天,被石沧樵一脚踹下床。 她反而希望最后还能保有一些力气,在他生气骂她不守规矩之前赶快离开。 夜幕落下,是用膳时间了。 小果提起照路的灯笼。 「姨娘,走吧。」 中止 婉娘才跨出后院,就看到小蜜急急忙忙跑来说,「爷叫妳不用过去了。」 婉娘满腔的期待之情顿时灰飞烟灭,整个胸口沉甸甸的。 「为什么?」小果错愕的问。 「因为临时有客人来访。」 「是谁?」 「表爷,爷的表哥。」 一旁的小花不满地说,「就算表爷来了,姨娘也可以去用饭啊。一起吃不就得了?」 众人顿时一阵沉默。 「妳们干啥不讲话?」 小花瞪大眼,不理解这莫名的尴尬气氛是怎回事。 「咱们回去吧。」婉娘揪了揪小花的袖子。 「欸,可是……」 「少多嘴!」小果心里有气,故推了小花一把。 亏她这么精心帮婉娘打扮,那个表爷何时不好来偏挑这时,一切都白费功了。 若婉娘是个美妾,就无需临时叫她别过去了,毕竟美艳的妾室也是男人炫耀的工具,可是啊…… 小果暗叹了口气。 可爷也真奇怪,怎么难得起了意念纳妾,却偏偏要纳个丑的? 虽然石家在外名声不好,有关于石沧樵的恶行也是绘声绘影,但总是家大业大的富贵人家,想要纳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决不是难 事,何必委屈纳了婉娘? 这点别说小果,其它奴仆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是被媒婆给骗了? 他一个堂堂石家大爷却被媒婆骗了,说出去脸上无光才不得不吞下收了婉娘? 小果也只能这么猜了。 回到小院子,坐在绣墩上的婉娘揭下帕子,吩咐小叶,「请厨房那送膳过来吧。」 小叶的目光透着同情,语气略带哽咽。 「奴婢这就去。」 婉娘看着手上绣了雀鸟的精致帕子,凄然一笑。 「小果,不好意思,让妳白费心了。」 小果闻言胸口一闷,不知怎地,眼眶有点热热的。 「姨、姨娘,妳别这么说,下次爷再叫妳过去用膳时,奴婢一定会把妳打扮得更漂亮的。」 婉娘仅是笑笑,未再多说甚么。 她有预感,一个强烈的预感—— 新的妻妾就要进来了。 表哥 石家西院有座湖心亭,夏日晚风吹过湖面朝亭中人袭面而来,备感凉爽。 石沧樵本打算在此与婉娘共进晚膳,孰知才刚沐浴过,就听闻表哥来了。 表哥——胡品安,仅大他一岁,是表舅的儿子,也就是母亲表哥的孩子,关系不算亲,但胡家会跟石沧樵往来密切,则是因 为这位表舅,昔日原本是要跟母亲成亲的。 母亲因为家贫,十岁那年就进了石家为奴,预计二十岁时回来跟表哥成亲。 她是个伶俐聪明的孩子,所以十二岁那年就成了大小姐石紫意的贴身丫鬟。 十三岁的某日,石紫意病了,石老爷过来探望女儿,瞧这丫鬟长得漂亮,竟然趁女儿熟睡时,把人压在一旁的桌子上强jian得 逞。 于是她成了石老爷的人,婚约也毁了,伤心欲绝的表哥另外娶了人。 可石老爷虽强要了她,两年后还为石家生了个儿子,但一直未给她名分。 国库空虚的当朝订了个律法,除去士大夫,平民百姓只能一夫一妻,若要纳妾,规矩有二,一是男人超过四十未生子,可纳一 妾;一是花钱买。 纳个妾需上缴国库一百两,这纳妾的钱都可以买栋房子了。 两个妾三百两,三个妾五百两,四个妾七百两,想纳五个妾就要缴一千两,上限就是五个,所以只有有钱人家才纳得起妾。 石家富有,不在乎这点小钱,直接一口气买了五个。 当时的石老爷已经有五名妾室了,这些妾室个个手段厉害,又同样受到石老爷宠爱,所以小丫鬟只能当通房丫头,生的儿子不 能叫她娘或姨娘,还只能自称奴婢。 石夫人讨厌她,因为有次石夫人跟丈夫吵架,丈夫脱口而出:「妳若有宛娘一半的温顺就好了。」 他的母亲,就叫宛娘,与他的丑妾同音不同字。 从此后,石夫人十分厌恶宛娘,一有机会就把她往死里整。 宛娘二十岁就死了,离她卖身契约满的时间,只差三天。 也因为曾有过婚约关系,石沧樵在得到石家家产后,将城东的几家铺子交给胡家经营。 原本胡家也是一穷二白的家庭,是靠石沧樵才能略有资产,家道小康。 表哥会过来,除了话家常,也会聊聊这几间铺子的经营状况,攸关公事,故石沧樵就不让婉娘过来了。 两人在湖心亭边吃饭喝酒边聊天,胡品安忽然话锋一转,提到石沧樵下个月生辰的事。 「安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