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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赶紧站直小身板,cao着福建人特有的软糯又有点台湾腔的嗓音,精神抖擞地问候她:“阿姨好。” 反正初次见面已经那么糟糕了,不会再有更坏的情形出现。 这么破罐子破摔地一想,心态轻松了,尴尬减少了,请完安还知道绽开一抹浅浅的甜笑为自己在未来婆婆心中挽回点印象分。 杜兰含笑好好好地回应,细细打量起她:小圆脸生得俏丽乖滑,带点儿淡淡的稚嫩和天真;柳眉弯弯,两潭秋波清澈透亮;体态小巧玲珑,如一朵被绿叶轻盈托起、在枝头轻颤的娇小玫瑰,是个可爱型的美人胚子。 打量完儿子找的南方姑娘,她灵机一动,发现了一条规律:江家三代男人找的女人全都是一种类型。 婆婆、她自己、眼前这位儿子自己找的女朋友,集体圆脸、娇小,而江家男人却一个塞一个的人高马大。 端的是流水的媳妇,铁打的江家男人审美基因,遗传了三代居然没跑偏。(你难道不该怀疑一下江家男人是不是有祖传的恋.童癖基因?) 而她要给儿子撮合的雅婷却是个身高一米七、肤白貌美盘亮腿长的明艳姑娘,跟简丹根本是两个南辕北辙的姑娘类型。 难怪上次和徐家聚餐后儿子对雅婷问都懒得多问一句,皆因雅婷身上的闪光点全长在他的审美盲点上,他对雅婷根本提不起一丝男女之间的兴趣。 杜兰为自己刚刚发现、总结出来的江家男人的审美趣味感到心累,看看腕表上的时间,故作惊讶地低呼:“哎呀这么晚了,mama必须回去给将军和军长做饭!你晚上记得带丹儿回家吃饭,一定带来啊!”脚底抹油跑走,她要快点回去找军长报告喜讯! 简丹猛扑到江潭身上,气急败坏地抡起顺风拳:“都怪你,都怪你,害我以那种羞死人的姿态第一次见你妈,她心里会怎么想我,一定会把我想成不三不四的姑娘!” 拳脚无眼,江团长的下巴挨了她几榔头,却笑得异常爽朗:“首长息怒,属下倒觉得你和杜女士的初次会面很有新意,让杜女士从源头上认清她的儿子有多迷恋首长,迷恋到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爱戴’你。” “我去你的鬼话连篇!”简丹总算认清了,危机关头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他丫的就会从旁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来寻她开心。 陆军大院将军楼,杜兰熄火跳下车子,直奔江际位于二楼的书房。 江家的泰山北斗江军坐在沙发上抖着二郎腿,惬意地抽着烟翻看大院的军事报。 杜兰刮过客厅时嚎了一嗓子:“爸,少抽点烟。” 冷不丁响起的儿媳声音吓江军个激灵,被囫囵咽下的一口烟呛到,咳了两声,左右扭头却不见儿媳的人影,感到莫名其妙。 举起烟正待再吸,想了想,认命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回顾起自己的一生:年轻行军打仗的时候听党指挥,结婚后听媳妇指挥,老了听儿媳指挥。 暗暗发誓:死后到了阴曹地府,绝不再加入任何组织,当一个自由党派人士。 江际关在书房中奋笔起草重要讲话的初稿,臂边放着一杯冒热气的茶水,听见门外传来媳妇一惊一乍喊他的声音,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她不是去给江潭收拾屋子了吗?这么快就回来? “老公!”杜兰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冲向丈夫,“老公,老公!” 江际早已习惯媳妇的风风火火,没事人一样继续埋头写字。 “老公,我刚才去干部楼给儿子收拾屋子。” “嗯。” “然后儿子回来了。” “嗯。” “再然后你猜怎么着?” 江际条件反射地:“嗯。” “哎呀你别写了,听我说话!”杜兰不依地抱起他的右臂,重新问他,“再然后你猜怎么着?” 江际将钢笔抛到桌上:“江潭把你赶出来了?” 媳妇不待在干部楼纠缠回京的儿子却这么早跑回来纠缠他,他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只能是她被儿子赶出来了。 “呸,我儿子怎么会赶我!”杜兰白他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地卖起关子,“儿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江际的音调变了:“嗯?” 杜兰为营造谜底揭晓前的悬疑氛围,特意装神弄鬼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儿子带了个姑娘回来。” 江际无语,忍下想翻白眼的冲动往外推了推媳妇:“出去出去,思路都被你打乱了。什么时候儿子带个男人回来,你再来向我汇报,看我不一枪崩了他。” PO18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军婚文)Chapter 30 Chapter 30 简丹没想到“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这样发生了,在时间的无际荒野中,没有早一天,也没有晚一天。 她也曾幻想过无数个和未来婆婆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被未来婆婆撞见自己和她儿子亲热的“平凡”的一天。 儿媳人设还没立起来就已经崩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杜兰走后,简丹45°仰望天空忧郁了三分钟,打起精神帮江潭整理行李。 有别于很多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她收拾东西手脚麻利,是支结婚后会勤俭持家的潜力股。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女兵,是解放军的丈母娘钱凤仙女士! 钱女士向来奉行的教育方针是:三天不打,皮又痒了是不是? 相应的,简家兄妹奉行的造反方针是:mama三天没有打我了。 屋子已经被亲妈收拾过了,行李又落入未来媳妇的魔掌,江团长落得轻松当起了甩手掌柜。 却也没闲着,连体婴似的挂在简丹背后,碍手碍脚的,严重妨碍她的工作进度。 “热死了,一边凉快去!”简丹撅起屁股推他。 推得他心猿意马,胡说八道:“我不爱凉快,我是畏冷体质,抱着你暖和。”故意让裤中某条罪恶的不安定份子贴紧她的腰凹。 简丹跺脚啧一声:“姓江的你是赶上好时候了。搁文.革时期,就冲你纵容身上的‘万恶之源’猥亵女同志这一点,非被反绑双手揪到台上接受党和人民的批斗不可!” “文.革时期这种事情都是抓jian抓双的,你以为只有我会被抓去批斗?你也会被骂破鞋,我们俩加起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搞破鞋’。” 简丹扑哧一笑:“听你的鬼话!”手肘没好气地往后捅了他一下,“阿潭,跟我说说你妈他们,我好做做功课,晚上见到他们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对他们一无所知。” 江潭嘴快地说:“做什么功课。只要我非你不可,你就是根棒槌我爸妈也得认了,还能拆散我们不成?” 简丹拎起枕头反手抡他:“说谁棒槌,昂,说谁棒槌!” 任江团